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星寒面很難看:“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我就算忘了一些東西,也絕不可能對你做過多麼過分的事。
倒是阿言,你現在的所作所為讓我覺得很陌生很失。無論如何,離婚的事你別妄想了,我是不可能同意的。”
沈言后倚著,相信那份錄音能派上足夠大的用場,以傅星寒現有的記憶,大概也不會心虛地去急著收買法院跟法,自認一定能贏下離婚司。
所以對這一次離婚訴訟,沈言還是有信心的。
面篤定,聲音有些諷刺:“總之我會拿出十足的證據,能跟你離婚。
倒是你現在不是不能刺激嗎,我勸你還是不要親眼去看的好,別到時候被自己做過的那些事嚇到了。要不就找個不適之類的借口,只讓律師去出庭吧。”
傅星寒不知怎麼覺得不安,但他不相信,他昨晚只是喝醉了而已,也是唯一一次傷了沈言,法院真的會因此就判定離婚。
他冷著臉:“我最后再跟你說一次,跟那個男人趁早撇清關系,否則別怪我……”
外面一道聲音打斷了他的話:“打擾了,到查房的時間了,我給沈小姐檢查一下。”
傅星寒說到一半的話被打斷,心很不好地讓開了一步,進來的人是江愉辰,但他也不認識,只當是普通的醫生而已。
江愉辰走近床邊,例行詢問了沈言一些況,再開口:“檢結果跟心臟檢查單子出來了吧,單子給我看下。”
沈言將床頭柜上的單子遞給他,江愉辰翻了一下,再看向傅星寒:“了一張檢單,麻煩傅先生去走廊盡頭的自助打印機上打印一下吧,應該是剛出來了。”
傅星寒倒也不防備他什麼,聞言就出去了。
等他一走,江愉辰翻著手上的單子,卻并不說話了。
隔了半晌,他看向沈言,有些言又止。
沈言覺他的面有些奇怪,他看起來像是心不錯,似乎有好事要來告知。
又好像是心不好緒不高,總之整個人的狀態顯得有點怪。
沈言先開了口:“江醫生有話要跟我說嗎,可以直說的。還是說,單子上我的況又惡化了?”
江愉辰將病歷夾合上,手里的單子放回床頭柜上。
他面緩和了些,語氣卻也是有些怪異的:“沒有的事,你最近的檢查結果還算穩定。
這段時間好好調養,多注意休息,不是都說絕逢生嗎,沒準你的好消息很快就要到了。”
沈言心里猛然提了一下,一時激得都驀然繃了:“是不是,跟我適配的心臟有消息了?”
如今對一個將死之人而言,除此之外還能有什麼其他的好消息呢?
江愉辰笑著:“還不確定,要再等等,確定下來了的話,我會第一時間來告訴你的。”
沈言說不出話來了,江愉辰會說這話,那就肯定不是簡單的猜測而已,應該是有比較靠譜的消息了。
張了張,沒發出聲音來,眼睛倒是先紅了,鼻子也跟著酸了。
誰不想活啊,何況或許很快就能順利離婚了,跟弟弟也在國外安定了下來。
到時候如果能死里逃生熬過這一劫,未來的好日子,幾乎算是能清清楚楚看得到了。
江愉辰很久不曾見過沈言這樣眼里有的模樣,想想這些年來,過得也確實是太苦了。
像這樣的人,也是該過過好日子的,實在不該就這麼結束了一輩子。
他手拍了拍的肩膀,不知怎麼就想起墨澤江都曾經抱過,但他還從來沒跟那樣親近過。
他仍是笑著:“怎麼激這樣了,只是可能,是還沒確定的事,你好好調養就行,別高興太早了。”
沈言連連點頭,眼睛里還紅得厲害,像是眼看就要掉眼淚了,卻也跟著他笑了。
江愉辰拿著病歷夾離開了,他不敢多看這個樣子的沈言,怕自己到底下不了那個決心,等退了的時候,該有多失。
想活下去,可他也并不是那樣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了。
江愉辰出去后,給墨澤江打了電話,約他見一面。
墨澤江來得很快,因為江愉辰說,他手里有墨澤江在找的重要證據。
相對而坐,江愉辰將電腦打開,調出來一份監控視頻,給墨澤江看。
“墨先生應該還記得,當初沈言來醫院被傅星寒著在大雨中下跪,再是流產那一次,來的就是這家醫院。
原監控視頻已經被傅星寒的人銷毀了,我這里的,是唯一的最后的一份。”
墨澤江手想去拿電腦,江愉辰先將電腦拿開了:“我可以將這些證據給墨先生。
但條件是,順利離婚后,我希沈言可以不立刻出國,在國再待一段時間。不會很長,最多一個月。”
墨澤江蹙眉,面冷了:“不可能,一旦離婚,我會立刻帶沈言出國。至于這些證據,如果江先生不愿意給,我可以去另想辦法,或者找其他的證據。”
何況早上沈言給他的那份錄音,就很可能足夠判定離婚了。
江愉辰拉開屜,拿出來一份單子遞了過去:“如果我再說,我給沈言找到了適配的心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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