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響起了靠近過來的腳步聲,小李走了過來,他聽到墨澤江出門了,不放心就過來看看。
小李到底也喝得一些,在沈言出去后,他回臥室躺了一會,酒也醒得差不多了。
等到了門口,小李看向將沈言堵在門邊的墨澤江,立刻像是看到了一團空氣一般,視線自然而然從他們上略開,再看了眼天上并不存在的月亮跟星星,回直接往里面走了。
沈言急聲他:“小李,你過來幫下忙,他喝多了。”
小李站在里面,心劇烈掙扎了一番,想著沈言現在的況,萬一墨總真的喝多了了,也實在不合適。
盡管現在有的人到底是真喝多了,還是裝喝多了,那也不得而知。
他到底還是回走了出去,看向沈言尬笑了一聲:“沈小姐回來了,墨總也在這呢?我找一大圈了,都沒看到人。”
沈言等他睜眼說瞎話說完,才著急開口:“你先把他拽開,扶臥室去吧,我去給他買顆醒酒藥。”
小李腦子沒轉彎,立刻應聲:“不用,沈小姐您大晚上再出去多不安全,臥室里有醒酒藥,我等下給墨總拿一顆就好了。”
沈言面愣了一下:“有?”
“嗯,有啊。”小李面極其肯定。
像是為了證明自己沒有說話,他又擺出了證據:“我剛剛還吃了一顆,要不然酒也不會醒這麼快。”
沈言很想問他一聲,你自己吃了,怎麼也不給墨澤江吃一顆。
想想也已經這樣了,多說也沒用了,還是沒再開口。
小李將墨澤江扶去了臥室,非常心地給他灌了一粒醒酒藥,再去廚房給他沖了一杯蜂水。
沈言站在一旁看著,也幫不上忙,等小李前前后后忙完了,墨澤江睡安穩了,才回了臥室睡覺。
沈言一走,前一刻還喝醉了睡著了的墨澤江,立刻從床上坐了起來,一雙眸子森森地看著小李。
小李預自己未來十年的年終獎可能都沒指了,分外心虛地為自己辯解:
“墨總,我真不知道您讓沈小姐帶醒酒藥回來,隨口就說家里有了。您放心,這蜂水跟醒酒藥多吃一份,那也肯定沒害的。”
想到剛剛墨澤江將沈言堵在門口,他忍不住又多說了一句:“不過墨總,您別怪我多。
您對沈小姐的再難以控制,那也還是等到沈小姐順利完心臟移植之后,再發泄出來比較合適。這個時候,可別弄巧拙了。”
墨澤江一想到剛剛被小李親手喂了一顆醒酒藥跟一杯蜂水,就怎麼看小李怎麼覺得別扭,本還想找他一點麻煩,還是直接擺手攆他:“行了行了,出去吧,我頭疼。”
小李如釋重負,立刻麻溜地想要離開,床頭柜上墨澤江的手機響起。
這個點可不早了,說也半夜了,實在不該是有電話打進來的時候。
小李想著該不會是墨董事長來找麻煩了,走到門口,又忍不住聽了一耳朵。
墨澤江接了電話,看清楚手機上的來電顯示是溫知意,有些不悅。
那邊一向冷靜沉穩的溫知意,此刻的聲音帶著恐懼的哭音,聲音得有些聽不清楚。
“墨總,我實在是沒辦法了,沒人能幫我。求墨總給司燁打個電話,讓他饒了我吧,司燁跟墨總是至,他一定會賣墨總您一個面子的。”
墨澤江面不耐:“溫小姐,我提醒過你一次了,你是我公司里的員工,但公私是兩回事。你的私事跟我無關,以后不要再因為這種事給我打電話。”
那邊大概是察覺到他要掛電話了,聲音陡然急切:“我知道,我跟墨總您沒別的。
就當……就當是看在沈小姐的面子上可以嗎,我跟沈小姐以前還是大學校友,我跟也有些來往的的,大家也算是朋友。”
墨澤江打斷了的話:“溫小姐,我只說最后一遍,你跟司燁的私事我不可能手,我不管閑事。
沈言跟你并不,這些年沒有往來,溫小姐就算境再不好,也不要把心思打到上去。”
他聲音冷了些:“畢竟有些事,或許也算是溫小姐咎由自取,旁人管不了。”
他說完直接掛了電話睡下了,這事也算是拋擲腦后了。
那邊溫知意盯著被掛斷的通話界面,滿臉煞白地將手機放到了一旁。
昏暗的房間里,手心死死抓,高懸著一顆心走向落地窗前坐著的男人。
蹲下去,抖著手去抓他的西服:“司燁,你別這樣,明遠他真的不行了,醫生說沒錢不給手。
上次那十萬都花了,我能借的地方也都借過了,你就當是再借我十萬吧,加上上次的十萬,我以后一定會一起還你好不好。”
司燁將手臂搭在雙上,他前傾,借著落地窗外投進來的昏暗線,看向眼前這張臉。
哪怕這麼暗的,也不難看出來,這張臉還是跟當年一樣,好看極了,楚楚可憐極了。
也難道幾年前的那個司燁,會愿意為了跟家人決裂,放棄了事業放棄了前程,陪住到那樣不到一百個平方的出租房里去。
從來十指幾乎沒沾過涼水的男人,擔心吃不得那樣的苦,為了大清早到菜市場里去買菜,學著做飯煲湯。
給那樣一群油膩的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點頭哈腰去敬酒,喝到胃出,也就為了一筆十萬的單子。
十萬,他當初為了能娶,為了讓過得好一點,而去拼了命爭取到的十萬,事到如今怕是早就忘了吧?
他笑了一聲,笑意涼薄諷刺:“溫知意,我當初一直以為,你拿了我爸給的錢跑了,怎麼著也該要到了十億八億的。再不濟,也該有幾千萬,可你拿走的是五十萬。”
“五十萬。”他重復那幾個字,覺得真是好笑,笑聲也大了些。
“溫知意,你還真是看得起我,看得起我司家啊。五十萬,你就把我給賣了,跟著別的男人連夜跑了。”
他抬指抬起的下,仔細看:“你現在跟我借十萬,要去救那個男人。
溫知意,你錯了,我上次花十萬買你一夜,買到了一個二手貨,我現在回想起都嫌惡心,醉今朝里爬上我床的人,都沒有被別人玩過的。
你現在要我花十萬再買你一次,我更愿意用這十萬,找個人去拔了那個齊明遠的氧氣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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