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星寒再清楚不過,如今的他已經沒了任何份和權利,來要求帶走沈言。
他已經不是沈言的丈夫了,傅家也不再是沈言的家,已經有了自己的親生父母。
但他看向將沈言抱起來的司燁,還是沒忍住毫無底氣地說了一聲:“要不我來吧。”
司燁帶沈言離開前,淡漠地看了他一眼:“傅先生,今天找到我妹妹的事,謝謝你幫了忙。
但以后是我司家的人,遇到的任何事都有我司家來幫忙,從今以后,就不勞你多費心了。”
司夫人跟司董事長都沒說話,他們雖然激傅星寒幫了忙,但顯然對于傅星寒這個人,如今也是心生不喜的。
以前對于傅星寒對沈言做過的那些事,司夫人跟司董事長作為一個旁人,都會覺得很是同沈言。
而現在得知了沈言是司家的親生孩子后,他們的緒,可就遠遠不會只有同了。
更多的,是對自己親人被欺負待,而深到憤怒。
傅星寒面疚不安:“以前的事,我雖然不記得了,但既然確實是我做過的,我該跟幾位好好道歉。真的很對不起……”
“行了,”司燁打斷了他的話:“人都快被你弄死了,還說這些沒用的干什麼。你不會認為殺人兇手去被害者墳頭炷香磕個頭,就能抵消得了一的罪孽吧?”
傅星寒聲音艱:“你說得對,事到如今我沒有資格求原諒。這聲‘對不起’不是求幾位的寬恕,是我該說的。”
司燁冷笑了一聲:“呵,說得真是人。現在能這麼深可憐,當初你那些刀子往上捅的時候,倒也沒見你手過半點。”
司燁還想說更難聽的話,司夫人制止了他的話:“行了,司燁啊,別說了,早些抱你妹妹回去,飛機上我帶了醫生過來,直接邊給你妹妹診治,邊回北城吧。”
司燁嫌惡地看了傅星寒一眼,抱著沈言先離開了,司夫人也跟了上去。
傅星寒還想跟過去,司董事長攔住了他:“傅先生,我看這回去的路,我們就還是各走各的吧。
事到如今你應該也很清楚,你跟沈言已經絕對不會再有任何可能了,你要是真心覺得對不起,真心想要補償,就自此以后別再打擾。
你能放安安靜靜地生活下去,我司家跟就對你激不盡了,也是你最大最好的補償。”
他說完也不等傅星寒回答,直接離開了。
再回到江城,已經是凌晨。
司燁將沈言抱進司家,再將放到傭人細心收拾好了的臥室床上去。
人剛一放下來,跟進來的司夫人就翻臉攆他了:“行了你出去。”
司燁看司夫人這翻臉簡直比翻書還快,剛剛回來的路上,還一直指揮他做這做那,跟指揮苦力似的。
現在他的作用發揮完了,司夫人這是立馬又要將他掃地出門了。
司燁面有些哭笑不得,現在司家都已經這麼沒有他的容之了?
他聲音無奈,含著點卑微商量的口吻:“媽,別這樣。是您寶貝兒,那也是我親妹妹,我坐這多看兩眼都不行嗎?”
司夫人半點遲疑的意思都沒有,擺手跟攆小似的:“去去去,出去出去。”
司燁賴著不想走:“媽,你寶貝兒可是我抱出醫院再抱回來的。這麼大個人,我手都快斷了,我坐這口氣都不行嗎?
再說了,我不是還痛斥了傅星寒一頓嗎,我這也是為你寶貝兒出了氣啊,行了行了當是將功抵過了,媽就別老斤斤計較之前那些事了。”
司夫人一聽他這話,眼睛又紅了,心疼不已地坐到床邊抓了沈言的手:
“什麼這麼大個人,什麼手都快斷了,你就會睜著眼睛說瞎話。你看看你妹妹這都瘦什麼樣了,怕是十四五歲的孩子,都能比重了。”
司夫人聲音帶上了一哽咽,難以想象沈言這些年到底了多委屈,才會將自己的糟蹋了這副模樣。
司燁就見不得自己親媽哭,親媽一哭,親爸的一頓鞭子很快就得等著他了。
他舉雙手投降:“好好好,都是我的錯,我罪大惡極不配再站在妹妹眼前。
我之前還帶去醉今朝欺負,我簡直禽不如,我現在就出去,站外面去面壁思過,以后痛改前非。”
他往外面走,司夫人想到了什麼,又住了他:“等一下。”
司燁面喜,立刻回就走回來:“我就知道,媽這麼心的人還是舍不得的。得了,妹妹這里我守著,放心好了,媽你去休息一下吧。”
他說著就要在床沿坐下來,司夫人給了他一個眼神,司燁干咳了一聲,剛半坐下去的,又慢慢站了起來。
司夫人開口道:“你去好好查一查,看沈言這顆心臟,到底是不是真從江愉辰上拿下來的。
我怎麼想,都覺得有些無法相信,像這樣從活人上手取心臟的事,前所未聞,照理不管是哪個醫生,拿了多錢多好,都不會去做這樣喪失人倫道德的事。”
司燁面收斂了些,點頭沉聲道:“好,我去想辦法。”
司夫人再開口:“暗里查就行,別被別人發現了。尤其是江家,現在已經遭了巨大的打擊,千萬別讓他們知道,你在查這些東西。
無論如何,江愉辰救了沈言一命,這個恩,我司家怕是一輩子都還不清了。”
如果沈言上的這顆心臟,真的是江愉辰的,怕是江家永遠都沒有辦法不遷怒怨恨沈言。
而沈言自己,怕是也無論如何,是無法接得了這個心臟的。
真正帶著這顆心臟活下去,只會讓比死了還要痛苦。
司燁點頭先出去了,司夫人嘆了一聲,雙手將沈言的手握進自己掌心里。
“只求菩薩保佑,千萬不要是江先生的心臟,這樣你才能熬得過去,我司家才補償得了對你和對江家的虧欠。”
如果沈言上帶著的,真的是活生生的一條人命,這樣的虧欠,又怎麼可能補償得了?
司夫人沒讓傭人進來,親自打了溫水,給沈言拭了再換了服,沈言現在上有些地方是還不能水的,所以得格外小心翼翼。
等忙完了,再給沈言喂了藥下去,外面敲門聲響起。
管家陳伯的聲音傳了進來:“夫人,傅先生在外面站了很久了。他說希進來看看沈小姐,還帶了醫生過來,說就看看沈小姐現在的況,保證不會做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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