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綿綿在笑自己,急功近利,果然栽了大跟頭。
欠債五億!
一個香餑餑轉眼就變了燙手山芋,老狐貍好手段。
傅晏寒聽到剛才跟助理的對話,大概已經猜到發生了什麼事。
“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他沒有安,也沒有嘲諷,只是問接下來的打算。
葉綿綿曬笑一聲,自嘲道:“還能怎麼辦,這個啞虧吃了,就要吃得有價值。”
也怪輕敵。
拿下馳躍的融資領投,有點驕傲自負,覺得傅淮山也不是銅墻鐵壁一塊,打得穿砸得爛。
所以在遠輝放出風聲,要賣掉逐浪直播的時候,沒有做詳細的背調。
當然,背調也會作假,怪就怪不夠謹慎,才著了老狐貍的道。
如此也算給上了一課。
只是代價未免有點太大了。
傅晏寒打量著,其實從前他就知道,上有一越挫越勇的力量。
那力量生機,吸引著他靠近。
“需要我幫忙嗎?”傅晏寒輕聲問。
他們應該是殊途同歸,合作的話會讓彼此更輕松。
葉綿綿搖頭,“不用。”
他有他的怨氣要出,有的仇要報,兩人雖然要的結果一樣,但卻不是并肩作戰的伙伴。
傅晏寒眼眸微暗,“為什麼?”
葉綿綿看向他,眼底漾著一抹諷笑,“我不確定你什麼時候是敵,什麼時候是友,因此無法信任你。”
傅晏寒直勾勾地盯著,“所以……我當初瞞你一次,你就終生不肯再信任我?”
“是!”
葉綿綿接不了背刺,當年傅晏寒瞞真相,拿婚姻為餌,在看來,就是背叛。
傅晏寒慘笑一聲,“綿綿,我是人,不是完無瑕的神,你不要對我太苛刻了。”
葉綿綿抿不語。
對他苛刻了嗎?
只是希他事事站在這邊,什麼事都不要瞞著,這也有錯嗎?
“我有點累,傅總還要去公司吧,就不耽誤傅總了。”
傅晏寒見閉上眼睛,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模樣。
他磨了磨后槽牙,實在拿一個傷患沒辦法,卻也沒走。
他打電話給金書,讓他把急文件送到醫院來。
葉綿綿聽見他吩咐金書,就知道他今天不會走了。
真是哭無淚。
傅晏寒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牛皮膏藥了?
傅晏寒掛了電話,去衛生間打了盆溫水過來,擰了巾給葉綿綿臉。
葉綿綿閉著眼睛任他擺弄,“勞駕傅總干護工的活,回頭我不了得給傅總開工資。”
“全就最是吧?”傅晏寒也不跟生氣,完臉又給手。
葉綿綿氣不打一來,臟話都到邊了,最后又咽了回去。
折騰了一早上,肚子得咕咕,傅晏寒自然也聽見了。
他邊勾起一抹笑,“金書在路上了,飯馬上就來。”
葉綿綿咬牙,覺自己就是個混吃等死的廢。
“傅總真的很閑啊,華微科技是不是要倒了?”
傅晏寒把盆子放回衛生間,出來給重新了冷敷。
今天比昨晚要好些了,但還是不能坐起來,只能躺著。
沒多久,護士和醫生來了,醫生給葉綿綿檢查了一下腰傷。
冷敷了一晚上,現在可以用藥了。
醫生又給開了腰勞損的藥膏,跟傅晏寒詳細講解了用法。
傅晏寒聽得很認真,不錯過任何細節。
等醫護人員一走,傅晏寒拿著藥膏研究,還沒研究出什麼來,金書拿著文件和早餐來了。
傅晏寒把床上的小桌板豎了起來,金書從外賣袋子里拿出粥和點心。
葉綿綿瞥了一眼,掙扎著要坐起來,卻被傅晏寒按住肩膀了回去。
“躺著吧,我喂你。”
葉綿綿滿頭黑線,“我還沒有病膏肓。”
“不許你詛咒自己。”傅晏寒嚴肅臉,接過金書遞來的粥碗。
剛出鍋的粥,很燙,他放在邊吹涼,然后送到葉綿綿邊。
葉綿綿本來打定主意不吃嗟來之食,但肚子真的很,一直喚也很丟人。
忍著氣,喝了粥。
傅晏寒就一勺一勺的喂,偶爾拿筷子夾點心送到邊。
金書站在旁邊眼觀鼻鼻觀心。
一夜功夫,總裁跟蘇小姐的關系好像突飛猛進,照這個進度下去,他們復合恐怕是不遠了。
葉綿綿吃了大半碗粥就吃不下了,將臉撇向一邊。
傅晏寒拿紙巾給了,自己就著用過的勺子和碗,三兩口將粥喝完。
葉綿綿:“……”
傅晏寒喝完粥,拿起金書帶過來的文件仔細看條款,偶爾跟金書討論幾句,也完全沒有避著葉綿綿。
等他理完文件,金書就帶著文件和垃圾走了。
傅晏寒去衛生間洗手,把手掌熱,出來給葉綿綿上藥。
葉綿綿被他擺弄著趴在床上,腰上傳來陣陣火辣辣的疼。
擺被開,涼意襲來,不用照鏡子,也知道現在在傅晏寒面前是什麼樣子。
很不自在,“你還是讓護士來吧。”
傅晏寒瞥一眼,“老實躺著吧,你上哪個地方我沒看過?”
葉綿綿臉頰浮起淡淡躁意,說:“傅總看著正經一男的,怎麼還耍流氓?”
“對你,我想耍的流氓不止上。”
傅晏寒垂眸,看著白得發的,眼前晃了晃,他呼吸不穩。
他別開視線,拿起放在旁邊的藥膏,了一點在掌心熱。
葉綿綿聽見他手掌的挲聲,房間里安靜得過分,有種想逃的沖。
傅晏寒熱掌心,將掌心輕輕按在的腰上。
掌下的一繃,傅晏寒覺到的張,他口干舌燥,啞聲道:“你放松些,別跟我對抗。”
葉綿綿閉了閉眼睛,趴在枕頭上沒吭聲,卻不自覺放松下來。
傅晏寒覺到的放松,摒除心里的雜念,把注意力都放在腰上。
掌心緩緩著的腰,他的目聚焦到腰上。
其實昨晚他反復給冷敷,怕自己心生雜念,沒敢細看那一對腰窩。
此刻青天白日,線比晚上明亮,他盯著的腰側看,竟發現腰側有一條條的淡淡細紋,因為皮太白,他之前居然沒有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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