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君抬頭去看傅景琛。
“季婉做了什麼事自己負責,和你沒有任何關系。”傅景琛顯然已經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坐在沙發上掃了一眼站在他面前的顧明君,男人語氣平淡,但話里話外都有氣勢在那,他對著顧明君直接道:“這件事到此為止,以后不要再提。”
傅景琛已經這樣說了,顧明君自然低著頭道:“是,哥哥,我知道了。”
原以為談話到此結束。
但是顧明君完全沒有想到傅景琛會突然讓先坐下。
顧明君愣了愣,“哥哥……還有什麼事嗎?”
“現在寒假,你還有其他事嗎。”男人突然問道。
“沒有其他事了。”
傅景琛應了聲,“既然沒有其他事,寒假到我公司來。”
到哥哥公司?
是要帶著見習?
顧明君知道很多大學生大學就會開始見習,顧明君也想過,但是唐容說傅景琛最近心不好,便想過段時間再提去見習的事。
只是完全沒有想到傅景琛會主提讓去帝景見習。
有些詫異,隨之而來的便是喜悅,能在帝景見習能學到的東西肯定不。
“我可以去哥哥的公司實習?”
傅景琛沉聲道:“膽子太小了,先過來跟著我一段時間。”
跟在傅景琛邊?
“當作練膽。”傅景琛起了,將桌上破碎了的相框拿走,“這幾天你剛考完試,先在南苑休息,幾天后我帶你去公司,你就跟在我的邊,你看看愿不愿意。”
居然會征詢的意見。
顧明君有些寵若驚,反應過來,立刻表態:“愿意!”
“今天就這樣,沒什麼事了,你可以早點休息。”
顧明君點了點頭。
上了樓,沉重的心好像這會兒才稍微放松了。
雖然傅景琛似乎對季婉的事似乎已經不以為然,但顧明君心底的震驚還沒有變,不停的在回想。
第一次在季婉房間中看到錄像就覺得悉。
然后是震驚。
即便最開始不知道那段錄像的主人是誰,也能約猜出季婉做了什麼,但真正知道季婉這麼做的原因,甚至知道了錄像的主人是傅景琛的媽媽時,顧明君還是覺得難以置信。
季婉愿意心甘愿的當另一個人的影子。
甚至費盡心機不折手段的想踩著另一個人上位。
可是,如果因為模仿傅景琛的母親讓嚴震銘憐憫,那麼無論什麼原因嚴震銘都該對自己亡妻唯一的兒子疼有加才對。
但并不是這樣。
從第一次被季婉帶進那個家庭開始,顧明君就能覺到父子倆的不親近甚至彼此的冷漠。
甚至,顧明君都能覺到嚴震銘對嚴晉安都要比對自己的親生兒子更好。
躺在床上,呆呆的看著天花板。
最后只能警告自己,不要再想了,不許再想了。
就像知道了季婉這件事的真相后,只覺得難,明明傅景琛說了和沒有任何關系,偏偏還是覺得沉重和抑。
幾乎接下來的幾天。
顧明君都一個人待在南苑,也沒有想要出去,只是一個人待在南苑,有時候看書有時候發呆,似乎有意無意想要忘記那件事。
也是這幾天下來,顧明君能察覺到傅景琛的心逐漸好轉。
大概一星期后。
傅景琛親自帶著顧明君進了帝景。
這是顧明君第二次來到帝景集團,即便有過第一次來的經驗,但第二次來還是忍不住被這樣龐大的集團和集團部的競爭氛圍震驚到。
第一排的前臺自然都認得傅景琛。
從傅景琛踏進第一層大樓時,漂亮的前臺小姐都清一站起來,“傅總好。”
即便驚訝傅景琛居然會帶著一個年輕的小姑娘到帝景來,到表都恰到好的保持著微笑。
顧明君低著頭跟著傅景琛上了直達電梯。
不知道,來的第一天,全公司上下都知道了顧明君的存在,知道了傅景琛親自帶來的小助理。
來到帝景的第一個星期。
傅景琛就毫沒有把顧明君當新手,對的要求也極其高,就算做錯事,也沒有任何的手下留。
顧明君在帝景的第十天。
在傅景琛的高要求下,被迫清了總裁助理的所有工作,不擅長打道,更不擅長和陌生人說話。
