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雪景和一只貓,把深城的前同事們羨慕壞了。
[羨慕啊,會下雪的城市就是浪漫。]
[我們還在加班!你下雪天居然有閑逸致遛貓?]
[回去還養了貓啊?不錯不錯,大人談了嗎?]
笑著回復幾條他們的評論,退出朋友圈,往下到宋野的對話框,他一下午都沒回信息,不會被一張截圖氣到失語了吧?
—
宋野洗完澡出來,頭發還漉漉的,聽到手機響,只能拿巾著走到床頭撈起柜子上的手機,坐在床邊接聽。
臥室里的燈是開著的,他接完電話,一低頭,在枕頭上看到兩條長長的發,他頓了頓,捻起那兩細的長發看了一眼,又想起昨晚那姑娘毫無防備躺在這張床上,床邊服散了一地的場景。他嚨忽然發,靠著床頭閉了閉眼,一條半搭著床沿,一條松散地支著地,隨手將那兩頭發跟巾卷在一起,丟在床頭柜上。
手覆在臉上,無奈嘆了口氣。
半晌,他抬手,按掉房里的燈,屋子陷一片昏暗中,男人深重的息聲漸起。
……
蔣南舒回到家,把航空箱仔細干凈,帶到宋野家門前按門鈴。按了第一次,沒人開門。
不在家嗎?
又按了一次,依舊沒人開門。出手機,低頭想給他發信息問他是不是出去了,門卻忽然被人拉開。
宋野穿著一家居服,站在門,黑發微微凌,好像還帶著點潤,低頭看著,眼底泛著一紅,眼神比以往多了些難以察覺的急躁和深沉的克制。蔣南舒從來沒見過宋野這個樣子,冷淡中著,也不知道為什麼,看著他這個模樣,心跳驀地加快了。
甚至覺有些不自在,像是窺探了什麼似的。
但不知道自己在張什麼,盯著他眨了眨眼:“你……在睡覺?我吵醒你了?”
剛過十點,以為他還沒睡。
“嗯。”男人嗓音很低,是從未有過的沙啞。
蔣南舒愣了一下,抿了抿:“對不起啊,我是想來還你航空箱的,不知道你睡這麼早。”
宋野走出來,接過手里的東西,低聲道:“給我吧。”
他忽然靠近一步,蔣南舒抬頭,忽地瞥見他脖子上被撓的地方變得比早上紅腫了,下意識說:“你脖子的傷……”
宋野深吸了一口氣,語氣正常不,眼睛卻沒再看,“晚上在健房,被汗水浸的。”
“哦……”蔣南舒又忍不住看了一眼男人白皙修長的脖子,那紅痕乍一看像是吻痕,突然有點口干舌燥,忙低下頭說,“那我回去了。”
宋野低“嗯”了聲。
轉回去,關上門,去廚房倒了杯水喝。
重逢之初發誓說不會喜歡再喜歡上宋野,也一直在努力克制自己的心。也一直以為能控制住自己,但就在剛剛,某種不知名的沖不控制地呼之出,居然想咬宋野的脖子。
這就是所謂的,生理喜歡?
第30章 剛剛怎麼沒咬他一口?……
一天假期后,大家上班都顯得有氣無力地,鹿曉薇今天請病假,沒有來上班,把原本的工作任務丟給他們。
運營組今天很忙,下午開會要用的測試報告還沒做完。本來每個人分配了任務,按時間計劃是能正常完的。
但現在鹿曉薇請假,整個人運營組都手忙腳起來。
“什麼啊,這個時候請假,那之前怎麼不把工作做完。”周佳樂忙得起火,忍不住小聲抱怨,“也不提前說一下,搞得大家措手不及。”
蔣南舒也窩火,也不知道這個鹿曉薇怎麼想的,自從被宋野抓到泄信息后,一直有點消極怠工。
是不想干了嗎?
“那下午開會,誰來主講?”李俊逸問。
周佳樂也轉頭問:“對啊,誰主講?”
下午的會議,運營主講,分析測試報告。原本這事是鹿曉薇來主講的,但現在突然請假,大家一時半會兒沒了主意。
有人說:“要不李俊逸你來?”
李俊逸忙說:“我沒做過主講,等會兒野哥突然問什麼問題我回答不上來怎麼辦?”他其實是組里比較年輕的,比周佳樂和蔣南舒年紀都小。
“南舒,你來吧?你之前做過組長和總監,肯定經驗比我們富。”周佳樂轉頭看蔣南舒。
蔣南舒抬頭看他們一眼,笑了下:“行啊,那你們把資料發給我。”并不反在工作上出頭,只要在能力范圍,一直很積極。
在公司里,不出頭上司和老板就看不到你。
工作效率一向可以,把午飯的時間也用上了,終于把測試報告寫好了。把報告上傳,站起來活了一下。
周佳樂給帶回三明治和一杯茶,湊過來看一眼:“搞定了嗎?”
“嗯。”蔣南舒打開三明治啃了一口,點開監控查看小貝的況。
這是它不用關籠子后,第一次獨自待家里,也不知道小家伙有沒有拆家。監控剛打開,就聽到“咣當”一聲,瓷墜落的聲音,隨后是噼里啪啦碎片飛的聲音。
蔣南舒:“……”
瞪著監控屏幕里,在餐桌上轉悠的小貝。這個花瓶一直擺在餐桌上,以為小貝傷還沒好,應該跳不上餐桌,沒想到……
“你養的貓啊?”周佳樂湊過來看了一眼,同地問,“這個花瓶貴嗎?是花瓶吧?還是擺件?”
“……是花瓶。”
但陸游川應該沒把這東西當花瓶用,創意陶瓷看起來更像藝品擺件,里面了一些干花當裝飾。
貴不貴不知道,但看著質很好,估計不便宜。
宋野家餐廳也有一個差不多的。
蔣南舒看小貝著椅子下來,在地板上玩碎瓷片,擔心它把自己弄傷,還把地板刮花,那就麻煩了。
“我去打個電話。”
拿著手機快步走到安全通道,給宋野打了個電話。
辦公室里,宋野正在看李意上來的策劃案,蔣南舒的電話讓他有點意外。他撈起手機接通,低沉地“喂”了聲。
“宋野,你家保潔阿姨還在你家嗎?在的話能不能讓去我家看一下?”蔣南舒語速很快,顯然是急了,“小貝把餐桌的花瓶打碎了。”
“我打個電話。”宋野安,“你別急。”
保潔阿姨一般是上午十點過去,十二點左右離開。現在一點多,阿姨早就不在了。不過阿姨就住對面馬路的老小區,過來一趟也很快。
宋野給阿姨打了個電話,麻煩去隔壁收拾一下,順便把那只貓帶回他家。
掛斷電話,宋野給蔣南舒回了電話:“我跟阿姨說了,會去收拾,順便把小貝先帶過去。”
“還是別帶了,你家餐廳也有一個花瓶呢。”蔣南舒連忙制止,可不想賠兩個花瓶,“那個花瓶很貴吧?”
宋野在鍵盤上敲了幾下,漫不經心地笑了聲:“不貴,幾百塊。你要給陸游川買個新的?”
“嗯。”
“把我家那個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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