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昕昕聽出了季明煦的聲音,提起來的心略微放鬆一些。
季明煦或許會糾纏自己,但那不算是什麽大事。遊昕昕更擔心的是那些製造車禍的人還不死心,跟到這裏來。
“這麽晚了,你來幹什麽?”遊昕昕隔著屋門問。
“昕昕你開門,我有話想和你說。”季明煦低低聲音傳來,語氣的,聽起來是醉了。
遊昕昕當然不會在這個時候給季明煦開門,時間地點都不合適,自己穿的服也不合適。這裏是季家的莊園,來往的工作的人員都是季家集團旗下的。隨便路過一個保潔阿姨,看見季明煦這個小叔子喝多了,賴在新房的門口說話都是很難看的事。
“我們沒什麽話好說,我準備休息了,你實在有事,也等明天天亮以後再說。”
門板外麵就那樣沉默了許久,季明煦似乎輕輕歎了口氣,
“這樣啊……那我就不打擾你了。”
“昕昕,我看你晚餐沒吃多,給你帶點吃的,放在外麵。”
“我走了,你記得一會來拿。”
隨後有瓷盤擺放下的聲音,門下腳的影子不見了。
遊昕昕等了一會,再也沒有聽見任何聲音,季明煦似乎真的離開了。
季明煦能這樣不吵不鬧地離開,讓遊昕昕有些意外。想到他剛剛說給自己帶了點吃的,肚子還真的傳來了。這忙了一天,神高度張,力消耗也大,晚上的酒宴也沒來得及吃什麽,就喝了一碗管家端來的燕窩粥,還分給了季樓一半。
到了這個點,確實是得有點難。
遊昕昕又等了一會,確定走廊外靜寂無聲,於是悄悄開了一條門,張了一下。莊園的燈打得很暗,曈曈的黑影,厚重的家,一個人也沒有。門邊不遠的邊櫃上放著一個的托盤,上麵擺著幾塊致的巧克力蛋糕,還有一杯鮮榨的橙子。
遊昕昕點點,推開門,手把那個托盤拿進屋。
一手托著盤子,剛剛回屋,還來不及關門,腰部驟然被人從後抱住。
男人帶著酒氣的強烈氣息頓時籠罩住了。他一手攬住遊昕昕的腰,把箍在自己懷裏,一隻手捂住遊昕昕的,將整個人抵在牆壁上。
遊昕昕手中的托盤掉了下去,乒鈴乓啷,果被打翻在地板上,玻璃杯子遠遠滾開。
靜聲很大,以至於樓下值班的人員都抬頭朝上方看來。門這個時候是開著的,走廊昏暗的燈傾泄進了屋。樓梯下便有腳步聲響了起來。
“是不是有什麽聲音?”有人這樣說。
“好像是有什麽東西打翻了,上去看看吧?”
腳步聲在往這一層走來,拐個彎就能看見這裏的屋門開著。遊昕昕冠不整,季明煦滿酒氣摟著的腰,把抵在牆上。
遊昕昕瞪著季明煦的眼睛,並沒有反抗,隻是手輕輕把門掩蓋上。按著門把手,將把手往下,無聲無息合上了門。
關上門,又輕輕啪嗒一聲把門反鎖了。
季明煦的眼睛熱烈了起來,以為遊昕昕默許了,他的手掌用力,想要摟遊昕昕。遊昕昕手抓住他的手腕。
外麵的人走了過來,從門口穿過,“好像沒靜了。應該沒什麽事。”
“也是,如果有什麽,應該會喊我們。巡查一圈就回去吧。”
腳步聲一點點地遠離,
遊昕昕箍著季明煦的手腕,一點點拉開。
“昕昕,你別不要我。”季明煦的呼吸很重,說話的聲音很很低沉,“季樓他隻是個廢人。我你,我隻想和你在一起。”
他低頭朝遊昕昕湊近,炙熱的氣息呼在遊昕昕的臉上,想要吻。昏暗的夜晚,的海水聲,酒的味道令人失去理智。
迷蒙的夜燈中,他看見遊昕昕穿著他哥哥的白襯衫,出一雙修長的。頓時隻覺得很熱心髒收一團,心裏像是有火在燒。
今天嫁給了自己的哥哥,那又能怎麽樣呢,季樓是個廢人,什麽都給不了,給不了真正的新婚之夜。但自己可以,隻要昕昕同意,哪怕隻能維持暗地裏的關係,哪怕做個為人所不齒的男小三,他也是願意的。
屋外的人還沒有走遠,兩個人都悄悄地維持著安靜,季明煦拚命用力,想要把遊昕昕摟得更,低頭想要吻住。
遊昕昕忍無可忍,手季明煦的手腕,抬腳在季明煦小上猛踹了一腳。
這一招在武技上名為截踹,是利用腰之力推小,用極快的速度蹬踩發力。看似不起眼的一個小作,發力其實極大,可產生數百磅的攻擊力,甚至輕易踹裂敵人的骨。季明煦雖是男人,被踹了這麽一下也不了,痛一聲就要蹲下去。
遊昕昕借勢扭轉他的胳膊,反手捂住他的,將他掰倒在地。
門外的人還沒走遠,已經聽見這裏發出沉悶的靜。
“你聽見沒?我好像聽見一聲喊聲!”走廊遠的人這樣說。
另一人道:“好像不是人的聲音,這裏是海邊,沒準是什麽的聲。”
“不對,不會是有什麽事吧,我們再走回去看看。”那人堅持。
兩個巡查的人緩緩走回來,手電的在門底下晃。
遊昕昕把季明煦的手臂別在他的後,坐在他脊背上,捂住他的,將他死死按在地毯上。
甜膩的巧克力蛋糕在打鬥中被踩爛,橙滲進地板,季明煦疼得齜牙咧,想要痛呼出聲,被遊昕昕死死捂住。
遊昕昕神冰冷,在黑暗中製住他,不讓他發出一靜。那一刻季明煦後背出了一冷汗,酒意徹底醒了,甚至有一種自己隨時有可能被遊昕昕掐到窒息的覺。
腳步聲逐漸走了回來,執勤保安們恭敬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我們剛剛聽見一點靜,您這屋裏沒什麽事吧?”
“沒事。我已經休息了。”遊昕昕的聲音淡淡的,聽不出一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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