但在帝景絕對不可以,不懂的工作必須主問,主學,即便是傅景琛帶來的人,但這在顧明君心里已經是最大的難關。
第十二天,顧明君幾乎是在傅景琛直接的要求下把書辦所有人的聯系方式都要到了手,也第一次參加了書辦公室的小規模聚會。
第十三天。
顧明君知道了主不是恥的事,無論是主去學習,主去示好,主去做一件事,都是一件很有意義的事。
書辦公室的書長和書助理們對顧明君很友善,也讓顧明君逐漸有了自信,這些被聚集在書辦的大佬們在傅景琛的示意下幾乎是在手把手的教會顧明君怎麼做,如何做,從公司事務到為人事。
傅景琛對顧明君幾乎是沒有太多時間照顧,但有他的吩咐,顧明君能益到的東西也絕對不會。
近乎被傅景琛放養了三個星期的顧明君,在第二十二天的時候終于被傅景琛想了起來。
男人直接把顧明君到了總裁辦。
總裁辦公室站著的中年男人和嚴震銘年齡相當,是在嚴震銘還在帝景掌管大小事時的高級經理人。
似乎和傅景琛發生了爭執,雖然忌憚這位年輕卻雷厲風行的太子爺,但在太子爺要將自己的職業生涯終結時的這一刻還是忍不住發了。
顧明君低著頭進去。
傅景琛將一疊文件扔在桌上,對顧明君沉聲道:“你先看這些文件。”
原以為傅景琛會讓唐容進來的中年男人此刻看著一個小娃,然大怒,“你這是什麼意思,看不起我是不是,讓一個小娃進來——”
傅景琛面無表的瞥了一眼那位高管,“來告訴你原因就可以了!”
“顧明君,看完沒有?”
“看完了。”顧明君攥手。
“你來告訴他。”傅景琛示意顧明君開口。
顧明君深吸一口氣,看著那位已經嗤之以鼻的中年男人,沉默了一會兒才繼續說道:“楊經理,您曾經以投資為由像公司的財務拿過兩筆投資金,第一次五千萬,第二次七千五百萬,但是您沒有任何投資的策劃書,也沒有任何投資項目,您手上的所有項目都是帝景已經有的項目甚至已經快要完了的項目,但您在這幾年里卻有了數筆高資金的支出,江城江南區的豪宅,最新款的限量版高級跑車——”
“傅景琛,你他媽的居然敢調查老子,老子從嚴震銘在公司時就是這里的元老,你他媽居然敢因為這些事調查我,老子就算真的架空了帝景你老子都不敢說一句——”中年男人似乎火了起來,氣急敗壞,幾步上去,猛地就從桌上要抄起什麼。
“楊經理,您這一作落下了,無論您到底什麼意思,我們都有權利以故意傷害罪起訴你!”
中年男人手猛地一頓,等反應過來,幾乎是震驚自己居然被一個小娃給威脅。
“據刑法的第271條,您利用職務上的便利侵占詐騙了公司財產,即職務侵占罪,職務侵占罪的法定刑不高,但您要知道如果一旦刑,據《公司法》的相關規定,您將會有五年的職業止期,也就是說您這輩子要想再進高管職業可能是零,如果您主辭職,并將償還這些債務。”顧明君看了看傅景琛。
傅景琛頷首,“繼續說!”
顧明君低著頭,在傅景琛的目下,握了手,仿佛沒有看到中年男人快要失控的目,強迫自己對著他強的繼續說道:“公司既往不咎,當作這件事沒有發生過,您自己看著辦吧!”
哐當。
小娃話音剛落,中年男人手中的東西猛地摔在了地上。
“傅景琛啊傅景琛,你贏了,你贏了!”男人怒極反笑,“居然一個小娃都能把我趕出公司,哈哈哈——”
后面的笑聲近乎癲狂。
顧明君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傅景琛護住顧明君,瞥了那中年男人一眼。
一分鐘后,進了幾個穿著西裝的人將中年男人直接架出總裁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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