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蕓臉迅速白了下去:“星寒,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可要想清楚了,沈言要是知道了,真正給捐心臟的人是江愉辰,無論如何不會接的。到時候,就真的活不了了。”
“不接?”傅星寒眸冷,近了紀蕓。
“你就是真有本事,等你找到他們的時候,心臟移植怕是早就已經完了。
到時候你將真相說出來,阿言會不會因為刺激而出事,并不一定,倒是你跟你紀家,還真就是徹徹底底的死路一條了。”
紀蕓覺腳底升騰起一寒意,那種恐懼慢慢如同毒蛇一般攀附上了的后背。
傅星寒將退到了墻角,而如今的境,也像是此刻站在這墻角一樣,被到了絕路。
渾開始發抖,聲音都打結了:“星寒啊,你,你冷靜點。我知道現在沈小姐找不到了,你擔心,你心里對我有怨恨。
但你可不能冒那樣的險,你不能讓知道真相。這樣,你還是先幫幫忙,讓穎穎從警局里出來吧。”
傅星寒面漠然:“紀蕓,我早就等不及看你死了,如今阿言跟江愉辰已經消失了,你以為你手里那點所謂的籌碼,還能威脅到我嗎?
等真相揭開,司家、墨家、江家,全部會恨你骨,既然現在阿言找不到了,我就先看你下地獄吧。”
他完全已經快要喪失了理智,直接拽住紀蕓就要往外面走。
病房門卻突然被推開,司夫人跟司董事長急匆匆趕了進來。
后面跟進來的,還有幾個警察。
紀蕓一張臉煞白,被傅星寒松開了手臂,整個人差點栽倒到了地上,眸里浮現了巨大的恐懼。
但進來的人,顯然誰都顧不上了。
司夫人先急聲開了口:“星寒,出事了,警察剛剛在江愉辰醫生的辦公室查看監控錄像,結果在他的屜里,發現了一封書信,是他本人的筆跡。
應該說,那更算是一封書了,他留了部分財產給沈言,其他的全部留給了他的姐姐江薇。里面還包括了,律師對于財產捐贈的公證。”
一旁警察接著開口:“我們看到那書信了,立刻聯系了江愉辰先生的姐姐江薇。
那邊聽到我們說的書信,似乎是立刻知道了什麼,緒特別激,說已經在回國的路上了,還告訴我們,先去北城找人。”
紀蕓栽倒到了地上,驚慌失地哆嗦著開口:“別,別去找。肯定是江薇騙人的,肯定是陷阱,對,是陷阱,不要去找。”
如果等警察跟其他人找到了江愉辰跟沈言,到時候關于江愉辰要給沈言捐心臟的事,或許他們就都會知道了。
甚至等他們找到的時候,心臟移植都已經結束了。
到那時候,這件事就不是紀蕓能拿來威脅傅星寒的了,沒了這個籌碼,紀蕓就真的只剩下死路一條了。
著急爬起來:“真的,警察同志,你們別去找。”
司董事長嫌惡地看了眼紀蕓,對于這樣年紀輕輕就踩著正室的尸、小三上位的人,他一向沒什麼好。
他冷聲道:“紀士這樣瘋瘋癲癲的,是在說些什麼?
我司家找我們自己的親生兒,江薇為江愉辰的親姐姐,找的弟弟,給警方提供線索,能有什麼陷阱?跟你半點關系都沒有,你還是別在這里多管閑事添吧。”
紀蕓急著還想說什麼,保鏢看這樣腦子不正常的模樣,直接將拖出去,丟到外面去了。
司夫人再問傅星寒:“我們特意來一趟,主要也不是為了告訴你這些事。
是想問一下,你這里有沒有什麼線索,比如沈言跟江醫生離開前,有沒有在你面前說過什麼做過什麼,有沒有提及接下來想要做什麼。”
傅星寒并不愿意將心臟移植的事給說出來,只含糊應了一聲:
“他們兩個一向對我很防備,沒在我面前說過做過什麼重要的事。但我調查到的信息,說是他們應該去海市了。”
司董事長沉聲道:“這個我們也查到了,江醫生之前說給沈言找到了一個適配的心臟,但捐獻方人在海市,他就是打算這段時間帶沈言過去。
我們已經派了一部分人去海市找了,但江薇的意思是,海市是個幌子,了解自己的弟弟,他們一定是去了北城。”
傅星寒點頭,隨手拿了病房邊的一件大:“那我跟你們一起過去找吧,北城那邊我有認識的人,或許能幫上些忙。”
司夫人心是不大樂意的,畢竟傅星寒曾經那樣傷害過沈言,并不希自己兒事到如今還跟他扯上多關系,也不希尋求他的幫助。
但當務之急是找到沈言,現在江愉辰連書都留下了,他們不得不擔心,江愉辰這樣單獨帶著沈言消失了,會傷害到沈言。
這個時候,也不是清算和計較過往恩怨的時候,何況以傅星寒的人脈關系,到那邊也確實能幫上不忙。
想到這里,司夫人還是先忍了下來,沒有阻攔他跟著一起過去。
等落地北城那邊的時候,江薇很快跟他們會合。
江薇一雙眼睛紅得厲害:“我之前見過我弟弟暗里去做心臟檢測,那時候懷疑過,我弟弟想給沈小姐捐獻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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