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遲周不明白為什麼母親和父親總是這樣冷漠,他們之間的關系就像是中間隔著一堵墻,誰也不愿意靠近對方半步。
傅家冷漠的就像是一個冰窖。
父母像是不認識的陌生人,他們從來也沒有流。
父親對他的態度更是冷淡。
很小的時候,他曾經學著兒園的同學,向父親撒過。
可是得到的只是父親冷漠的眼神。
父親晚上的時候從不在家里住,母親只有一個人。
傅遲周以為所有的家庭都是這個樣子。
可很快他就發現,并不是這樣。
學校的老師曾經給了他們一個課題,課題是:我的父親
別人的父親,有的嚴肅,可是卻給他們最好的關懷。
他們的父親,能夠抱著他們給他們講睡前故事。
這些全都是傅遲周從來都沒有驗過的。
原來,父親也可以是這樣。
原來,只有他的父親特殊。
回到家里之后,傅遲周看到的仍然是冷漠的父親。
等待他的也是送去國外的學習。
不是因為父親他,而是因為作為傅家的兒子,不能比別人家的兒子差。
可即便是這樣,傅遲周也想要從自己的父親臉上看到一溫暖的笑容,他想要和其他的孩子一樣,為自己父親的驕傲。
海外的訓練枯燥而無聊。
一個閉的房間里,每天都是不停地流汗,不停的爭斗。
可還好,傅遲周沒有時間去思考父親有沒有想念自己,他只知道自己只要變強了。
父親或許就會高興。
老師曾經說,他天生就應該學格斗,他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
訓練有散打,有擊劍,一切防衛和攻擊對他來說都是為了制勝所要學習的招數。
那天,老師看著他,神思憂愁:“長時間的訓練,是個人都會沾染上戾氣,可他沒有啊。”
這些打斗對于傅遲周來說不算什麼。
訓練的時間久了,他也只是不想說話。
老師意識到要將他送去更專業的地方訓練。
傅遲周也沒有拒絕。
反正只要能夠得到父親的喜歡。
這些都不算什麼。
那一年,傅遲周覺自己胎換骨了,只是訓練讓他行事越來越冷酷。
不管是對敵人也好。
還是對隊友也好。
在全球比賽上,他輕而易舉的擊敗了比自己大七歲的人。
他還記得,他一招制敵的時候,對方竟然趴在地上哭了。
因為他們為了這一場比賽,經了幾年的訓練,可卻輕而易舉的被一個小孩子給打敗了。
原來努力在天賦的面前,是如此的不值一提。
可傅遲周還是抱著手里的獎杯,開心的想要給自己父親一個驚喜。
回國之后,父親只是看了一眼,他沒有說話,神甚至可以說是冷漠。
父親直接離開了房間。
傅遲周才發現,即便是自己奪得了獎杯,父親也一樣不會以自己為榮。
當天,傅遲周就撕毀了自己所得到的所有證書,然后砸爛了獎杯。
對他來說,訓練無聊至極,打架簡直厭煩頂。
他早就已經不想學習了。
既然這些東西都得不到父親的喜歡,那他干脆就丟掉這些。
反正對他來說,這些也不重要。
傅遲周開始擺爛,開始放飛自我,他喜歡在學校搗,然后各種惹麻煩,各種不聽管教。
學校一天恨不得找十次家長,可父親一次都沒有來過。
傅遲周覺得無聊,上課的時候干脆就玩游戲,行跡越來越惡劣。
但是因為傅遲周的學習績好,老師們也就不說什麼了。
傅遲周整天拿著筆記本電腦在學校里鼓搗,結果在上小學的時候就賺了人生中第一桶金。
開發了個件,賺了幾十萬。
可是父親依舊沒有注意到他。
眼見快上初中,傅遲周第一次見到了江琴。
那是在蕭家的時候。
蕭老爺子的兒子兒媳死了,孫子也死了。
傅家從很早的時候開始,就是蕭家的副將,所以傅家世世代代都是唯蕭家的命是從。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蕭老爺子決定培養他。
蕭家的一切都是枯燥無聊的,但其實也還好。
至沒有傅家那個冷冰冰的家讓人看著難。
江琴來的時候,整個人看著瘦瘦高高的,那雙眼睛黑沉,冷靜,而且還著一夾雜不明的殺氣。
他對殺氣一向很敏。
當時他就覺得,肯定是老頭做了什麼圖害人家全家的事。
否則從一個瘦不拉幾的小丫頭的上能蹦出什麼殺意?
老頭做壞事就做壞事吧,干嘛還留活口?
這不是讓人家來報仇的嗎?
于是他賤兮兮的走到了江琴的面前,說:“喂,新來的?你也是被殺了全家才來的嗎?好巧啊,我也是!”
江琴冷眼掃了他一下。
后來管家跑了出來,說:“傅爺,您就說兩句吧,這位是江小姐!”
“江小姐?什麼江小姐?”
傅遲周皺眉,突然他想起來,哦,好像江家也是蕭家的旁支呢。
“喂,你什麼啊?”
傅遲周跟在了江琴的后。
可是江琴并沒有要理他的意思,反而是冷靜的繼續向前走。
“喂!你怎麼不會說話。”
傅遲周繼續跟在江琴的后。
江琴瘦瘦的,看上去小小的。
傅遲周好奇的跟在的后:“喂,你是不是個啞?”
大概是忍無可忍,江琴停下了腳步,然后等了他一眼:“我江琴,不喂。”
“哦,原來你會說話啊!我還以為你不會說話呢。”
可江琴只說了這句話,就再也沒有理過他。
管家不由得停下了腳步,對著傅遲周說道:“傅爺,江小姐的母親去世了。”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傅遲周愣了愣。
管家說:“傅爺,以后你們要好好相,江小姐是孩子,你可千萬要讓讓。”
傅遲周看著江琴的背影。
雖然小小的,可卻像是背負了很多。
和他一樣啊。
只不過一個沒有了爸爸。
一個沒有了媽媽。
傅遲周快步跟在了江琴的后,這一次他沒有說話,只是一直看著。
最后,他說:“我傅遲周,我們做朋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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