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綿綿不想讓他們如意,但是想到傅晏寒正虛弱地躺在床上,無人照料,就邁不開離開。
垂下頭,盯著自己的手指。
傷疤礪的還停留在指尖,那是欠他的。
閉了閉眼睛,走回客廳坐下,剛才一直掛著事,這會兒松懈下來,得前后背。
慈善晚宴上,沒吃東西,胃里空得令心慌。
起,走去廚房,打開冰箱,發現冰箱里被填得滿滿當當。
拿了番茄蛋和意面,打算給自己做一份減脂餐。
番茄去皮,蛋打散,熱油下鍋,先蛋盛出,再把去皮的番茄放進鍋里炒出,再把炒好的蛋放進去調味。
另一邊同時燒水,水開放意面,等意面煮撈出,放進盤子里,再把收了的番茄蛋澆在意面上。
一盤香噴噴的番茄蛋醬意面出鍋,香味俱全。
端著餐盤轉,就看見穿著居家服倚在門框上的傅晏寒。
他臉蒼白,眼下一點泔青,頭發也凌著,看著憔悴了幾分。
他的目落在端著的盤子里,結咽。
估計遭了這麼大的罪,他也是狠了,隔著一段距離,葉綿綿都聽見他肚子的聲音。
抿了抿,也啊!
可是傅晏寒明顯比更需要恢復力,糾結了半分鐘,朝他走去。
“我不知道你還醒著,只做了一份,你先吃吧,我再去做。”
傅晏寒看著,“去拿個碗,我們先分食這一碗墊一墊,你再去做。”
這樣最好!
葉綿綿也沒跟他客氣,因為也是真的了。
轉回去,重新拿了一個盤子,兩人到了外面的中島臺。
葉綿綿把盤子放在臺面上,拿叉子攪拌,再分了一半出來。
傅晏寒坐在對面的高腳椅上,盯著那盤意面,“你什麼時候學會的下廚?”
葉綿綿嗦了一口意面,覺傅晏寒這話帶著試探的意味。
空瞥了他一眼,把里的食咽下去,才說:“一直都會。”
傅晏寒便沉默吃面,不再說話了。
兩人曾經有著最親的關系,如今卻有著最疏離的距離,葉綿綿心里一時慨萬千。
或許在回盛州前,都沒想到兩人還會坐在這間公寓,吃同一份意面。
三兩口解決意面,抬眸看向傅晏寒,卻不知何時,他一直盯著在看。
那眼神……
似乎專注又深。
葉綿綿心里突突直跳,立即端著盤子站起來,“你還麼,我再去做兩份意面出來。”
傅晏寒平時不是個重口腹之的人,但今天卻格外想吃。
“需要我幫忙嗎?”
葉綿綿搖頭,“你坐著吧,看你風一吹就要倒了。”
葉綿綿將兩個盤子收了,拿回廚房,重新開始理食材。
先墊了墊肚子,這會兒也不,就拿了一塊牛里脊出來,打算做醬意面。
切好剁細,眼前忽然有影過來,停下剁的作,抬眸,就見傅晏寒有氣無力地倚在流理臺邊。
葉綿綿倍力,“你不累麼,要不要去外面沙發上坐著,我一會兒就好。”
傅晏寒搖頭,雙手反撐著后的大理石邊,“我站一會兒。”
葉綿綿趕不走他,只好將全部心神都放在剁上。
大概因為傅晏寒的存在強,葉綿綿總是靜不了心,一不留神,刀口割開了手指,鮮一下子涌了出來。
看到手指上的,渾都在發,自從五年前,看見鮮從傅晏寒的小腹噴濺出來,就患上了暈癥。
平時經期,上廁所的時候都要特意戴上墨鏡,不見才不會暈倒。
菜刀哐當一聲,掉在案板上。
傅晏寒的氣息靠近,他捉住的手腕,葉綿綿嚇了一跳,趕要往回。
那一瞬間,看見傅晏寒凝重的神,直覺他要像某些言小說寫的那樣,將的手指含進里給止。
趕結開口,“臟……沾了生……有細菌……”
傅晏寒瞥一眼,打開水龍頭,將流的那只手放在水下沖洗。
混著自來水流淌,這畫面對一個暈的人來說太刺激,渾得站立不穩,往后退了一步。
傅晏寒似乎察覺到的不對勁,手臂使力托著。
“暈麼?那你別看,我來理。”男人的聲音低沉而溫,有種安定人心的力量。
葉綿綿閉上眼睛,當真不看了。
視覺于黑暗,其他就無限放大,手指被冷水沖著有些刺痛,皺起了眉頭。
然后,就覺手指上有涼爽的風,緩解了刺痛。
悄悄掀開一點眼皮,看見傅晏寒仗著高的優勢,一邊將半攏在懷里,一邊低頭吹傷的手指。
那一剎那,葉綿綿心里五味雜陳。
眼看手指上的傷口不再滲,傅晏寒拉過的手,用一旁的紙巾干水,帶去了客廳。
他忙前忙后,給包扎傷口,仔細妥帖。
葉綿綿看著手指上用紗布打了個蝴蝶結,忍不住笑了,“傅總現在這麼心了?”
傅晏寒敏銳地捕捉到關鍵字眼,“現在……你知道我以前是什麼樣的人?”
葉綿綿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張地咬了下,生怕他發現什麼。
“口誤,傅總想到什麼了?”
傅晏寒還蹲在跟前,從下往上,眼眸里碎了燈在里面,明亮又灼人。
他手指輕輕敲了敲的手背,“什麼時候患上的暈癥?”
見他不追究“口誤”,葉綿綿頓時松了口氣,“一直都有。”
傅晏寒瞇了瞇眼睛,到底什麼都沒說,“我去做飯。”
葉綿綿也趕站起來,“我來吧,你剛剛……流失了那麼多力。”
“做飯不需要力。”
葉綿綿不放心,還是跟了進去,不過怕見,還是離得很遠,等他理好案板上的才過去。
傅晏寒在家應該經常做飯,手法依舊嫻。
葉綿綿站在旁邊看著練地攪拌餡,熱油下鍋,短暫地失神,不知今昔是何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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