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斷斷續續的,這一晚終于過去。
雨過天晴,第二天明耀眼,顧慈覺得自己的心里影也完全沒了,所以陸淮京提議帶去看心理醫生,拒絕了,“四叔,不用看,我覺得我現在什麼事都沒有,神好得很。”
陸淮京不放心,眉梢淡淡蹙著:“還是去看一下吧,一般人遇到這種事有些心結是正常的,只要及時疏導,不會怎麼樣,你別排斥。”
“真的不用四叔,你看我現在像是有問題的嗎?”顧慈單腳從沙發上站起,穿著淡綠長的,原地轉了一圈,想要表示自己心很好,結果不穩的一倒。
陸淮京眼疾手快的起抱住,顧慈害一笑,眼眸彎兩月牙:“四叔,我真的沒事,不然我哪里還能笑得出來?”
陸淮京沒有完全相信孩的話,昨天也是這樣的,在醫院,以及回家他們吃面的時候,全程都好好的,但一到晚上夜深人靜時,神就不對勁了。
不過目前不想去看心理醫生,他也不好勉強,怕適得其反,沉片刻,他退一步道:“好,你不想去就不去,可如果你今晚依然睡不好,明天就必須去了,不能諱疾忌醫知道嗎?”
顧慈這時候真心覺得自己沒問題了,嗯嗯點頭,可的比了個OK手勢,“知道了四叔,放心吧,今晚絕對沒問題,我現在都覺得什麼事都沒有了,要不,你還是去上班吧,別在家里陪我了。”
因為昨晚的異常,四叔今天特意請了一天假,也直接跟輔導員請到了這周周末。
“不行,今天我必須陪你,不然我不放心,你昨晚嚇到我了。”陸淮京過去那麼長的人生都沒有昨天到的驚嚇多。
顧慈的吸吸鼻子,一只腳墊起,吻上男人的角,用臉頰和他的臉頰來回蹭蹭,道:“四叔,對不起,謝謝你。”
“傻瓜。”陸淮京輕笑,環的腰,微微偏頭,堵住的。
男人的力道時輕時重,一如他昨天激劇烈的心起伏。
顧慈也很需要這個吻的安,只有這樣他的氣息,心才能愈漸平靜。
*
中午的時候,陸瑤帶著常婷李云霞突擊來家里看顧慈,三人都不知道傷的真相,只以為是說的下樓時不小心崴了腳。
所以們只是吐槽心疼了下的心大意,別的沒有多說,也沒在家待多久,畢竟下午有課,們還要回去上。
陸淮京讓家里的司機送們。
下午時分,只有他們兩人在家,他們一起看電影,一起秋千,再一起玩拼圖,一點都不無聊,顧慈的笑聲幾乎沒斷過,連陸淮京都一時相信了真的沒有心理影了。
結果——
這一晚,顧慈又連翻夢魘驚醒。
事好像變嚴重了。
翌日,陸淮京持續請假,帶顧慈去看心理醫生。
孩在房間里接心理醫生的疏導,陸淮京則在屋外不停的煙,前所未有的煩躁讓他眉心壑沒有舒展過。
偏在這時候,顧政河給他打來電話,陸淮京目銳寒的接起,有些失控的喊了他全名:“顧政河,要是阿慈有什麼事,我連你都不會放過!”
顧政河一愣,轉瞬明白過來什麼,焦急詢問:“阿慈怎麼了?淮京,阿慈除了腳傷又出現別的問題了嗎?”
出事那天,他雖然守在老婆的急救室外,但也掛念著兒,一直在給陸淮京打電話,追蹤兒的況,得知只是腳踝扭傷,才徹底放心的守在韓婉宜那邊。
莫非兩天過去,出現了別的癥狀?
陸淮京低聲音,冷肅的說出顧慈心理出現了問題。
顧政河錯愕:“怎麼會這樣……”
“怎麼會?呵……”陸淮京冷笑,“只能怪阿慈太善良,明明不關的事,心底深還是覺得您老婆流產的孩子跟有關系。”
“這……這肯定不關的事啊,韓婉宜那天說是推的時候,我就沒相信過,我沒那麼蠢,阿慈絕對不是會做那種事的人,從小就善良懂事,再說了,這個孩子,其實早就沒胎心了,算是個死胎,早晚要打掉的。”
陸淮京聽到最后一句,犀利瞇眼:“你說什麼?那孩子是死胎?”
“對,我打電話就是想跟你說一下這件事,我昨天一直在醫院陪韓婉宜,緒很不穩定,我今天才有時間回家,然后就發現前幾天背著我去醫院做過檢查,報告單顯示孩子沒有胎心,我估計就是仗著這一點,才敢那麼狠的拉著阿慈滾下樓吧。”
顧政河說到后面,眼睛直接紅了,他苦笑著抹了把臉:“我沒想到能這麼狠,淮京,這事是我們家對不起阿慈,對不起你。我今天一得知這件事就給你打電話,目的其實也是想讓你告訴阿慈,免得悄悄自責,沒想到還是出了問題,你們現在在哪,我過來找你們。”
“不用了,你們家的人暫時都不要出現在面前,不過你把胎心停的報告單拍給我,我拿給阿慈看,說不定對有所幫助。”
“好好好,我馬上拍給你,你說得對,我現在還是不要出現在面前,一看到我,肯定會聯想到韓婉宜。”顧政河真心關懷道:“那麻煩淮京你多多費心點。”
“我是老公,的事我自然會費心,不用你提醒。”陸淮京語氣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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