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接了電話,那邊很快發了些照片和視頻過來。
畫面上面,貨車顯然不是一時失控,而是直接故意對著墨澤江的車撞過去的。
事故發生后,貨車并沒有第一時間離開,而是貨車駕駛員從車上下來,迅速走到轎車旁邊,隔著車窗看了一眼。
當時貨車車頭直接沖破了轎車的前玻璃,轎車駕駛員傷勢異常慘重。
從貨車上下來的人戴著口罩,手上戴了手套,從轎車前面破碎的玻璃了手進去,探了下轎車駕駛員的鼻息。
當時吳叔已經死亡,人似乎是還想查看后座墨澤江跟沈言的況。
但因為轎車車上鎖了,車后座的門打不開,只隔著車窗看了眼后面。
沈言已經短暫昏迷了,墨澤江也滿頭都是,看著似乎也已經沒氣了。
隨后人極短暫的遲疑后,迅速返回了貨車上面,迅速將貨車調頭離開。
警察收到的這些照片和視頻,看起來不夠清晰,但關鍵的地方,卻又都拍清楚了。
最重要的一張照片,是拍到了兇手脖子后面的一塊疤。
警察很快注意到了剛被逮捕的梅姐,梅姐的脖子后面,就正好有一塊一模一樣的疤。
再比對形,以及兇手出來的眼睛和面部廓,可以說完全跟梅姐一模一樣。
一旁的輔警也很快注意到了這些細節,低聲道:“李隊,這梅姐從醫院里逃出來,也有些天了。
這個時候會沉不住氣到這里來,很可能那車禍就是干的,過來,怕是急著跟同伙接什麼。”
李隊點頭,先給小李打了個電話過去,告訴他可能找到了車禍的兇手,讓他方便的話帶沈言下來辨認一下,看會不會有什麼印象。
畢竟當時兇手是從貨車上面下來了的,作為當時傷勢最輕的沈言,或許也有一瞬間,看到了兇手的面目。
輔警想想覺得不對,讓其他的警察先將梅姐帶遠一點,這才繼續開口:“要我看,這個提供證據的人,很有可能也是兇手的同伙。
那樣的大清早,提供證據的人說是在旁邊的小道上散步,看到發生了車禍,就躲在草木后面,拍了這些證據。
但大多數的人,這樣的大冬天,外面雪都沒融化,應該不至于大早上不到七點就在外面散步,何況那一塊又那麼偏,本沒有住宅。”
至于為什麼同伙要舉報梅姐,可能就是事后某些利益沒能談攏了。
李隊也認同:“有道理,何況正常的人目睹了那樣的車禍,大清早的,應該會有些驚恐。
很有人能那麼大膽子,還敢靠近過去,拍從貨車上下來的兇手。看來回去,得好好查查這個匿名舉報的號碼。”
他突然想到了什麼,猛地回頭:“剛剛聯系我們警察過來的那個人呢?”
要不是那個人打電話報警,他們也不會這麼快就抓到了梅姐。
這麼說來,那個人跟那個匿名提供車禍證據的人一樣,也不對勁。
他這一回頭,剛剛指認梅姐的那個人,已經不見了。
李隊沉聲道:“那個打電話聯系我們過來的人呢?”
警察剛剛都是急著抓拿梅姐,一時沒去注意那個人,李隊這麼一說,幾個警察才注意到,剛剛一臉害怕而躲在后面的那個人,已經消失不見了。
偌大的車庫里停滿了車,四都是消防通道和電梯,以及供車輛離開的車道,能躲藏和離開的地方多了去了。
有警察立刻要去找,李隊讓一個警察去找人,小李很快帶著沈言過來了。
跟著一起過來的,還有傅星寒跟墨董事長。
沈言看向被警察抓著的梅姐,面浮現一難以置信:“真的是你。”
再看向李隊:“林梅不是早就被警察抓拿歸案了嗎,為什麼會在這里?”
記得梅姐之前在車站挾持,傅星寒拿林嘉月來換。
后來梅姐逃出去了,沒過多久就被警察抓住了。
因為被抓到的時候傷勢慘重,還被送到醫院來住了些天。
李隊出聲解釋:“確實之前被我們警方抓獲了,但因為我們的疏忽,住院那些天,又從醫院里逃出去了。我們警方這些天一直在四搜尋的下落,沈小姐你可能還不知道。”
沈言猛地回想起來什麼:“我想起來了,我早上跟墨先生離開醫院的時候,看到了一個鬼鬼祟祟戴著口罩的人,我當時就覺得眼,現在想來應該就是。
因為我以為還待在看守所里,所以我才以為是自己看錯了,沒有多往上想。”
如果知道,梅姐又逃出來了的話,或許當時,會多防備一些的,也可能后面的車禍,就不會發生。
沈言手心抓,死死盯著梅姐,聲音艱:“我要是能早點知道,逃出來了……”
小李看緒不對,出聲安:“別想那麼多了,事已經發生了,等墨總順利熬過來,將真兇抓拿歸案,事總會過去的,別多想。”
李隊出聲道歉:“沈小姐,也是我們的責任和過錯。
您現在還好的話,可能得麻煩您跟我們做一下筆錄,就在這醫院里做就行,我們了解一些基本的況,回去再好好審問林梅,爭取盡快破案,給諸位一個合理的代。”
沈言不控制地想起,當時被傅星寒送到監獄里時,對手的那個人,就是梅姐。
說起來,梅姐如果不是得了傅星寒的意思和默認,又怎麼可能有那麼大的膽子,在監獄里行兇?
而那次在車站被梅姐挾持,最后的結果,也是被傅星寒重新帶了回去,算是囚了起來,而梅姐卻照樣逍遙法外。
回看向傅星寒:“梅姐是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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