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單和被套都被塞進了洗機，兩人的睡也泡在盆裏。

    本來這些事有專門的保潔阿姨理。不過今天的床單遊昕昕有點不好意思讓別人看見。

    遊昕昕穿著季樓的寬大襯衫，著腳踩在地上，覺腰有些用不上力，而這還是緩了好久後才下的床。

    第一次季樓飛快敗下陣來，遊昕昕還悄悄在肚子裏憋著笑。誰知道那個男人很快能生巧，化為狼，折騰得腰酸疼，走路肚子都在飄。

    偏偏又很歡喜，恨不能這腰要更酸一點，更些才好。

    季樓窩在床上，裹著床單看著遊昕昕走來走去。他本來覺得這種時候應該他負責收拾現場。可以遊昕昕下床之後把他的服披上了，又開了燈，他莫名有些不好意思著出去。

    剛剛有些太激烈，兩人都在彼此上留下惹眼的痕跡。

    遊昕昕哼著歌，叉雙手靠在洗房的門框，襯衫下擺下的雙筆直瑩潤，暖下材曲線若若現，白皙的腳踝上有一個明顯紅痕。

    季樓盯著那一點紅，挪不開眼，眼神變得再一次炙熱。

    遊昕昕瞪他一眼，“我去樓下洗澡，這裏讓給你。”

    很了解季樓的習慣，那個潔癖怪人這一回不知道要在浴室中磨蹭多久。

    聽到腳步聲徹底到樓下，季樓才慢慢從床上坐直了，了自己的手腕。手腕很酸，托舉了太長時間。

    遊昕昕剛才穿他的襯衫，他還覺得很，現在才發現自己沒有服穿了。

    算了，著去浴室吧。

    水流緩緩過皮，季樓拿著花灑，水溫並不熱，他還是覺得中很燙，浴室的鏡子倒映出他的軀，冷白的鎖骨上留著好幾個牙印。

    是那個人在最快樂的時候留給他的。

    季樓的手指過那些痕跡，腦中回想起剛才的畫麵。

    他們很合拍，他確定是快樂的，彼此汗珠融，連息聲都有一種讓人高興的協調。

    這比任何事都讓他覺到開心。

    季樓閉了閉眼，調低了水溫衝洗，盡力克製著自己不去想。

    遊昕昕在樓下洗了個澡，已經吹幹了頭發，換好幹淨的服。樓上的浴室還是水聲不斷，敲了敲浴室的門，

    “我了。你想吃東西嗎？”

    裏麵的水漸漸停了，季樓的聲音在裏麵傳來，“我很快，你休息一會，我馬上出來。”

    遊昕昕有點等不及。時間已經是後半夜了，覺自己得前後背，也沒人告訴這件事這麽消耗力啊。

    要是早知道事前多吃兩碗飯好了，現在都覺得有些力不支了，翻了翻自己的包，發現有幾塊喜糖，了塊含在裏。

    糖果很甜。這個事也沒人告訴，喜糖怎麽這麽好吃！

    遊昕昕又掏出了兩塊放在桌上，留著給季樓洗好後吃。剩下的全炫自己裏了。

    又翻了翻冰箱裏的食材，打算煮個麵吃。常常自己做飯，雖然很做複雜的食，但勝在作麻利。

    季樓穿好浴袍出來的時候，已經在煎蛋和片了。

    “我來吧。”季樓控製椅向前，手去接手中的鍋，“你去坐著休息。”

    遊昕昕手腕一轉躲開，“去坐著等吧，要是了，就把桌上的兩塊糖先吃了。”

    季樓坐在桌邊，乖乖吃了一糖果，看著妻子在廚房忙忙碌碌的模樣，心中一陣溫暖。

    妻子。

    他把這個詞在心底反複咀嚼幾遍，轉去幫忙拿碗筷。

    含在口中的喜糖真甜，他怎麽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這樣好吃的糖果。

    季樓把鍋裏翻騰著的青菜和麵條盛出來，遊昕昕的煎蛋也好了，順手給他的碗中窩了一個金黃的荷包蛋。

    季樓著熱氣撲麵而來，他覺得自己此刻是最幸福的人。

    兩個人一起忙碌，明亮的頂燈將他們罩在其中，將秋天的深夜都照得暖了。

    運過量，遊昕昕和季樓腸轆轆。

    尤其是遊昕昕，在做飯的時候就聽見了肚子的抗議聲音。

    兩個人麵對麵坐著，季樓手給遊昕昕夾菜，不小心瞥見遊昕昕脖子上的斑斑點點的花瓣，一片延到領口下。

    他頓時覺渾一熱，移開了視線。

    季樓這輩子經曆過很多大風大浪，見過形形的人。卻偏偏在方麵的經驗為零。如今新婚燕爾，隻覺無不新鮮張，比起任何時候都手足無措。

    他迅速夾了一塊放進遊昕昕的碗中，低下頭餘瞥到了地板上他自己的影子，兩個人的影子在地麵疊在一起，又讓他腦中開始胡思想。

    遊昕昕還以為是季樓扶著的腰太久，手的力氣還沒有恢複，於是主給季樓夾菜。

    季樓避開視線，本來要說一些事轉移注意力。剛才沒看見彼此覺還好。現在他看到遊昕昕靈活的手指，看到雪白的脖頸，看見沾著湯的瀲灩紅。看到自己在那人上留下的種種痕跡，臉上的熱度已經傳遍了全。

    隻覺得做什麽都不利索了。他的反應讓遊昕昕覺得很可。

    季樓已經換了一套睡，他隻看見了遊昕昕上的痕跡。不知遊昕昕當然也看到了自己的傑作，理解了網上說的種草莓是什麽意思。

    兩人吃完了飯達了協議，遊昕昕費了一番力氣連哄帶勸說服季樓了明天早起再收拾碗筷。

    鋪床單時才發現外麵的天已經快要蒙蒙亮了，還好窗簾不。

    兩人一起鑽進了被窩，屋再次陷黑暗，彼此相擁著，在微涼的清晨依靠彼此的溫取暖。

    天微亮，季樓看著遊昕昕的睡麵，悄悄手去床頭的手機。

    遊昕昕閉著眼睛，出手按住他的手腕，“睡覺。”

    季樓細聲哄：“你睡，我稍微看一眼今天的工作。”

    遊昕昕的手繞過他的脖頸，把他的腦袋掰過來，堅持：“啥也別管，先睡一覺。”

    季樓隻好寵溺地歎了口氣，手收回來，摟著遊昕昕。裝作沒有看見窗簾隙中出來的一角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