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許櫻被推進了手室。
在手室的門關上那一刻,原本躺在手臺上許櫻強忍著腹痛,掙紮著坐了起來,本來就蒼白的臉龐在燈下越發沒有了。
一旁的護士急忙道:“快躺下,要打麻醉了。”
“不,我不做流產手!”許櫻突然開口,聲音沙啞卻無比堅決,“我求你們幫我保住這個孩子!”
什麽?
手室的人都愣了一下。
醫生已經套好了無菌手套,皺著眉說:“可是你的家屬已經簽了流產手同意書。”
許櫻盯著眼前的醫生,清冷的眸子微微泛紅:“這是我的,他憑什麽替我做主?我的事我自己決定,這個流產手我不做!”
“這……”醫生和護士對視一樣,臉上都出了猶豫。
這手同意書都簽了,而且是家屬要求流產的,如果這個手沒做,病人家屬鬧起來怎麽辦?
可是病人不同意做手,也讓他們十分為難,總不能強按著病人把的孩子流掉。
許櫻也知道醫生和護士的難,冷靜而果斷地說:“我可以另外簽一份協議,證明是我自己拒絕流產手的,跟你們沒有關係。就算家屬要鬧,也是他無理!”
醫生仍然皺眉不語。
許櫻苦笑一聲:“就當我求你們了!我已經失去過一次,不想再失去第二次了!我真的很想要這個孩子!”
說著,眼淚留了下來。
給許櫻做手的醫生也是生過孩子的,見苦苦哀求,一雙眼紅通通的,不由地生出一憐憫。
“好吧,那這個手我不給你做了。”醫生終於鬆口,“但你有先兆流產的跡象,雖然剛才已經用了藥,但我們也無法保證一定能保住你的孩子。”
許櫻自嘲一笑:“我知道。如果這孩子實在保不住,我也不會怪你們,隻怪我跟這孩子有緣無分。對了,我家屬那邊,請你們幫我保,就說我已經做過流產手了,不然他恐怕會我流產。”
醫生點點頭:“可以。”
既然決定要保胎了,護士自然不會再給許櫻打麻醉,而是按照醫生的吩咐,給許櫻打了保胎針。
一個小時後,許櫻從手室回到了病房。
梁墨推開病房門走了進來,手裏拎著一個袋子,說:“給你買了一些吃的,護工我找了兩個,等下們會過來陪你。”
許櫻扯了扯角,譏諷道:“真是謝謝梁總了,難為你這麽又慷慨。”
粱墨沉默不語。
許櫻也懶得和他多說廢話,直接道:“現在如你所願,孩子沒了,我也不想死皮賴臉地纏著你。離婚協議書呢?我現在就簽字。”
梁墨的臉不太好看,抬手了眉心,低聲道:“協議書在家裏。你先休息吧,明天我再來看你。”
“不用。”許櫻的語氣十分冷淡,“你現在打電話讓人把離婚協議送過來,不過想要我簽字,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
“你說。”梁墨開口。
許櫻抬眼,直視著他,一字一句道:“五千萬太了,我要兩個億,相信這筆錢對你來不算多吧?”
梁墨沒有猶豫,點頭:“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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