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嶠南呯的一聲關上門。
回看到榻上的清,他眸中有瞬間掙扎,可很快就被冷漠和憤恨取代。
“清清,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他原本很自責在新婚夜和檀有染,而害得清清和他和離,可自從在祈福大典上得知顧淮舟是四皇子后,他才豁然清醒。
清清本不是因為他背叛而離開他。
而是早就背叛了他們!
顧淮舟一直生活在府,府所有人都對顧淮舟冷冷淡淡,唯有主母葉氏一直對他平易近人。
葉氏定然是早知道顧淮舟份。
清清也一定知道。
所以為了攀龍附,清清背叛了他!
若不然他都那般低聲下氣地認錯道歉了,為何不肯回侯府?甚至為了要回嫁妝害得武安侯傾家產!
定是怕他阻礙。
想將他與武安侯府從京都抹除!
想到這里,陸嶠南心中就生出一恨意,他盯著榻上醉倒的清。
好!好!
“清清,既然你這般想擺我,好投四皇子懷中,那我今日便毀了你!”
陸嶠南雙眸猩紅,眸中恨意瘋長:“我倒要看看若你了我的人,四皇子還要不要你這樣一只破鞋!”
陸嶠南一邊往榻邊走一邊恨聲道:“反正你和我早就過親,你早該是我的!”
走到榻邊,陸嶠南才發現檀還沒離開。
將清送到榻上后,不知為何竟然趴倒在清上。
陸嶠南皺了皺眉,對檀道:“起來。”
檀一不。
陸嶠南臉不耐:“檀,我可沒有從前那般憐香惜玉的心思了,再不滾開我不客氣了!”
檀依舊不。
仿似睡死了過去。
陸嶠南看到檀臉上的酡紅,以為也是喝醉了,暗罵一聲:“蠢貨!”
他抬手就將檀拉開。
檀的‘咚’的一下,摔倒在地上。
陸嶠南看都沒看一眼。
他眸癡迷地盯在清臉上。
此刻的清雙眸閉,因為喝了太多酒的緣故,瓷白一般的泛起桃花般的紅,讓原本清冷絕艷的子,了一份孤傲和倔強,多了讓人憐惜的之。
陸嶠南癡癡道:“清清,若你平日也是這般模樣,我又怎會被檀勾引……
你總是那般高高在上,高貴、清冷……又有將軍府那樣的好外家,可我呢!
我只是一個沒落侯府的世子!
所有人都說我是踩了狗屎運才會和你有婚約,說武安侯府是祖上燒香,你才會喜歡我,可我真的就那麼差嗎?
我也很努力啊!”
陸嶠南想起從前種種,埋藏在心底的憋屈再也按不住。
他發泄般怒道:“我到底哪里做的不好?你喜歡溫文爾雅的男子,我努力變你想要的樣子,陪著你、哄著你……
為了能夠配上你,我習武,可還是得不到葉振南那老匹夫的半句贊賞,就連你那兩個舅舅,也只會看不起我!
我為你做了那麼多,可是你呢?
是!我是不該在親當日和檀廝混,可我就是犯了那麼一個小錯,你就不依不饒要同我和離,你為什麼不能大度一點?”
陸嶠南嘶吼道:“我都下跪了,你為何就是不能原諒我?”
“呵!”
“哈哈哈哈!”
他狂笑兩聲,突然上前揪住清襟,臉扭曲道:“你不是因為我背叛你而要和離,你是看上了顧淮舟四皇子的份,才要離開我!賤人!”
陸嶠南突然起掉自己衫,一邊一邊憤憤不平地說道:“清清,是你先背叛的我,我那麼你,你為什麼不珍惜?!我絕不會讓你嫁給顧淮舟……”
陸嶠南朝清撲去:“別怪我清清,我會對你負責的……”
男人朝榻上人兒吻去。
就在離清瓣只有一指距離時,原本酒醉不醒的人突然睜開雙眼。
陸嶠南瞬間愣住。
清卻突然手勾住他脖子。
陸嶠南心中一喜,清清主……‘嘶~’
脖頸突然傳來一陣刺痛。
陸嶠南還沒反應過來,就見清一把將他推開,淡定起,方才那只勾住他脖頸的手中,赫然出現了一銀針!
“你……”
陸嶠南只來得及發出一個音節,突然頭一歪,昏死過去!
清收起銀針,漆黑的眸子一片清明。
哪有半酒醉的樣子?
看著陸嶠南衫不整的模樣,清嫌惡地瞥瞥,沒想到陸嶠南心中,竟有這麼多不甘?
可分明什麼都沒要求他。
一直在對他好!
若沒有將軍府,京都誰還記得武安侯府?而且外祖父也沒和舅舅們也沒有看不起他,是他自己那可笑的自尊心作祟罷了!
了將軍府和帶給他的榮耀,卻反過來怪高高在上?
什麼歪理?
當真是臭水的老鼠,見了還得埋怨太刺眼!
上輩子自封東苑,無聊之下學了很多東西,其中就有醫和人位。
尤其是后面不好,還學了一點走針。
雖然只是皮,但出奇不意扎個人,還是不難。
在浮生酒樓門前看到陸嶠南,清就知道王明鈺今日是來者不善!
沒想到才剛回京都,就和陸嶠南合起謀來害?
不過想想也知道原因。
王明鈺終究是王家人,又是王皇后養大,與齊王長公主關系頗好,他們指使來給下套,再是順理章。
本來清還在想,怎麼解決掉陸嶠南這個禍害。
哼!
王明鈺來得正好!
想讓陸嶠南毀掉的名節?
那就讓也嘗嘗自己的計策有多妙吧!
清沒有再看昏迷的陸嶠南,而是站到了廂房的門后面。
……
另一個廂房。
所有貴都喝醉了,唯有王明鈺清醒地坐在座位上等著什麼。
半晌,王明鈺都沒有等到檀回來。
皺了皺眉,起往陸嶠南所在的那個房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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