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總歸是敵不過男人的力道,手又被他按住。
氣息被寸寸攝取, 李書妤朦朧間瞧見他的眼,燭浮沉不及男人眼中璀璨,他和一樣……思念極了對方。
他最終還是停了,怕傷著,李書妤忍不住笑。
摟住霍衍山,笑著他,這一次帶著他的手靠近上。
霍衍山一愣。
“阿妤可以的!”說。
“……”霍衍山出手,“睡吧!”
他要走,袖口忽被輕輕拉住,男人垂眸,瞧見錦被之下微敞的襟,纖細白皙的鎖骨之上,唯余兩細帶支撐,似不堪力。小姑娘有著干凈漂亮的面容,蔥似的手指搖著,眼睛亮亮,如點朱。
霍衍山呼吸一沉。
李書妤才想起方才他的那幾下,忍不住便了聲音,“我、我問過蔡禮,可以的。”
聲音很輕,霍衍山卻不了。
“阿妤……”他都不知道怎麼說。
上次戰場胡鬧回來,總歸是心疼他的嘛!一次診脈無意就問了,“蔡禮說可以的,只要你……別太深,那你要不要來……唔——”
這句之后再無其他。
李書妤的被堵住,男人的影覆在上面,作溫上卻吮的重,呼吸沉重間有著極重的迫。
他低罵道:“阿妤,你再敢問別人,我——死你。”
中間那個字著耳朵說,李書妤驚呆。
想起軍營去找他那夜,聽見外頭士兵談,那時霍衍山捂著耳朵,只聽見兩句,他不讓聽,如今卻說了。
“你說、說葷話……”
男人聳著腰肢,李書妤抓著他的背,聲音斷續帶氣。
霍衍山低一聲,扣著腰,稍停一下。
“恩。”說了。
比起那些半道為兵的人,他見識過的遠不止這些,只是小姑娘水靈靈的眼,人不忍暴,他有上面不會的,他什麼都會。
平時嚴肅沉穩的人,原來有這樣一面,李書妤酣紅著面頰想張說什麼。
只是話為張口,忽的一重,張開手被他按住,神思漸漸混沌,似水,似堅石的人深里,溫霸道,不容拒絕,漸漸的熱意淹沒一切。
他小心隨時察覺著腹部。
小別一刻,半晌貪歡。
幾日不曾好睡過的人,終于在歡愉后安心夢。
白日大軍得歸風和日麗,半夜忽然下起了雪,悉悉索索落在風窗之上。
如今已經冬,時節和前世離開時相似。
悉的季節,悉的人,空氣染了冬月凄寒。
聽著輕而急的雪聲,李書妤忽然睜開眼,手攥著被褥額角沁著汗。
抓著被子往外看看,又借著燭回霍衍山懷里,如果不是地方不對,幾乎以為自己回到了前世,莫名有幾分煩躁,卻不知為何……
“下雪了。”李書妤喃喃道。
誰料霍衍山環住,拍了拍。
“恩。”
他的呼吸灑在耳畔,無聲把手腳攏住,“無妨,擱我懷里暖。”
他太累了,就沒有睜眼。
李書妤借著瞧見他的眼底,青黑一片。
手撥弄著他的睫羽,便不說話,只是也睡不著。
猶記得前世下雪,他也如這夜想欺負,只是那時可沒這麼乖,落雪未停的一夜,哭了半晌,黑著臉的男人圈著角落的,輕聲細語哄了一夜。
那時他尚不,冥冥中卻也不曾刻待。
李書妤想如若未曾死,如若真跟他回了家……他們會如何?
雪一直未停,落在地上每一個角落,和涼州隔水相的盛城,忽從管道上飛奔而來一匹駿馬,在凜冽的寒風中叩響了盛家大門。
寂靜的夜里,忽聞他道——
“晉城!”
千里晉,帝王之都,在李曜昏庸后的第七年,毫無意外的,了。
長年征戰,以祖業支撐一城存亡的盛家,每每夜里都會不點燈,這次一聲驚呼后,卻滿室驟亮,盛崢披著裳冠發未束,直接開門從院走出來,邁下臺階之時甚至趔趄一步,又穩住。
多年不曾失態的將軍,如今看似平靜,卻滿眼通紅的著地上直跪的人。
他聲音干道:“你說什麼?”
來人叩首,一字一句。
“晉城了,晉城了!!”
“王爺何在?”盛崢問出這句,門口正好盛蓉過來,披散著頭發,清冷的眼中不在憂傷,卻多了幾分忍耐。
盛崢向,盛蓉亦回視。
兄妹兩個安靜中,來人道:“王爺歸城了。”
盛崢回頭,大驚,“你說什麼?”
晉城了,李懷祈歸城了?
這次大理之中,卻比意料更快。
李懷祈來涼州前,關押激怒了一群野心之人,他們憤怒于皇族欺,聯合宮,又都不愿當領頭羊,爭執之間,只能底蘊最厚的梅家為首。
元后親,太子舅家,如今的一方梟雄——霍衍山妻族。
似乎沒有誰比他更合適,真起來下不小場,只當是家斗不就好了。
卻說梅尚此人有志氣、沒底氣,他更熱衷于明哲保,所以當初才會置李懷祈兄妹不顧。如今境況相同,他遇見的卻不是賢明著稱的懷祈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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