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有，原來心中也暗藏著占有……種蘇小扇子磕了磕手心，自嘲的搖搖頭。

“還玩兒麼？”

“玩兒！”

花園里，種蘇滿頭大汗，揪著領微微氣。接連兩日雨綿綿后，天空再度放晴，旭日朗照，尚是上午，已有了些微熱度。

“那去那邊樹下蔭涼，小心曬紅臉。”種蘇說。

因下雨，李琬已幾日不曾蹴鞠，今日便來種蘇，趁太還不太曬，過過癮。李琬特地制了天藍蹴鞠服，骨架小，頭發高高束起，玉帶束腰，腰肢盈盈一握，顯得玲瓏小巧，十分俏麗。

種蘇則仍是蹴鞠賽那次所穿的一紅服勁裝，發帶飛揚，英姿颯爽。

李琬近日沉迷蹴鞠，會到了其中妙，一旦開玩，便舍不得罷手，種蘇向來有耐心，盡心陪玩，左右看看，見湖邊兩道種滿了高大樹木，樹蔭濃重，便帶著李琬轉移陣地。

侍從們很快在湖邊攔起線網，布置妥當，以免球落到河里。

然而方踢一會兒，李琬忽然咦了聲：“那不是皇兄嗎？”

種蘇驀然回頭，只見湖上駛來一艘皇家游船，船上人影憧憧，甲板正中那人，著皇帝常服，不是李妄是誰？

他的邊，是一位子。

第59章 今日二更

李妄的的邊，是一位子。

李琬前不久還在與種蘇為李妄的喜好擔心，生怕他真有斷袖之癖，選妃之事解開了二人的疑慮與擔憂，卻未想到會進行的這麼快，轉眼間居然已經真正開始了。

那皇船上的確是李妄與一子。

此次選妃采取的方式比較特別，宮中不用大張旗鼓辦，卻也不敢懈怠輕慢，仍舊各裝扮了一番。

花園里本就花團錦簇，宮人們又在樹上掛了些水晶玻璃，琉璃之類的小件，制星星花瓣等形狀，和風吹來，隨風搖曳，在下閃爍著五六的繽紛芒，登時增添了些許綺麗可之。

那皇船船舷上亦掛了些許珠串，折出點點溫潤麗的芒，與湖面上碎金般的相輝映。

“咱們是不是得回避一下？”種蘇開口問道。

如今民間妁言親，大多也會安排雙方單獨相見一回，以增了解，每每此時，旁人亦都自覺避開，免得二人不自在……更何況這是李妄，當今一國之君，他側的子，說不準便是未來的皇后……

皇后……種蘇咀嚼這個稱呼，不知李妄將來的皇后會是誰，何種模樣與脾……

“回避做什麼？正好看看呀。不知這約見的第一人是哪家小姐。”李琬卻一臉興之，著緩緩駛來的皇船，微微揚眉，說道，“想不到皇兄還很會呢，竟會帶著人游船。”

種蘇深以為然，兩人單獨相見，總不能干坐著，這個季節，游船不失為很好的選擇，只不知是旁人的安排，還是李妄的主意。

李琬不走，種蘇也不好獨自走掉，更重要是，眼下即便想走也走不掉了，因為李妄顯然也看到了們，船緩緩朝這邊駛來。

船靠岸停下，宮人支起船板，李琬已重新戴好面紗，讓種蘇跟著，兩人一前一后上得船去。

“皇兄。”李琬施禮。

那子站起來，朝李琬盈盈一拜：“臣蘇齡見過公主殿下。”又朝種蘇道：“見過種大人。”

種蘇站在李琬后，也忙拱手行禮，分別見過兩人。種蘇有點意外蘇齡竟認得自己，然而轉念一想便明白了，雖此前蘇齡未曾見過，但宮前想必做過不功課，公主拜了蹴鞠賽上大顯手的種蘇為教頭，正學蹴鞠，看今日種蘇與李琬這景，想必便一眼認出。

“原來是蘇小姐。”李琬笑道，“久聞大名，如今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種蘇對京中貴知之甚，只是近日皆在議論選妃之事，種蘇無意中聽了不，這一耳朵那一耳朵的，便也了解了些。

蘇齡乃閣蘇閣老的長孫，素有長安第一才之稱，是本次選妃眾人心中的首推人選。

果不其然，李妄第一個見的便是。

種蘇跟在李琬后，保持恰當距離，站的不遠不近，不自的暗暗打量。

不愧名聲在外，這蘇齡姑娘才貌雙全，氣度華貴雍容，端的是嫻雅大氣，事落落大方，進退得宜。與李妄站在一起，頗為……

種蘇眼隨意，心中想著，眼睛不由自主看向蘇齡側，卻不期然撞上李妄雙眸。

種蘇：……

種蘇頓時心頭一驚，倏然有種做賊被當場捉住的覺，也不知他是無意間看過來，還是早就注意到，看了多久……

自那日與李和等人，他們四人長鸞殿一起相聚過后，這尚是種蘇這些日子以來第一次見到李妄，不知不覺，竟已數日未見，平日倒不覺得，猛然一見，竟有種恍然之，仿佛很久很久未見了。

種蘇發現，李妄的氣不算太好，似乎睡眠不足，眼下微泛淡淡青，一貫沉靜從容的神中蘊著抹不易察覺的倦怠。

難道他也會像平常人普通人一般，因為這種事而張，而輾轉反側嗎？

兩人四目相對，種蘇想朝李妄同往日那般笑一下，然而此此景，卻怕不合時宜，便只眼中帶了笑意，李妄的神卻仿佛有些生疏，定定看了一眼，而后轉開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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