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敬楠目一沉。

“你確定嗎？”

“我不確定。”菲看了徐敬楠良久才說道：“所有的證據都消除得干干凈凈，所以我也不確定。”

“沒有確定的事警你——”

菲笑了一聲，“所以我說好像。”

菲是刑警隊的，他們肯定手上掌握很多證據和線索，按照菲現在在刑警隊的位置基本上能查到的所有蛛馬跡都應該查到，結果卻說好像！

三十年都過去了，以前都沒有辦法查清楚的事怎麼可能查清楚！

徐敬楠想到徐家每次談及徐知敏分明都不多言，基本上都是圍繞在宮震對徐知敏多麼疼的程度上之后其他都不會再提及。

徐敬楠不是不好奇姑姑到底發生什麼事，除了在查姑姑到底是不是有什麼病的況下徐知敏甚至開始想查姑姑到底是發生什麼事才能跟變了個人一樣，只是他沒有差多久被徐家發現，當時徐家上下都變了，除了勒令他不許再查下去以外還嚴厲的批評了他一頓。

對于徐知敏這個姑姑，徐敬楠不知道怎麼形容，回到徐家時對家里的晚輩都很好說話，甚至尤其疼他，只是徐敬楠和宮宸玩得好，以至于有時候徐敬楠都覺得徐知敏疼他是不是為了做個宮宸看。

怎麼看都怎麼奇怪！

“查清楚的概率能有多大！”

“徐先生，你覺得被抹掉消失了的東西出現的可能有多大？”菲抬了抬下，問徐敬楠。

徐敬楠挑眉，“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我只是想告訴你幾乎沒有可能！”

“沒有可能？”

“除非奇跡。”

徐敬楠冷哼，“那你們現在是在做什麼？”

菲意有所指道：“都說了只有奇跡發生還是能查清楚，而宮先生總是能創造奇跡，這就是為什麼我跟著宮先生的原因了！中央層的人我只服兩個人，第一個我父親，第二個就是宮先生！”

說了跟沒說一樣！

徐敬楠打著哈哈，“顧市長過幾年也該掉中央層了，警服不服他？”

“徐敬楠，我看你上午是沒有被我揍夠！”菲的拳頭了。

徐敬楠雙手環抱笑了起來，“開個玩笑，不過警你大可以考慮考慮我上午說的話，男人和人可以通過負距離更上一層樓，建立更切的關系，警覺得呢？”

菲面無表的看著直接開黃腔的徐敬楠，不想搭理徐敬楠。

“嘿！警別不信，我和我以前朋友最熱的時候都是在床上……”徐敬楠揚眉，“你別不信，夫妻生活有時候比什麼都重要，不然怎麼說婚前一定要同居一次呢，知道同居后不結婚基本是因為什嗎？”

“因為什麼？”

“生活不和諧。”

徐敬楠看菲臉徹底黑了忍不住笑了起來，“哈哈，警保守的，不過難道牽手接吻的不是只停留在高中嗎？警當初和顧市長是到哪一步……”

徐敬楠還要問就聽到耳邊響起沉沉的聲音。

“什麼哪一步！”

“哥，哥？”

“聊得很高興？”宮宸揚眉，面無表的看向菲和徐敬楠，“現在幾點了。”

“下午兩點了！”菲繃著背。

“那你還在這做什麼？”宮宸看向菲。

菲覺到了宮宸的火藥味，立刻低頭道歉，“抱歉宮先生，我立刻去工作！”

徐敬楠背都有一層虛汗了，本來中午得知宮宸在帝宮午飯都不吃就帶著唐黎心離開他就知道今天宮宸的心肯定好不到哪里去，果然！何止是好不到哪里去，簡直是吃了炸彈，稍微做錯點事這個時候就跟踩了地雷一樣！

徐敬楠干笑著。

只是出乎意料，宮宸反而沒有刁難他，掃了徐敬楠幾眼就往辦公桌過去，這反而更讓徐敬楠戰戰兢兢起來！

哥這反應有點詭異啊？

徐敬楠跟在宮宸邊其實也就是作為醫生應急，以防宮宸發生什麼意外隨時可以進行最迅速的搶救，他作為唯一的醫生不是沒有閑著無事這個調侃一下那個調侃一下，每次宮宸對他的態度可不怎麼好，但今天居然難得放過他了！

