人生有些時候就是這樣,無心柳柳蔭,柳暗花明又一村。
林月初只是想通過煲湯,給自己的心一個自愈的機會。
近乎喃喃自語,直播間進了什麼人,也全然不知。只是抒發心所思所想。
森森的意外闖,是個契機。
小家伙生得漂漂亮亮,而喝苦瓜湯的表,又那麼呆萌,一下子吸引了注意力。
最后直播間匯聚了幾百號人。
當然,這個數據算不得亮眼。早在2019年,直播迎來發展高峰期,那些大V直播,觀看人次都能達到幾千萬。
但林月初是新手,且沒有任何宣傳,這已經相當了不起了。
他們還和主播,也就是林月初互。
大拇指:剛剛寶寶太可了,能再給個鏡頭看兩眼嗎?
林月初:抱歉啊,他被苦瓜苦哭了,正在屬于他的冷靜空間冷靜呢。
“冷靜空間”源自繪本故事《杰瑞的冷靜太空》,是一本適合親子共讀,幫助孩子學會緒管理的讀。林月初這麼回答,既保護了孩子的私,又不算拂了網友的面子,同時展現了自己的幽默。
順義娃媽:這本書適合四歲以上孩子閱讀,你家娃這麼小就開始讀了啊?像你這樣又能做好家務,又能科學帶娃的母親,真厲害。
林月初笑得委婉:是我家老大看的,就給小寶也讀了。
海闊憑魚躍:為什麼要做苦瓜湯呢?因為苦瓜怎麼看起來,都不像很味的樣子啊。
林月初沉兩秒鐘,“其實,苦瓜明目清心,是很好的食材。不過我今天做這道湯,純粹是覺得,苦了,心里就覺不到苦了吧。”
我在北半球有座小島:那你更應該做甜湯啊,甜了,心里也跟著甜了。
林月初錯愕,隨即笑道:你說的很有道理。不過我煲湯是為了減脂,糖分盡量攝。
提到減脂,大家興致就被吊起來了,因為這個時代的胖子實在太多了。
花甲胖:喝湯真的能減嗎?我想了很多辦法,吃營養餐,昔代替主食都不行。
林月初:這正是我一直潛心鉆研的。過去兩個月,我已經瘦了二十斤。歡迎親持續關注我的減脂湯。我的目標是每個月瘦十斤,直到恢復正常型。
花甲胖:那我就照著你的湯譜做了,嘻嘻。
又答了幾個網友問,林月初就下了,因為該去接垚垚了。
拿起手機時,看到徐洪濤打來了很多電話。角一勾,何必呢?
“你如果真的決定走這條路,我是支持你的。你如果找房子,也可以住我這兒。”沈楠說道。
林月初擁抱了一下沈楠,“得姐妹如阿楠,頓時覺得人間都值得了。”
隨后,兩個大人帶著一個小萌寶,走出了賽社區。
**
晚上,林月初輔導垚垚識字,徐洪濤回來了。他上帶了酒氣,眼睛也有紅。
“為什麼不接我電話?”他的影將籠罩,聲音冰冷,著斥責的語氣。
不要當著孩子的面吵架,這曾是林月初和徐洪濤的約定。但看今天的架勢,顯然徐洪濤不想遵守約定。沒有直接回復他。
“垚垚,我們先去刷牙睡覺咯。每天睡夠十個小時,垚垚的大腦就會變聰明哦。”
拉著孩子,要去衛生間,徐洪濤已經拽住了胳膊。力道很大,林月初不住一個趔趄。
“有什麼話等孩子睡了再說。”
徐洪濤斜著眼睛看,哼了一聲,“現在害怕孩子傷害了。你提起離婚時怎麼沒想過,你的孩子會不會難過,嗯?”
垚垚立刻仰著頭,驚疑不定地看著父母。
明明是他出軌在先,反而指責提出離婚嗎?真是好笑呀!“你喝醉了,我先不和你說。”
垚垚刷了牙,爬到床上,手還一直拉著林月初,聲音怯怯的,“媽媽,你和爸爸吵架了嗎?”
