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平寧公主已經親,駙馬此舉癲狂置兩個公主和皇家面于何地?
但梅三只是暗衛,對他此舉不能說,更不能刺激他。
梅三依舊道:“屬下不知。”
梅允白笑了,他是梅尚心培育的下一任家主,如何看不出梅三的惶恐,但他會在乎嗎?
他不在乎,他只后悔今日沒功用玉佩把人引出來。
梅三勸他,“駙馬,山上打雷不易久呆,我們先回去吧!”
梅允白卻嘲諷一笑,“你放心,這雷劈不死我。”
老天既讓他回來了,又怎麼舍得這個時候收回他?可明明讓他回來了,為何不能早上兩個月?
他憾心痛了一輩子,為什麼就不能可憐可憐他?
風吹在梅允白有些病態的臉上,臨近夏日的風不要命的刮著,在山下不遠的另外一邊,樊青正駕馬趕往城里。
馬行半路,卻無意撞上前幾天上山采藥而歸的白大夫。
樊青瞬間一喜。
白大夫的涼州名醫,之前也為李書妤診脈。
可以這麼說,除了蔡禮,白大夫的醫應該有人及,樊青趕忙把人提領回去。
是以可憐白大夫一把年紀,山上忙碌多日,又遇大雨,沒曾想一下山就被樊青馬不停蹄帶走,在這個夜里一路顛簸,又一次對上霍衍山的臉。
這一次,霍衍山又是和以前一樣,甚至面容更為鐵青。
白大夫簡直要哭了,誰能有他慘?
幾日不見怎麼主君愈發可怖了?夫人怎麼不管住他,大半夜放出來嚇人。
他氣沒勻就趕給霍衍山行禮,只是膝蓋未彎下去,霍衍山語氣并不好的阻止,“不避,先來診脈。”
“……是。”
白大夫只能閉往前。
近了才看到主君的手著什麼人,一雙玉雪腕子纖細非常,還帶著鈴鐺發出細碎的叮鈴。
窗幔遮著他看不清里面,只約猜出為何主君戾氣這般盛?除了之前見過的平寧公主,誰有這般本事?
看著公主病了,不過本就帶毒,子弱些無可厚非。
白大夫搭上李書妤早出來的脈搏,靜靜號脈。
白大夫離開涼州不過幾日,那時便知李書妤子不如常人,但不過短短幾日,為何……為何毒氣更盛有磅/礴之勢?
這個發現讓白大夫蹙眉,只是他未詢問霍衍山便道:“近來在解毒,才過了第一階段,散毒。”
這便對了,原來夫人是散過毒,這個解毒方法白大夫也知,因此松了一口氣。
“我讓你看的不是毒,這個毒自有蔡禮來解,你可診出別的什麼?”霍衍山道。
白大夫面上猶豫,往后看了一眼。
原來樊青并未進來,如今屋子里面只有他們三人,也不知主君用了何種方法,這麼長時間夫人竟然不不語。
見環境安全,白大夫才面憂,人更猶豫不語。
霍衍山心里一凜,“我瞧見上紅點,心中有數,你但說無妨,可是中了煙云醉?”
若說晉國有什麼東西是舉國皆知的,那必然就是多年前元后與霍衍山的桃緋聞,但這事是真是假也只有他們自己知道,害他們的正是煙云醉。
如今抱著李書妤在懷,霍衍山只覺得笑話。
當年霍家一夕滅門,元后自盡而亡,沒等他們一個解釋,死的罵名不散,活的被人厭棄……
因為往事,再提起煙云醉,霍衍山不可避免的眼神一厲。
白大夫自然也知流言,怕霍衍山怪罪撲通一聲跪下去,他不敢說啊!
煙云醉這藥名字如雷貫耳,遇上別人他早就著急破口大罵,什麼玩意,煙云醉這害人東西是能隨便中的?救你個頭,那個不是東西的給人下藥,先出來讓我扎兩針。
偏的這人是霍衍山,中招的是李書妤……這樣相似的場景,白大夫如何不戰兢?
但又只能如實道:“正,正是煙云醉。”
霍衍山笑了。
“白、箴,”霍衍山第一次他名字,咬的極重,“你可有解藥?”
白大夫哭無淚,“主君,自當年元后那事……事后,煙云醉被皇帝所,解藥雖然每個大夫皆知,但……但無人敢配啊!”蓋因其中一味藥被皇族收納,民間沒有。
“而且……”白大夫看向里面,擔憂道:“配藥所需半月有余,夫人這邊……等不及啊!”
煙云醉說難解是因為藥材珍貴,說好解只需男簡單那個一下。
其實白大夫更偏向于后者,對李書妤百利而無一害。
“主君應知,夫人子有毒,此時若我銀針制毒也可緩解一,但更需冰水浸泡。可夫人本就有寒之癥,再經冰水浸泡,子就廢了。”霍衍山幫,是最好的辦法。
霍衍山眸中一暗,他雖不擔心此生無嗣,卻不忍李書妤子難,白大夫的意思他明白,要解毒也并不難。
只是他對李書妤一貫忍、縱容,想要把好的給。
如今這樣跟李書妤圓房,終究是……
下雨的夜晚,白大夫寂靜而去。
霍衍山這才掀開帷幔,看著床上睜眼沁淚的姑娘,彎腰輕輕著的眉眼。
然后低頭,去那淚珠。
在所有人看不見的地方,霍衍山手在上,兩指輕點,解了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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