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你再等會兒。”
知道他很忙,剛坐下沒一會兒,他兩個電話就此起彼伏地響起,太多的事需要他拿主意,他也能坐得穩當,一點也沒催促。
聶行煙快步走過去,“我需要給他定制一條子,這是尺碼。”
服務員看了一眼,在電腦上敲著什麼,然后才說,“聶小姐,可以了,面料和尺寸都發您郵箱了,您看下,沒問題的話,我們就著手理。”
話音剛落,手機果然進來一封郵件,打開一看,上面是尺碼確認表,對于凌東言的尺寸,牢記在心,快速選擇后,發現最后有個示例圖。
饒是一向淡定的,看到這個,也不住臉紅如,又帶著點尷尬。
上面的文字,即便是繁字,也認識,但是,就是有點難以啟齒。
手機屏幕上那個表格里,只有四個字外加被一個豎杠分開,“左邊/右邊”。
一開始聶行煙沒看懂,但是后邊,一看那個圖,畫的非常形象,腦子里頭轟了一聲,連帶耳朵都彌漫出一紅。
明白了。
凌東言一抬頭就看見聶行煙在不遠傻站著,臉看著紅撲撲的,像個人啃咬的蘋果,耳尖也紅了。
兩人同床共枕做盡了夫妻間的親事,的狀態凌東言再清楚不過。
這種形出現的況只有一種。
他慢慢起,走到聶行煙邊,近到幾乎是過的側臉,目卻落在屏幕上,手直接握住的指尖,和一同拿著手機,不讓有逃離的機會,“看什麼呢,發呆你也不應。”
其實就沒,不過是哄的玩笑話。
但是聶行煙被得一,想到剛才的圖,心更虛了,“我在忙,沒聽見。”
下意識地想要回手機,無奈凌東言跟能掐會算似的,早就先一步想到了要干嘛。
連帶著握住的手的大掌的更了些。
“沒……沒什麼。”掙扎著,甚至都不敢正眼看他。
本來他沒有窺別人手機的好,但是煙煙的表太可了。
他低頭一看,無非就是些長的尺寸,這有什麼可害的?
不顧的阻攔,指尖在屏幕上輕,拉到末尾,視線在最后一個選擇框定住,拇指和食指起放大屏幕,看到了右邊的圖。
凌東言的余瞧見的指尖都得在蜷了。
恐怕再問下去,要落荒而逃。
“右邊。”
凌東言肯定是故意的,他說完這些,過的臉頰,的,讓渾起了皮疙瘩。
“什麼?”
聶行煙沒反應過來,隨即抬頭,看見他好笑地盯著自己,瞬間恨不得當場挖個把自己埋了。
凌東言的手放開了,才得以在屏幕上勾選了右邊。
還沒等松口氣,凌東言又附在耳邊,“煙煙,你太讓我失了,一點都不關心我。”
“……”
關心這個做什麼,、又不是變態!
凌東言垂眸看著邊的人含帶俏的表,更覺得可了,睫又長又翹,即便是害,也只是一臉嗔地盯著自己。
眼睫抖的厲害,那氣鼓鼓的樣子,更讓人心里跟貓抓一樣的麻難耐。
“好了,別生氣。”他垂眸低頭看了自己一眼,很是大度的表示,“大不了以后你讓我放哪邊,我就放哪邊。”
聶行煙:“……”
他肆無忌憚的逗弄,讓臉更紅了,在外人眼中看來,只覺得是俊男之間毫無顧忌的打罵俏,強行被塞了一狗糧。
*
最后聶行煙一共買了四套服。
送給梁舒意一套,干媽一套,自己一套,還有給凌東言定制了一套。
一路上凌東言開車,聶行煙坐在了副駕駛位上,的手一直被凌東言握著,掙都掙不開。
車里只有兩個人,聶行煙跟被火烤一樣,紅暈在臉上始終沒退。
到別墅以后,凌東言的車剛熄火,還沒停穩,就解開安全帶,跟后面有狗在追一樣,三兩步就上樓了。
他好笑地看著落荒而逃的人,微勾,沒有去追。
溫馨從客廳出來,一天過去了,客廳里放的那些禮品已經被放進了倉庫,四目相對,還是凌東言先開口,“干媽。”
他跟聶行煙喊的一樣的稱呼。
溫馨看著他,沉默了幾秒,“凌總,要是有空的話,我們去外面坐坐。”
“當然可以。”
半山溫家別墅面積其實相當大,占地超過兩萬英尺,從別墅出來,外院里除了青翠的草坪,就是大花園,不遠擺了一張遮傘和桌椅。
兩人就在外面坐了下來。
傭人端上咖啡喝茶點后就離開了,偌大的花園里,只有他們兩個人。
“Leo喜歡打高爾夫,他剛學打球的那會兒,連短桿都抓不穩,球滾得滿地都是,他一個個撿回來,放在滾球桶里,再學著教練的樣子,一個個把他們推出去。”
說起Leo,溫馨的臉上盡是笑意,“都說三歲看老,你這個兒子,定力、耐力,都非常不錯。”
凌東言抿了一口咖啡,口微苦,但是回味又帶著點甘甜,他又嘗了一口,待里全是咖啡的香味后才接話,“煙煙也不止一次對我說過,您把Leo教得很好,是我們的大恩人。”
溫馨盯著他,“你很會說話,也很會哄人開心。”
短短的兩個字,‘我們’輕而易舉的把煙煙拉到他的陣營,這樣思維敏捷頭腦活泛的人,如果是朋友也就罷了。
要是敵人……
煙煙斗不過。
凌東言面如常,“干媽,我對煙煙是認真的,如果您今天是想要我的一個承諾,我可以給。”
對溫馨,他始終心存尊重和敬佩,雖然不是煙煙的親媽,但是待煙煙如親閨,凡事都站在的角度考慮,這樣的人,他怎麼可能不激。
面話溫馨聽得多了,心里沒有半點波瀾,“其實一開始,我是想讓煙煙做我的兒媳婦的。”
說這話的時候,眼睛一直盯著凌東言,觀察他的反應。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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