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咬牙,半聲不吭,他只是不管不顧的掙扎。下手狠得半點顧慮都沒有。喬野沒見識過這種野路子,生生被陶然在脖頸上撓了三道印子出來。
“干,你丫別蹬鼻子上臉聽見沒?”喬野嘶了口涼氣:“老娘們兒撒潑才上指甲,你能不能有點出息!”
“喬野,你就是個傻x。”陶然從嚨里泄出半口氣,手指甲還陷在喬野手臂里一點力都不肯松。陶然冷著眼白他,像看什麼低等生。
喬野氣笑了,最后一點耐心都消弭殆盡。他一只手把陶然的手扯開,另一只手狠狠地掐了把陶然的麻筋。陶然從嚨里泄出半聲悶哼,整個胳膊都又酸又麻,別說抵抗,這回連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敬酒不吃吃罰酒,沒眼力見的玩意兒。”
喬野把陶然的T恤上去,在他腰側狠狠掐了一記。
陶然的眼睛被輕薄的面料覆蓋住,什麼都看不清,上每一覺都被放大,陶然整個人都了。
“我倒是才發現,你雖然,但子特別。”喬野湊在陶然耳邊夾著熱氣說話故意引他躲避,心瞬間好起來。陶然離他實在太近了,一呼一吸間都纏在一起,喬野甚至聞得到陶然上類似于紅雪松那種香,是很溫纏綿的味道。
喬野好像才發覺自己真的是喜歡他,和一個朋友改裝完一款新機車是不一樣的。他克制不住想一陶然,不用太暴戾或者太貪心,就是那種從指尖到的親近和試探。喬野一見到陶然,如果不刻意用了解過的那些陶然的曾經麻痹自己,他的心跳的都恨不得蹦出來展示給陶然看一看。就想,跟他在一起。
喬野著了魔一樣走起神。陶然手上恢復了點力氣,索到床頭柜上的陶瓷瓶改的一盞燈,想都沒想就扯起來想往喬野腦袋上砸。
但燈正連著線,扯過來的時候被擋了一下,喬野立刻就反應過來,狠狠一把就把那盞燈揮出去老遠,啪的一聲脆響摔了個碎。
陶然把自己的服扯下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喬野,戒備而憎惡,讓喬野那顆什麼都沒放進去過的心一瞬間刀割般疼了疼。
他只知道疼,并不知道這其實就是。
從吵吵嚷嚷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的喜歡,變了自己都抵擋不住心痛的。
喬野愣愣的起,站在床邊看陶然,盯了半天還是敗了,他曾經驕傲的連挨打都要昂起來的頭終于低下了,他繞過那盞燈的碎瓷片往房外走,低聲念叨出一句:“真他媽的...老子以后不姓喬了...”
陶然并不明白喬野一瞬間就產生出來的變化,他只覺得喬野的變化無常可怕而病態。他看見那扇門關,整個人虛般在床上一時半會都爬不起來。
他突然想到了什麼,趁著有人回到屋子收拾之前,下床去撿拾了一塊不大但足夠鋒利的碎瓷片。
也確實很快就有人回來整理了垃圾,陶然冷眼看著他們忙完端走涼的飯菜又鎖好房門,心里的不安越來越大。他害怕自己會被放棄,陶然做過最真實的一個夢就是他昏昏沉沉的還在睡覺,李澤坤把一沓鈔票放在他枕邊,走的頭都不回。
那種難過是真的,就好像曾經發生過一樣,他每次都會噎著哭醒,然后去張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會失去。
他甘愿做替,畢竟留下來的是自己,也沒什麼不好。但陶然真的不敢去想,自己的心甘愿和一敗涂地,連一把灰都比不上。
只要稍微想一想,心疼的都恨不得死掉。并不是矯,真的不知道是從哪里來的執念,放都放不開。
陶然下床去把窗簾全都拉開,外面還很亮,但這是一樓,視線被假山和草木遮住,什麼都看不出來。陶然坐在一邊觀察這扇窗,外面有一棵藤草順著防盜窗纏了幾圈,也沒人去收拾。
陶然從昨天到現在什麼都沒吃,胃從難到麻木又到現在這樣火燒火燎的疼。陶然出手指在玻璃上一筆一劃的寫李澤坤的名字,有些委屈的抿起,他等李澤坤帶他回家吃飯。沒有別的要求,唯一希不會等太久。
喬野一直到晚上才出現,先問了陶然有沒有吃飯。得知本沒人送飯的時候把火氣全都撒出來了。馮叔還站在門口,喬野當著他的面砸了半個客廳。
“你這是給我看呢?”
“我哥是讓你們著他的?”喬野一點不服,直接把他哥掛了出來。
“個人在這,他不吃飯還得我過去三扣六請?”馮叔掃了周圍的人一眼:“趕快收拾收拾,沒看著你們二心不好?”
“先不用管這兒,去廚房熬鍋粥去。”喬野坐在沙發上,腳下踩著一片狼藉,一點面子都沒給名義上的長輩留。
馮叔憋著口氣也發不出來,眼前這位滿十八歲也幾個月了,那就是有可能直接被帶過來在他頭上的,忍一忍倒也沒問題。只是最近過來一個人都要他半頭,爬了床的楚江遠是,現在弄個任的半大孩子還是。想想就窩火。
李澤坤也不順,他為喬銘做的這些事及了絕大部分人利益,跟最好的朋友都不能開口。他也算是在朋友圈里火了一把,曾經鬧得最轟轟烈烈的時候那些人也就知道有程夏這個人,李喜歡的。現在那八卦可就多了,什麼深什麼鬼迷心竅,狗故事一個接一個的編,連著譚世杰都經常被會員客人問起來,你這兒那陶然跟我們李怎麼回事?
李澤坤是很不給人面子又不好的子,那些人編排的再厲害也不可能當著面那麼提。但李澤坤最近事在上的實在太多了,什麼都沒心管,任他們說什麼是什麼。
只有李澤坤自己心里清楚,他放不下陶然,只是覺得給程夏的太。他用陶然排解著寂寞的時候,本不是把他當做程夏的替。鬼使神差的,恍惚中的一個瞬間,他仿佛就是和程夏在一起。
是啊,那可是程夏啊,所以,怎麼可能會放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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