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傭人跟保鏢,沒一個人敢說話。
傅星寒將病房里的東西砸了個遍,回疾步過去,揪住了一個保鏢的領:“廢,我要你們守的人呢?去哪了?!”
如果只是沈言一個人跑了還好,但現在跟著一起離開了,他沒有辦法再能威脅主回來。
保鏢面驚惶:“先生,是……”
“是我放走的!”病房外一道威嚴冷沉的聲音響起。
傅老爺子杵著拐杖進來,厲目看向傅星寒:“一個人而已,適可而止吧。心思不在你這里了,你看看你現在了什麼樣子,像話嗎?”
傅星寒攥了拳頭,只重復那一句話:“沈言人呢?”
傅老爺子不再看他:“你不需要知道,以后管好公司,好好過日子吧。
這一走,簽了字的離婚協議書也留下來了,你們算是沒有糾葛了。我給你了幾家姑娘,都是出類拔萃的名門閨秀,早些把心安下來,也讓我跟你爸點心……”
他話沒說完,傅星寒已經繃著面,直接從他邊過去,大步往外面走。
傅老爺子氣得將拐杖一下下在地上砸:“你別想!我既然送走了,就絕不可能讓你找得到!”
明叔跟了上去,跟傅星寒一起進了電梯,后面傅老爺子追過去,電梯門已經先他一步關上了。
他快步走到電梯外面,只聽到傅星寒說的一句話:“爺爺,你這次過了,我不會善罷甘休。”
傅老爺子怒聲斥責他:“你這個逆孫,為了個人,你到底是還要鬧到怎樣!”
不等電梯里的人再說話,電梯門已經徹底合上。
傅老爺子沉聲吩咐旁的人:“馬上去機場盯著,走不掉了就把沈言跟帶到我這里來,那個人絕不能再回到他邊去!”
電梯里,傅星寒冷聲道:“查機場跟車站的監控,時間還不長應該跑不遠。先……”
他遲疑了一下,最擔心的還是沈言會直接出國:“先去機場吧。不惜一切代價,生要見人……”
他沒再說下去,無論如何一定不至于到那一步的。
兩邊的人都往機場趕,就看誰先到那邊截到人了。
機場里,墨澤江剛擺了紀蕓。
走到了前面,他又頓住步子回走回去。
紀蕓因為剛剛被槍抵著頭的事,還有些心有余悸,哪怕現在已經知道槍是假的了,但潛意識里還是有些怕墨澤江這個人的。
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墨澤江走到面前,打開手機將一張跟傅二叔的照片遞到了眼前:
“不該說的紀士可別多說,我這人可不講道德,別到時候傷害了你跟傅二叔的地下意。”
紀蕓被墨澤江拿了肋,面上青一陣白一陣,本還想著等下就跟傅星寒告狀,說墨澤江帶沈言跑了,也給他倆惹點麻煩。
但這下是真的什麼都不敢說了,看向墨澤江再離開,牙關咬,雙手死死攥。
不遠沈言已經帶著準備買票了,一刻也不敢多耽擱,只等著盡快上了飛機,才能勉強松掉一口氣。
走到售票,肩膀從后被拍了一下。
沈言回看過去,墨澤江將手里要遞出去的證件手過來:“別買了,跟我走。”
沈言有些著急:“墨先生,剛剛的事很謝謝你。但我真的趕時間離開,我不能在這多待了。”
雖然臉上嚴實戴了口罩,但畢竟邊牽了一個老人,還是比較顯眼的。
就算傅星寒一時趕不過來,一旦他聯系機場這邊,機場也可能很快能發現沈言的。
但如果上了飛機,飛機起飛了,要找人就難了。
墨澤江不耐煩地拽了的手臂走:“跟你這小姑娘說話怎麼這麼費勁呢?老人家,一起走吧,放心好了,你信我我就能保你安全離開。”
沈言被他拽著往機場外面走,有些慌了神:“我不是很信你,我還在后面。”
墨澤江看了眼旁跟過來的幾個男人,立刻有男人回攙扶著后面的老人家,跟著墨澤江往外面走。
都是人高馬大的大男人,一黑戴著墨鏡,相比于尊老,怎麼看都更像是什麼不良組織挾持了老人跟小姑娘。
老人家有些被嚇到,抖著聲音問著:“小……小言啊,這到底是誰啊?”
墨澤江回看了眼戴著墨鏡的小李,拿手里的槍指了他一下:“把你臉上的墨鏡摘了,下次再戴那些七八糟的玩意兒,你趁早收拾東西別干了。”
小李一只手攙扶著老人家,另一只手摘了臉上的墨鏡“嘿嘿”笑著:“這不是過來的路上,太大風塵也大,稍微擋擋。”
墨澤江手里的槍一指過去,老人家嚇得面慘白,沈言也被嚇了一跳,立刻掙開墨澤江的手臂,回攔著自己的。
“你干什麼,怎麼能用這個?”
墨澤江才意識到自己手里的東西,手將槍往沈言手里遞:“你喜歡送你了,回頭我再重新買一個送人。”
沈言仍是警惕地攔在前面,墨澤江有些無奈地將槍在旁邊休息椅上敲了兩下:“假的啊,你見過槍嗎,這麼明顯的玩槍你看不出來嗎?”
沈言仔細多看了兩眼,這才有些尷尬地鼻子:“哦。”
哪能隨便分清楚這些,也就見過運鈔車上的那種警察,背著的長槍。
墨澤江看仍是怕,將手里的玩槍丟到了旁邊的垃圾桶里,沖勾了勾手指:“走了,壞人快來了。”
沈言不大愿地跟上去:“我可以自己帶我走。”
墨澤江徑直往外面走:“你的確可以,到時候傅星寒想辦法要到了你的假份,查到了你的行程。
而你已經在飛機上,除了從萬米高空跳下去,就只能眼睜睜等著他在終點站迎接你了。”
沈言有些將信將疑:“假份是不存在的吧,也能查到嗎?”
墨澤江一言難盡地回看了一眼:“你拿的假份自然就是別人的真實份啊,機場工作人員又不是傻子,完全不存在的份信息,不可能看不出來。你確定你的腦子,不是后來才安上去的嗎?”
沈言轉念一想,也是這個道理。
這麼說用假份出行,也照樣不安全,早晚被傅星寒查出來。
想到這里,還有些心有余悸,幸好剛剛沒登機也沒買票。
眼下也沒了別的選擇,只能先上了墨澤江的車。
他們的車剛開,傅星寒的車開了過來,在機場門口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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