按理說哥今天心應該是最不好才是。

“嫂子。”徐敬楠推了推唐黎心。

唐黎心瞥了一眼徐敬楠，“干什麼？”

“哥心怎麼樣？”

“說不上來。”

“你不覺得奇怪嗎？”

“哪里奇怪？”唐黎心看向徐敬楠，“你不覺得你才奇怪嗎？”

“剛剛看到沒有！”

“看到什麼？”

“哥啊！嫂子你沒發現哥就罵了警居然放過我了嗎！”徐敬楠張的說道。

唐黎心恍然大悟，噗嗤一聲就笑了，“你這麼怕宮宸的嗎？”

徐敬楠覷了唐黎心一眼，反問：“你不怕？”

唐黎心立刻被將了一軍，好吧，宮宸真生氣的話也怕，估計比徐敬楠還慫。

“所以嫂子，以你對哥的了解你覺得剛剛是為什麼？”

唐黎心著下想了想說：“難道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吧？”

“嫂子你別嚇我。”

唐黎心笑了起來，“誰讓你要去調戲菲？徐醫生，我看你這樣閑著無事調戲警不會是對人家有意思吧？啊？”

唐黎心用手肘撞了一下徐敬楠膛，力氣不輕！

現在的人一個力氣比一個大，一個比一個彪悍啊！

“嫂子你別害我，你這一手肘我這都要傷了！這就罷，你沒看到哥都往我這里看瞪我了嗎？”徐敬楠哭笑不得。

唐黎心這才轉過頭去看坐在辦公桌上的宮宸，“沒往這邊看啊。”

“你撞我的時候哥就用眼神警告我了！”徐敬楠悶哼道：“嫂子求您了別開玩笑了！我那也不是調戲菲啊，我是教菲怎麼追男人！”

“你還懂這個？”

“哥……”哥追你的那些招數有一半出自我你知不知道！

“宮宸？嗯？這關宮宸什麼事？”

“沒沒沒！嫂子你聽錯了！”徐敬楠沒有勇氣道出實，鋼鐵直男徐敬楠頭疼道：“反正嫂子別猜就是了，我這是把警當好哥們呢，你見過哥們還能彼此有意思的嗎？警比兩個大男人還兇殘，我真要找朋友還是喜歡溫如水的那一款。”

“這樣嗎？”

“不然呢！”徐敬楠聳聳肩膀，“警這辣椒吃了夠嗆的，我是不敢下手，還是留著給我們偉大的顧市長來吧！”

他現在還心里還惶惶宮宸的反應。

等到傍午中央局關門，菲找唐黎心問一些關于顧以墨事的時候，宮宸站在車旁煙等唐黎心。

徐敬楠戰戰兢兢的在宮宸跟前，“哥。”

“下午的時候……”

“我保證以后我再也不開警的玩笑，老老實實在辦公室待著！”

宮宸擰眉，彈了彈煙灰面無表的說道：“我是讓你把下午的事繼續說！”

“下午的時候？”

“你和你朋友。”宮宸提醒道。

徐敬楠還是不明白。

“你們什麼時候發生關系，后多久。”宮宸皺眉，看向徐敬楠，手上的煙都燃盡了。

徐敬楠終于恍然大悟，只是很快他就看向宮宸難以置信道：“不是，哥你問我這個……難道你和嫂子還沒有，還沒有——你們不是已經同居，難道哥你還沒有得手？”

宮宸的臉徹底黑了。

“不不不，哥，我絕對沒那個意思，我這是佩服你啊！你這才是紳士風度，嫂子肯定就喜歡你的紳士風度，如果是我我就沒有哥你這種定力了！”夾中求生存的徐敬楠立刻改口。

“徐敬楠。”宮宸面沉沉，一字一句的對徐敬楠冷聲道：“我一點都不想要這種紳士風度，明白我的意思嗎？”

徐敬楠愣了一下，終于醍醐灌頂，他知道了，原來……哥這是向他咨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