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談裕文被大哥一頓狠罵。

“你為什麼和萬千慧勾搭在一起？我說過了別再和秦家的人有聯系，你為什麼不聽？”

談裕文急聲解釋：“公司已經快不行了，萬千慧可以拉我們一把！”

談裕發白，牙齒咯咯作響：“除了幫發照片，收了的錢，還有別的嗎？”

談裕文瑟瑟搖頭：“沒，沒有……”

談裕深吸一口氣，眼睛像眼珠子一樣，直直盯著他：“別再和秦家扯上一丁點關系，除非你想死。”

李沅芷的私照在網絡公開傳播，自然也傳到了京港。

秦家老宅，秦沛沖進萬千慧的房間，一個掌將打倒在地。

“是你讓姓談的發照片？”

萬千慧角出，冷笑：“怎麼了？心上人如今被萬人看了，生氣了？”

“你——”

秦沛再次揚起手，對上萬千慧視死如歸的眼神。

“秦沛，現在裝深有意思嗎？你忘了你曾經是對的嗎？我要是李沅芷，我也想去死，怎麼就被你這樣的男人喜歡上。”

秦沛眼眶通紅，低聲音道：“別我對你手。”

萬千慧笑出了眼淚：“你不手，我們又能活多久呢？你真以為那些陳年往事沒人知道嗎？”

笑得愈發燦爛：“你最好再撈點，再洗點，給你兒子兒留點，我們怕是沒多日子了。”

這時，秦沛的電話響了：“秦總，萬盛已經宣布撤資，和秦氏全面解除合作關系！”

砰——手機落。

秦沛目呆滯，微張，像一條瀕臨海岸窒息的魚。

他走進書房，撥下一個電話。

“我干。”

***

網絡公關速度很快，有關李沅芷的照片，在網上消失的干干凈凈，至于私底下，盡人事，聽天命。

秦綿問陶柏庭：“你相信談裕文的話嗎？秦城僅僅是害怕媽媽找麻煩，就拍那些照片。

陶柏庭說：“談裕文不敢撒謊，除非，他只知道這些。”

臉蒼白，短短幾天就消瘦下去。

陶柏庭把抱到沙發上坐下：“你最近太累了，要好好休息。”

秦綿窩在他懷里：“我睡不著。”

一閉眼，都是李沅芷的樣子。

李沅芷被下藥拍照，被秦沛用強，在床上哭，以及最后，躺在床上的尸……

秦綿不敢去想有些看到照片的表，以及會做的事，好難過。

那是的媽媽。

“我媽媽特別。”的聲音很安靜。

李沅芷是因為和秦沛的，出現在上流圈子中，到即便生下了秦綿，也有無數男人追求，送房送車送珠寶地要求包養。

秦綿對這些記憶很模糊，只記得有一次秦沛喝醉了，到們那里，給了李沅芷一個掌。

“徐總今天找我談，要用合作跟我換你，他是什麼時候看上你的？你們是什麼時候勾搭上的？啊？”

李沅芷趴在地上，秦綿跑過去扶，被秦沛推開。

他把李沅芷抱進臥室，接著傳來李沅芷的哭喊。

秦沛走后，秦綿哭著去看李沅芷，渾赤，上青青紫紫，秦沛像是恨死了。

“媽媽~”

秦綿手去，李沅芷一把甩開：“滾！”

秦綿的眼淚無聲無息地流淌：“其實我一直都覺得，媽媽不喜歡我。”

“很和我說話，只是告訴我要好好跳舞，每次我跳的好，就會對我笑，我跳得不好，就會罰我肚子，用板子打我掌心。”

“可是……”秦綿哽咽住，“可是完肚子，會給我煮云吞，每次打完，也會哭著給我上藥，跟我說‘對不起，媽媽不是故意的’。”

“死之后，房間里被找到治療抑郁癥的藥，我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得病的，看起來是那麼正常。”

媽媽瘋了，卻不知道，媽媽是什麼時候瘋的。

如果早知道，早關心一點，是不是就好了？

陶柏庭聽著的哭聲，心像被刀刺了一下又一下。

“這不是你的錯，是他們不好，媽媽是你的，怕你擔心，才沒告訴你生病的事。”

秦綿默默哭著，忽然抬起頭，淚眼朦朧著他。

“陶柏庭，你這幾天為什麼不我？”

陶柏庭稍愣，抖著，像是極力克制住什麼，哭得小心翼翼。

“你是不是覺得……覺得我，我也有照片……”

陶柏庭大腦一轟，翻涌，心上破了個口子。

他攬過秦綿的后腦，狠狠吻上去。

他想讓休息，原來會這樣想。

陶柏庭的鋪墊一向多，這是第一次沒有，也沒有用上阻礙。

疼，可那疼痛讓秦綿神志清醒。

摟著他的脖子，像是懇請他信任：“……我，我沒有那種……”

“我知道。”

“……陶，陶柏庭……我，我喜歡你。”

“我知道。”

秦綿哭著站起，蹲在沙發前，意識到要做什麼，陶柏庭的心像是被狠狠刮下一塊，疼得他呼吸不上來。

用這種方式來挽留他，他好難過。

他把秦綿拉起來，在的臉上落下麻麻炙熱的吻。

“收起那些猜想，本不會發生，你只要知道我你，我永遠不會離開你。”

他單膝跪地，低下頭。

秦綿垂眸著他，他在夕的影里忽忽現。

眼前模糊，而那覺分外真實。

第二天傍晚，秦綿仍在睡，陶柏庭在客廳和江原通話。

江原：“秦城在的時候，和談裕常有集，兩人的起家都很迅速，本錢像是從天而降，同樣，兩家剛起步的時候，與東南亞的公司多有合作，后來秦沛當家，兩家就斷了往來，與那邊的公司也不再合作。”

春天了，卻是涼的，陶柏庭察覺出什麼。

“玉佩查到了嗎？”

“那塊玉佩原本是一對，另一塊，在喬一絡小姐那里。”

陶柏庭剎那驚訝，忙問：“那邊知道了嗎？”

“沒有，我們查的，又及時收手，另外，我還查了喬鶴年的生平經歷，那幾年斗得厲害，喬鶴年瞞份在基層歷練。”

陶柏庭片刻失神，呼吸微微停頓。

他早前聽說過，喬鶴年的夫人早逝，自那之后，喬鶴年獨自一人四十多年。

如果玉佩是一對，那麼說明玉佩對喬鶴年來說很重要。

院長發現李沅芷的時候，旁邊的尸是喬鶴年妻子的嗎？

如果是，那麼喬鶴年是孩子的父親嗎？

如果不是，那麼尸是誰的？孩子的父親又是誰？

無數個疑問在陶柏庭的心頭劃過，凝結一句話——他們容得下秦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