林月初將被子往上拉,幫垚垚拽好被角,“垚垚,大人有一些分歧,就是意見不一致,需要坐下來平心靜氣地商量。垚垚只要知道,媽媽爸爸都你,就好了。”
垚垚似乎不放心,“那你親親我唄。”
四歲的小姑娘,又香又,林月初在額頭親了一下,又叮囑,“只有最親近的人,可以這樣親寶寶,陌生人不可以呦。”
垚垚不明所以地眨眨眼,“那,沈阿姨可以嗎?”
“也可以的,是媽媽最好的朋友。”
垚垚放心睡著了,因為媽媽很開心,媽媽有朋友,媽媽還很。
林月初拿出屜里的一個打印好的文件,輕手輕腳走出房間,
徐洪濤還坐在沙發上,滿臉沉,如暴風驟雨的前夜。
“林月初,你能耐了,哈!不好好在家帶孩子,跑到我公司附近作妖,還給我喝過夜的餿湯,你想謀殺親夫嗎?”
林月初又想到了那個本草附子,中醫說它大辛大熱有大毒。
將打印的紙放在了桌面上,輕飄飄的。“這是當年房子裝修時的花銷清單。一些增項我就不列了。從水電改造到墻磚壁紙,從廚衛櫥柜到衛生間花灑馬桶,都是我出的。總計三十一萬八千多。五年間,房子漲了三倍多。房子還歸你,但裝修費要給我,就按一百萬算好了……”
徐洪濤毫不猶豫地打斷了,手指從上向下,比量,“我從來沒有想過和你離婚,哪管你變得這麼……不可理喻,連材管理也做不好。你可倒好,離婚說得很順溜啊!”
材,永遠都只會拿材攻擊!“你當初出軌養小三的時候,就應該有這個覺悟。被我抓了正著,還有何話說?”
“證據呢!”徐洪濤用手指敲著茶幾,發出巨大的聲響。“還是你得了妄想癥,看到個人有點姿,就覺得我對不起你!”
林月初只想“呵呵”,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歡喜佛不是見證了嗎?你們那些腌臜的茍合,難道還想讓我再給你放一遍嗎?”
徐洪濤臉大變。他沒想到,林月初做的手腳這麼拙劣,偏偏被逮到了。“但凡事業上做出些就的男人,哪個不是有很多應酬,要逢場作戲?你不是小孩子,這些還不懂嗎?”
天下怎麼會有這麼無恥的人。林月初只覺得惡心。“徐洪濤,這算什麼呢?你出軌不就是嫌我胖、嫌我丑、對我不滿嗎?我已經主給你騰地方了,又在這假惺惺的裝深沉,你惡心不惡心?”
徐洪濤拿起那張清單,一項項看,“執意要離是吧,那咱們就掰扯清楚了,賬不是這麼算的。房子漲價,那是土地在增值,是我買的這個地段在增值。相反,你那些櫥柜廚、龍頭花灑,都用舊了,要有折舊率的。你還想要一百萬,做夢呢吧。看在五年夫妻的分上,我同意給你十萬塊,不能再多了。”
吝嗇如斯,葛朗臺都比不過他!這是林月初唯一觀。
“我這幾年付出的日日夜夜辛勞,為這個家持,都還沒算呢。你找保姆都不止這個價。”
“要不要。”徐洪濤大咧咧地往沙發后一靠,翹起了二郎,“你可以考慮一下,反正新婚姻法規定,離婚有三十天的冷靜期,不妨……好好想想。”
新婚姻法研究得這麼明白,還說沒想過和離婚,男人的,騙人的鬼!
“不錯,你說的是協議離婚,還有一種訴訟離婚,不需要冷靜期。要麼就法庭見。”
徐洪濤忽然拍起手來,“好啊好啊,你去請律師,如果你請得起。林月初,信不信鬧到最后,一分錢都拿不到!”
那一刻,林月初明白了,他不是不想離婚,他只是想讓凈出戶。
的青春、的年華,通通喂了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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