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書妤舒服的蜷一團,一臉狐疑,這樣嗎?有壞人?
可是一路太平的呀!但又想起上輩子的一箭穿心,下意識往霍衍山靠了靠,那也行吧!也喜歡看書,兩人挨在一起有種說不出的親昵。
人不老實,在上一拱一拱的,霍衍山膛起伏,看俏生生的眉眼也沒舍得訓,溫聲道:“老實看書。”不許胡鬧。
李書妤安生不,小手一眨著眼睛,“我怕,要牽手。”他說外頭都是壞人的。
霍衍山拍下的手,“就你事兒多。”
李書妤倚到他懷里,一只大手遞過來,無聲包裹著的荑,掌心溫熱倒也安靜。
但霍衍山也不是時時陪著的,他有很多事要忙,等到午間,李書妤去看錦蘭,忽然想起好幾日不見的裴,隨意打了個手勢問:“裴呢?”
梅嬤嬤倒著水,聞言手不經意一抖,很快穩住,“公主尋他有事嗎?”
李書妤沒注意到,繼續比劃:“我想寫信,讓裴送。”離開多日,沒有刻意思念,但每每靜下總會浮現出哥哥的模樣,這種覺不濃卻從未消失。
李懷祈原本是想給信鴿的,但怕霍家看見徒生事端,就把傳信這事給了裴。對裴沒多大在意,唯獨記掛著那是和哥哥聯系的唯一方式。
李懷祈曾囑咐過,“裴予你,生死護你。但阿妤為公主,也當保護忠你之人,可記住了?”
雖然并不想當公主,但李懷祈說的都記得。
梅嬤嬤佯裝笑道:“我們趕路忙,裴一直在后頭看著公主嫁妝呢!”
有十里紅妝,平時跟在霍衍山邊,也總會聽到別人來報,車被珠寶壞。李書妤也明白這不是一件輕松的事,裴應該守的很辛苦。
遂比劃道:“那讓他有空來吧!”
簡單的退步,看著也不急切,應該可以哄騙到涼州。
梅嬤嬤暫時松了口氣,“是。”
代之后李書妤仍要回去,可等下了馬車,毫無意外就看見衛三,他在不遠啃干糧。這幾天只消出來,衛三總是不遠不近的跟著。
他看見李書妤匆忙挪開視線,被噎了個正著。
其實衛三年紀不大,也就十八、九歲,憨厚啃餅的樣子李書妤瞧著怪可憐的,就問梅嬤嬤要了一壺水,路過衛三順手遞給了他。
衛三一愣,反而有些尷尬,“多……多謝夫人。”
他的表一言難盡,李書妤很是不解。
好像樊青也這樣,眼神躲避不敢看,方才梅嬤嬤也是,他們都是。
李書妤蹲下去,撿了木:“你不用一直跟我的,要好好吃飯,我不跑就不會出事。”
而且周邊都是霍家的人,就算有人藏著也不怕。
衛三是霍衍山書房的人,認得字,看完李書妤在地上寫的簡直寵若驚,“多謝夫人恤,主君代要寸步不離,屬下沒事。”
寸步不離?這一路他好像都格外小心欸!
李書妤好奇,想問問,沒瞧見后敞開的車簾里,出霍衍山皺起的臉頰。他召了樊青,不知代了什麼,沒一會兒樊青就跑來——
“夫人,該啟程了。”
蹲著的李書妤仰頭,疑。
明明距離吃飯結束還有半個時辰,怎麼就啟程了?李書妤不,這里除卻霍衍山,沒一個人能完全。
別人順著,也不是怕這個公主……而是霍衍山。他雖未明說,但約之間對李書妤的護已超想象。
比起其他人單純忌憚霍衍山,樊青更指能改善霍衍山的脾氣,對李書妤總多幾分耐心,“今日天氣不大好,我們也是害怕下雨,所以提前啟程的,夫人快回去吧!”
如果是別的借口李書妤尚能相信,不過十分不巧,因為常年養花,李書妤對于天氣十分清楚。
莫說今日不會下雨,就是往后一連幾日都不會下雨,但李書妤看看他,還是安安靜靜的去了。
接下去兩日也是這樣,車外跟著樊青,出去跟著衛三,邊時時刻刻有人。李書妤再遲鈍也確定不對,趁著去錦蘭那邊,不顧梅嬤嬤阻攔往外瞧,看到他們邊上有人引弓而立,從這個角度除了一無際的長路,似乎還有人,那影莫名悉。
不知看了多久,李書妤終于坐回來,漂亮的眼睛凝視梅嬤嬤,里面溫且強勢。
“裴呢?”
梅嬤嬤的笑意一瞬僵在臉上,就連養傷的錦蘭也正襟危坐。
……
說實話,聽到裴被攔在晉,有些生氣。
倒不是因為在意,這個世上能你在意的太,如果裴不是李懷祈送的,他們一輩子不會有集,可李懷祈送了,甚至代這是和哥哥唯一的連線。
如今,霍衍山瞞著,斬斷了這線,更丟下的花。
都見不到哥哥了,為什麼不能留下那些念想,李書妤口悶悶的。
回去的時候,霍衍山已經在了。
或許是才吃過飯太熱,他把外袍褪了,只留里面白長衫,挽著袖子批閱送來的信函。
聽見進來也沒有抬頭,斂眉肅繼續寫,反正回來總會找他,每次都是。
記得之前有一回,他被請去議事,沒來得及回馬車,李書妤剛回來不顯,乖乖的玩耍等他,可馬車驟然起步,一下就慌了,不顧行進的馬車爬出去尋他,也說不了話,就拿手敲車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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