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男人邁步走了出來,材高大,瞬時擋住了那道白。
許俏抬眸,對上那男人的眼神,怔住了。
頭牌?
噢不,林南之??
也不對啊。
男人剛開會的時候,戴上了銀框眼鏡,這會兒還沒來得及摘下來。
原本該是斯文的扮相,卻因為方才開會發了一通火,讓他上又沾染了些許寒氣。
可看到的時候,那眼底的寒氣卻悄然漾開。
林隅之將文件蓋上遞給旁邊的助理陳偉杰,“重新整理好再給我。”
“好的,林總。”
隨后,林隅之慢步走到許俏跟前,巍峨如山的高瞬時為擋住了旁人的視線。
他的角掛著淺淺的笑容,“來了。”
許俏:“嗯?”
男人沒有多說,轉往走廊盡頭走去,“進來。”
許俏愣在原地,還在疑,他這是在跟自己說話?
陳助理倒是明了林隅之的意思,走到許俏跟前,客氣道:“許小姐,里面請吧。”
許俏疑,“那個,我是來談贊助的事,你們是不是搞錯了?”
“沒錯。許小姐,里面請。我們林總親自跟你談。”
陳偉杰說著,又做了個“請”的作。
許俏還想著贊助的事,也不好反駁,只能邁步往前走。
但還是沒忍住低聲問陳偉杰,“林南之現在是你們的總裁了?不是林隅之嗎?”
“二爺?”陳偉杰也被問懵了,“二爺并不手公司的事。公司的業務一直是林總負責。”
許俏臉上還有著疑,“所以剛剛走進去的那個人,就是林隅之?”
“是的。”
許俏覺得一個腦袋兩個大,實在有點搞不懂現在是什麼況?
那就是說,那天在和景園跟吃飯的是林隅之?
頭牌就是林隅之?
在黑的那個晚上,到的男人就是林隅之?
那林南之呢??
走進辦公室后,陳偉杰并沒有跟進來,而是特別好心地將門關上。
許俏回頭看了眼被關上的門,總覺今天的事太奇怪了。
回頭,看向已經在辦公桌后面坐下的人。
這個男人到底要做什麼?
坐著的林隅之拿過來旁邊一份文件夾,抓著鋼筆開始簽名。
這是開會前,行政助理送來的,說是很著急,今天必須簽名完。所以,他想先解決了。
他邊簽邊對門口的人說,“坐會兒。”
許俏抬眸看他,見他連頭都沒有抬起來。
躊躇片刻,還是走到沙發坐下。
林隅之很快簽好名,打了線,讓陳偉杰進來拿文件。
陳偉杰再次打開門進來,手里還端著兩杯咖啡,一杯端到許俏跟前放下,另一杯放在了林隅之辦公桌上。
拿到文件后,他再次轉走了出去。
許俏眼睜睜看著那個男人將鋼筆擱在桌上,隨后抬起頭,對上了的視線。
已經被他搞暈了。
一會兒是頭牌,一會兒是林南之,這會兒又變林隅之。
這人到底是誰啊?
林隅之站起,莞爾一笑,“是不是很疑我的份到底是什麼?”
許俏站起,走到他跟前,手掌在桌上,眼神直勾勾地著他。
他還是那副笑不笑的模樣,“正式介紹一次,林隅之,很榮幸又見到許小姐。”
他平日里臉上都是一副淡然的模樣,說話總是不急不緩的,有時候真是讓人恨得牙的。
許俏瞪著他,“耍我很好玩嗎?”
林隅之抬眸,“此話怎講?”
“還給我裝傻?你就是黑的那個男人吧,之前匆忙見過幾次,我以為是巧合,也沒有在意你是誰。后來,你又冒充林南之跟我面。我實在好奇,林先生這麼三番五次故意跟我面,難道真的看上我不?”
“黑。我記得那次,我不過是看某人有難打算出手相救。可是最后卻被拽進了酒店,付了清白不說,還被甩了一百萬。我林隅之生平第一次被甩錢,居然是為這種事,簡直稱得上,侮辱。”
“侮辱?你見過誰扔一百萬侮辱人的?那倒是求你侮辱侮辱我啊。”
林隅之笑了聲,“許小姐這麼主?”
“你!”許俏氣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黑那次就算了,可是前兩天和景園的事呢?你為什麼假扮林南之跟我吃飯,還故意耍我?”
這件事是林隅之理虧。
那天,他就是聽到林南之說要放鴿子,也不知道怎麼著就過去跟吃了那頓飯。
之后也是沒想到林南之速度那麼快,回家跟說了那些話,打了的所有計劃。
“怎麼,不敢說話了?”許俏笑了聲,“林總,我看你該不會真的對我圖謀不軌吧?”
“我要說是呢。”
許俏怔了下,垂眸對上他的眼睛。
他的眼眸很明亮,許是平日里冰冷慣了,里面總像是灌了一汪寒泉似的,有寒氣不停往外冒出。
只是這會兒,眼底的寒氣淺了許多,反倒是掛著淡淡的。
許俏收回視線,“我看你這人有病。”
“看上你就是有病?”林隅之角還掛著淺笑,“許小姐,我早跟你說過了,不用妄自菲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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