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那間，穿梭流轉，仿佛回到了過去，李沅芷就站在眼前。

李沅芷笑了一下，像是害，漸漸地，眼眶發紅。

“對不起，對不起我要用這種方式和你說話，我不知道你看到這個視頻，究竟是哪一年哪一月，但我想，媽媽應該已經不在了。”

“媽媽不知道，現在的你究竟多大，在什麼地方，可我想，你一定還是那麼漂亮，那麼乖巧，聽話，努力……”

李沅芷不再看鏡頭，著四周，眼淚嘩嘩而流。

“對不起，對不起寶貝，媽媽一直沒能好好照顧你，總是打你罵你，著你跳舞，不給你出去玩，還總是讓你看到，媽媽和爸爸吵架的畫面。每次爸爸走后，你小心翼翼跑到我面前，給媽媽眼淚，我那個時候就在想，你為什麼要是我的兒，你看起來那麼好，你如果不是我生的，你是不是就不用經歷這些？你也可以像其他孩子一樣，可以過正常的年，生日的時候有爸媽陪，周末的時候有爸媽帶去游樂場，而不是在我的邊，日復一日練舞，日復一日看爸爸媽媽吵架。”

“對不起，媽媽曾經媽媽恨過你，討厭過你，對你很不好，你剛生下來的時候，我有過一天一夜沒給你喂，你兩歲的時候，我故意不給你穿服，你發了高燒，你三歲的時候，我和爸爸吵完架，留你一個人在家過了一夜……我把所有的悲慘遭遇怪罪在你的上，我認為只要沒了你，我就可以繼續跳舞，可以繼續擁有我自己的生活，可直到你五歲的時候，你過馬路，差點出了車禍，那個時候媽媽才知道，媽媽舍不得你走，媽媽不恨你，只是媽媽自私，需要一個發泄口，而我把所有怨氣都發泄到你的上。”

“其實每次打完你的掌心，媽媽都很心疼，你還那麼小，我為什麼要打你？我怎麼就能下得去手？媽媽每次都想好好對你，可我該怎麼辦？我怎麼做，才能為一個好媽媽？我怎麼做，才能讓你快快樂樂長大？我怎麼做，才能把想給的都給你？”

“我好像怎麼做都沒有用……”

“對不起，對不起寶貝，媽媽沒有好好對你，媽媽也沒有辦法好好對你了。媽媽好累，已經撐不下去了……下輩子，下輩子你不要做我的兒，任何一個人都不要做我的孩子，是我不配，如果可以……如果可以，讓我煙消云散吧，不要再讓我出現，不要再讓我，在這個世界留下一丁點痕跡，一丁點都不要……”

“寶貝，你要好好活下去，不跳舞也沒關系，不拿第一也沒關系，如果有來生，把我每一輩子的好運都給你，保佑你，下輩子有個好的爸爸媽媽。”

……

李沅芷的生命定格在秦綿八歲的時候，那些不好的記憶已經離很遠。

在的腦海深，李沅芷已經是麗。

生命里的溫暖不多，李沅芷是最初的那份。

被人從后面抱住：“你還有我。”

秦綿掉眼淚，轉過，摟住陶柏庭的脖子：“我沒有怪過。”

陶柏庭摟：“我知道。”

的眼淚肆意蔓延：“我有你。”

可誰來補償李沅芷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