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綿綿哭笑不得，扔掉卡片，又怕別人撿去，堂堂傅總面掃地。

可是不扔掉，又實在燙手。

沒辦法，只好拉開屜，把卡片塞進去，然后給傅晏寒發消息。

“傅總，畫工不錯，以后別畫了，辣眼睛！”

傅晏寒似乎閑的，收到葉綿綿的消息就秒回了。

“你確定只有辣眼睛，沒有心或是想非非？”

葉綿綿被他隔空調戲了，心里一時很無語，把手機扔到一邊。

窗外艷高照，葉綿綿端起咖啡杯，起走到落地窗前，灑落在上暖洋洋的舒適。

隔街對面的天大樓里，傅晏寒像個變態一樣，拿著遠鏡看葉綿綿。

見完懶腰，又扭，他一時口干舌燥。

那天在車上的吻他回味多次，每次回味都要去沖冷水澡。

這段時間葉綿綿忙得腳不沾地，他想見都沒機會。

好在，下午就要標書了，標書一，國慶后就會宣布競標結果。

葉綿綿完懶腰，總覺有種被人窺的錯覺。

朝四周看了看，對面是林立的天大樓，裝著反玻璃，看不到景。

沒再站在窗邊，轉回了辦公桌，最后審核那份標書。

連續加班了這麼多天，這份標書是他們團隊心制作，標底也控制在一個很恰當的價位。

聽說主題公園的項目需要篩選三，從公司資質到標書再到標底。

最后篩選三家最符合上頭要求的公司，進行最后一競標。

而這一競標，需要公司負責人到場為領導現場解說。

層層選拔之下，要求自然相當嚴苛，葉綿綿沒有十的把握，能拿下這個項目。

但是已經盡了全力，因此，就算最后結果不盡如人意，也不會憾。

下午，葉綿綿跟陳悅去政府辦公集中區上標書。

們到的時候，傅淮山也在，帶著他的狗子林書。

四人在辦公樓下狹路相逢，傅淮山看了一眼葉綿綿手中封的文件袋，滿臉不屑的表。

“沒想到你小小年紀，胃口倒是不小，敢來競標政府的項目，你不知道外來企業會在第一就刷掉嗎？”

葉綿綿笑瞇瞇地說：“有這個規定嗎？”

“連上頭的規矩都不清楚，就敢冒冒失失地跑來競標，當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傅淮山嘲諷道。

葉綿綿看著傅淮山那張刻薄的老臉，越看越傷眼睛。

“傅董教訓的是，外來企業沒資格，想必逃稅進黑名單的企業也沒有資格，咱們半斤八兩，傅董都來的，我為何來不得？”

一句逃稅企業，算是到傅淮山的肺管子，老家伙臉瞬間沉。

他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上了停在外面的黑奧迪，傅淮山著怒意道：“去打聽一下，他們的標底是多。”

林書應下，“是。”

傅淮山抬頭，看著葉綿綿和陳悅兩人步政府大廳，渾濁的老眼中滿是算計。

主題公園這個項目是遠輝集團的囊中之，誰敢擋他拿到這個項目，神擋殺神，魔擋殺魔。

他想著，拿起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寒暄兩句，他說明來意。

“主題公園那個項目，據說有外來企業競標，我記得這個項目只有本地企業能競標……對對……是南城一家分公司……這對本地企業實在不公平……招商引資也不能沒有先后順序……是是是……就麻煩你跟相關部門打個招呼。”

掛了電話，傅淮山一臉險得意的笑容，吩咐司機開車。

葉綿綿去相關部門標書，一開始那姑娘還熱，接了個電話就變了。

“不好意思，蘇總，剛接到電話，上頭說這個項目是政府與商會專為扶持本地企業，秦氏分公司算是外來企業，這個競標書我們不能收。”

葉綿綿心知是傅淮山搞的鬼，沒有為難對方，表示知道了。

走出集中辦公區，陳悅不忿道：“蘇總，我看就是那個傅淮山搞的鬼，現在怎麼辦？”

葉綿綿回頭看了一眼雄偉的建筑，對方強調只能是本地企業，那麼就算再找關系，人家也不會朝令夕改。

更何況現在去找關系已經來不及了。

找關系不行，那可以找本地企業，而認識的本地企業，又能與之談判的對象……

葉綿綿瞇了瞇眼睛，對陳悅道：“這里人多眼雜，我們先上車。”

“好。”

陳悅去把車開過來，葉綿綿上了車，示意陳悅開車離開。

看見們走后，有人從影里走出來，打了通電話給傅淮山。

“傅董，們拿著標書灰溜溜回去了，肯定是想找關系通融，不過今天下午五點投標就截止了，就算秦氏分公司的人找到關系也來不及了。”

“是是是，我會盯著，絕對不會讓秦氏分公司的人鉆了空子。”

車子開出去，葉綿綿從后視鏡里看到躲在柱子后鬼鬼祟祟的林書。

冷笑一聲，傅淮山能給使絆子，難道不會找外援麼？

手中的標書是他們熬了十幾個大夜做出來的，就這麼放棄，不甘心。

先給秦墨蕭打了電話，說明了這邊的況與新規定。

“哥，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就本地企業這一關，咱們的標書就要作廢。”

“你怎麼想的？”秦墨蕭問。

葉綿綿咬牙，“我想拿標書跟傅晏寒談判，由他出面競標，這個項目競標下來，我們和他一起做，五五分賬，你覺得怎麼樣？”

秦墨蕭沉默半晌，“歡歡，就一定要跟他合作嗎？”

葉綿綿一愣，“哥有更好的合作人選？”

秦墨蕭又沉默了。

他們的基在南城，人脈多半也在南城，現在要讓他找一個盛州的企業，甚至是雙方很信任的，他心里確實沒有人選。

葉綿綿久等不到他回復，小心翼翼地試探：“哥，現在是兩點半，五點人家就要結束收標書，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時間這麼迫，要找一個相當信任又不會坑他們的企業合作，無異于大海撈針。

秦墨蕭在腦子里過了一圈人選，也不得不承認，傅晏寒是他們目前最好的選擇。

可是……

“就一定要競標這個項目嗎？”

與其跟傅晏寒合作，給他們創造機會相，不如廢標。

秦墨蕭知道，他有點不理，但他想任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