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音音和言溪從山腳出發,兩人按照度假村給的地圖一路往上走,漸漸就和其他人流分散了。
山區間或傳來鳥鳴,清風拂過,樹葉被撥弄,發出沙沙響聲。
池音音著山林里的清幽,心漸漸靜了下來。
那些煩悶的心事仿佛都被山林里的風吹散,再也無暇想起。
言溪顯然心也很不錯,一路拿著手機自拍。
約莫走了半個小時,就在兩人有些要失去耐心時,言溪突然看見一任務標志。
當即興地跳了起來:“音音,這里!在這里!”
快步跑了過去。
池音音看著一陣風似的往前沖,不由皺了皺眉,急急道:“你小心點!”
小旗子就掛在一支低垂的樹枝上。
那高度剛好就是男生拿起來比較容易,生有些費勁的高度。
言溪站在樹下跳起來去夠,結果幾次都沒弄到。
池音音掃了一圈周圍,看見一長長的枯樹枝,一把撿了起來。
“我用樹枝著一下,你小心點取下來。”
池音音用枯樹枝將樹梢下來,旗子到了眼前,言溪迫不及待手去取。
輕松將小旗子在手里,言溪沒忍住興道:“拿到了拿到了!這也太簡單……”
話還沒來得及說完,腳下突然一個打。
言溪的臉上頓時滿是驚恐,下意識尖出聲。
池音音:“小心!”
池音音沒來得及反應,人已經沖了過去,一把將言溪抓住的同時,自己整個人撞在了一旁的樹杈子上。
“嘶。”
下意識發出痛呼聲。
言溪嚇得臉都白了,有些無措地道:“怎麼?傷到哪里了?”
背腰側傳來火辣辣地痛,但是言溪看著比臉還差。
池音音勉強地出一抹笑:“我沒事。”
四周沒人,言溪手去拉的服:“我看看。”
池音音攔不住,只能任由將角拉起來。
們穿的服不算厚,但是穿了件外套,隔絕了一些傷害。
但細膩白皙的上還是多了好幾道紅痕,已經開始泛起紅腫。
言溪只看了一眼,眼淚就唰唰落了下來,咬著,強行忍著緒,哽咽著道:“對不起……”
池音音看突然就哭了,有些發懵,手指過樹枝有些臟,小心地用手背給言溪眼淚。
然而越,言溪哭得越厲害。
池音音無奈地輕聲道:“怎麼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斷胳膊缺了,沒事呢,再過幾分鐘傷口都好了。”
言溪看著忍痛安自己的樣子,終究是沒忍住,一屁坐在地上,嚎啕哭了起來。
像是心口有太多洶涌難忍的緒,再也無法忍,只能借著這場嚎啕大哭發出來。
池音音沉默下來,抬手抱了抱,言溪便趴在懷里哭。
直到許久后,言溪才噎噎地道:“你還記得那次我離家出走嗎?我接不了爸爸在媽媽去世之后才半年,就和別人好上了,傻乎乎地想用離家出走來抗議。”
“結果,外面下著大暴雨,我上那點錢出門沒多久就被了,我又不想回家,最后躲在橋里。”
“我好害怕好害怕,直到你找到我,那時候我就發誓,你是我最好最好的閨,我這一輩子都會護著你。”
“結果,你家里出了這麼多事,我什麼都做不了,就連我想讓你開心點拉你出來玩,都反而害你傷。”
“音音,我是不是真的是一個很不合格的朋友……”
池音音看著言溪眼眶通紅的樣子,沒忍住,鼻頭也泛著酸意。
看著言溪,很輕地笑了笑,認真道:“傻瓜,你不知道你對我而言對重要,你做的遠比你想得多得多。”
對于幾乎失去一切的池音音,言溪這份珍貴的友誼,已經是而今生命中最彌足珍貴的東西了。
兩人又哭又笑,在原地坐了好一會兒。
池音音起,拍了拍子上的泥土和枯葉,提高了些聲音:“行了,趕行起來,我們現在可是在比賽呢,不能輸給夜云凜他們。”
言溪胡在臉上了一把眼淚,這才堅定地點了點頭:“哼!絕不能輸給那個人!”
池音音失笑:“行了,上臟兮兮的,你妝都哭花了,我們先找個洗手間收拾下。”
兩人收拾了緒,循著標志,很快找到了一公共衛生間。
山區很大,衛生間倒是收拾得干凈。
池音音進去剛收拾完,正要出去,突然聽見外面傳來一聲言溪的驚呼聲。
臉一變:“怎麼了?!”
快速沖了出去,就看見兩個陌生中年男人一左一右鉗制著言溪,正往一旁拖去。
其中一人拿著手帕手去捂言溪的。
言溪拼命慌著腦袋,看見池音音沖出來,大喊道:“言溪!快跑!快跑!”
“什麼?!”池音音滿臉不解地看著。
為什麼喊自己言溪?
卻見言溪瘋狂地扭著子,不停地喊著:“言溪,快跑啊!”
池音音怎麼可能跑呢。
這會兒若是丟下言溪一個人,可想而知會發生多麼可怕的事!
兩個人還有點機會,一個人那就只有完全被拿的份了!
毫不猶豫沖了上去,一腳踹在其中一個男人的上,手拼命去拉言溪:“放開!”
那人吃痛,罵了一句:“媽的,你找死!”
池音音沖上去繼續抓著他胳膊要把人拽開。
然而,們到底是兩個生,本不是這兩個男人的對手。
其中一人一把拖住言溪往外走,另一人被池音音抓著不得不暫時松開了言溪。
男人狠地看了一眼。
池音音正要去追言溪,卻只覺后腦勺猛地一痛。
子在原地晃了晃,滿腦子只剩下尖銳的嗡鳴聲。
言溪滿臉著急,一張一合地說著什麼,卻聽不清了。
眼看著言溪被兩個男人拖走,池音音著急地想要往前追上去,然而子卻不由意志控制。
天旋地轉間,整個人直直地往后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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