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書妤也不說話,就著他面頰,安安靜靜。
霍衍山手握著的后頸,挲著讓面頰染紅,才道:“又怎麼了?”
“沒有啊!”方才就是覺的他面沉,需要抱一抱。
不愿意說,霍衍山也樂的被賴著,此時無人才仔細打量著,大紅的裳擺鋪散,腰間墜的是玉鈴鐺,盈盈不足一握。細的頭發被致辮起,被人心機的簪著不整齊的小花,許是嬤嬤嫌生病沒有,臉上暈了些胭脂,脂也亮。
平時不裝扮清麗,當真施起來也還可以,去掉些許稚氣倒也有幾分夫人模樣。
等了大概一盞茶的功夫,他著后頸把人撈出來,“不是要放風箏嗎?無事便走吧!我回來還忙的很。”
李書妤看了看他,見霍衍山已無方才的沉,這才跳下去,轉把手給他,“走,放風箏。”
又開心了。
“一會像哭一會像笑,晴不定。”他說著,從下面扯起的裳道:“放風箏可不幸穿這個。”
“我想穿這個。”李書妤咬了咬。
霍衍山拒絕,“不行,太過繁復的裳,你會跌倒。”
李書妤猶豫,“可是很好看。”
“那就回來好看。”
李書妤不愿意,了他道:“今天阿妤生辰。”
霍衍山點頭,故意道:“恩,那有如何?”
他還算溫和,站起來握住妻子冷白的手。
李書妤乖乖給牽,然后認真道:“生辰你應該讓著我。”
“我還不夠讓著你,”霍衍山神不變,靜靜給整理了裳,眼睛盯著沒,“怎麼就這麼喜歡?”
李書妤眼睛明亮,嗓音:“因為你喜歡。”
說:“我想你多看看我。”
說來也怪,霍衍山這麼克制的一個人,別人都不清他的心思,李書妤卻能每次捕捉到他的歡喜,比如頭一會穿齊他的呆愣,比如今日一過來他的驚艷。
霍衍山結微滾,反握著的手扣的的。
“……我看你還不夠?”
他原本晚上是在后院辦公的,一為治病,二為陪,只是每每手邊拿著東西,總忍不住抬頭看看,他一看李書妤就自以為識趣過來,坐在他邊上。
如此片刻他總忍不住把香香的妻子抱過來。
明明知道這樣不對,還是會陪玩,這簡直就是個“禍害”。
如今禍害站在晨中,一張小臉漾出最溫如水的笑,環著他的臂膀蹭過來,“阿妤想要再多一點嘛!”
霍衍山指腹上的側臉,讓十分舒服的樣子,“貪心。”
說著,在李書妤瞧不見的角落,笑意慢慢滋生,最后李書妤自然還是穿了那裳。
其實這個季節并不是放風箏的最佳季節,但想要,今日又是壽星,霍衍山自不會拒絕領去了水河畔。
涼州的百姓可是沒時間玩樂的,偌大的河畔出現人并不多,偶有兩個也是行匆匆。不過別人如何李書妤是不在意的,眼中只有風箏。
畢竟是十幾歲玩鬧的年紀,哪怕因病緒不多,遇上喜歡的也會心愉悅。
是不會放風箏的,回頭看了看霍衍山,“你起來。”
霍衍山倒了一杯茶,毫不,“自己去玩兒。”
他似乎從來都是很正經的人,平時玩什麼他都看著,卻從來不會自己手,李書妤雖有些憾,但他不愿意也接這樣的結果。
李書妤雖沒放過,但看過別人放。
樊青給了一個風箏,但是一點也不致,“它為什麼是黑的?”
李書妤接過來,左看右看,“樣子也奇怪。”
是背對霍衍山的,神男人看不見,只聽到聲音有些失,他喝茶的手一頓,卻是半天沒。
“奇怪就換一個。”許久之后他喝了一口,涼水灌到心里。
李書妤這才瞧見樊青后面還背著一個,但他一本正經道:“夫人每個地方都不一樣,涼州就實行這種老鷹風箏。”
說完他一個勁朝李書妤眨眼,李書妤卻沒瞧他。
端詳了半天,總覺得奇怪。
樊青見一會鎖眉一會皺眉,生怕說出不要的話,狀似不經意道:“而且每個人喜好不同,別人喜歡鴛鴦蝴蝶的,我們主君……”
后面的自不用說,樊青假意捂著,做目瞪口呆狀。
李書妤眼睛一亮,扭頭看已經冷臉的霍衍山。
霍衍山瞥向樊青,哧笑一聲。
李書妤抱著再沒有松,問:“這是你做的嗎?”
“這麼丑自然是買的。”霍衍山放了杯子。
清風徐徐,水面波濤起垂柳。
李書妤跑過去,手笑抱住他,“不丑,我最喜歡了。”
霍衍山托住,淡“恩”一聲,“放你的風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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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別求饒
涼州五月風燥, 水邊亦如是。
諾大的岸邊旌旗飛揚,也有士兵挎劍而立,人皆肅穆, 唯李書妤笑語清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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