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老爺子忙接過來仔細翻看了起來。
他越看,麵便越發凝重。
屋子裏沒有人說話,隻剩下了陸老爺子翻看資料的沙沙聲。
不一會兒,陸老爺子將那疊資料,狠狠摔在桌上,氣急敗壞道:
“假的,這些都是假的。定安從小就聰明,怎麽會這些東西,一定是你們!”
“你知道這些是真的,所以才會這麽激。”陸景延淡然開口,麵上沒有一多餘的表。
白清羽見陸老爺子那麽激,忙拿起那疊資料看了起來。
隻見上麵都是陸定安的犯罪資料。
甚至比披出來的多得多。
這麽詳細的資料,也不知道他們什麽時候就開始查了。
“你們……”白清羽站都站不穩,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怎麽能這樣對定安,他怎麽說都是你們的親人啊。”
“你們這是要害死他嗎,他都沒有跟你們搶了,你們還容不下他!”
“是我們容不下他,還是他容不下我們,我想白士應該清楚吧。”陸建業一字一句道。
白清羽聽到這別有意味的話,目不住閃爍,心虛地拉高了音量說:
“定國,我知道你討厭我們母子,可我這些年本本分分的。”
“還有我的幾個孩子,哪個跟你們搶了……”
陸定國乍然笑出了聲,“就憑他們,想要搶,搶得贏嗎。這件事,白士不是早就試過了。”
白清羽臉變了又變。
饒是被蒙蔽了多年的陸老爺子也出了狐疑的目,“他們這話是什麽意思?”
白清羽委屈地抹了抹眼淚:
“老公,你問我,我怎麽知道。這定國他們對我有意見不是一天兩天的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正在喝茶的許麗媛笑得差點沒嗆到。
嘖嘖稱奇道:
“半老徐娘的人了,忽然還在撒,真是惡心。”
“老太婆說什麽呢你!”陸小小猛地站了起來,抬手指向許麗媛。
卻被陸路用湯匙狠狠一敲。
疼得陸小小垂下了手,淚花直流。
“陸路,你怎麽能手呢!”白清羽拉過兒,怒氣騰騰質問。
“就是欠收拾。”許麗媛冷聲嗤笑。
氣得白清羽麵容扭曲。
滴滴地拉過陸老爺子,“老公你看,怎麽能這樣呢。”
許麗媛毫不掩飾的惡意,抬手了胳膊上的皮疙瘩,“真是惡心死人了,你們倆可以等我事理好了,再膩歪。”
“理什麽?”陸老爺子沒好氣地說,“我們陸家的事跟你有什麽關係。”
“陸家的事,我不想管,我要管的是小穗的事。”
許麗媛的話像是一記驚雷在眾人麵前炸響。
尤其是陸老爺子跟白清羽。
辛穗是他們之間不能提及的過往。
因為,他們兩人承了外界不罵名。
“都死了這麽多年了,你再提起,是什麽意思?”白清羽氣急質問。
“你心虛了。”許麗媛淡定開口。
相較於的風輕雲淡,白清羽此刻卻更像是個市井潑婦。
見許麗媛似笑非笑地看了過來。
心頭猛地一驚,乍然間恢複了幾分清明,“你胡說八道什麽,我自問無愧於心,怎麽可能會心虛。”
許麗媛含笑拍了拍手,“好一個無愧於心,當年你害死小穗的時候,也是這麽想的吧。”
嘭!
陸老爺子用拐杖狠狠敲了敲麵前的茶幾。
他麵容猙獰,額角青筋暴起,“你胡說什麽,辛穗是難產死的。”
“是難產死的嗎?”許麗媛眸底溢滿了怒意,沉聲開口。
“先是被你們給氣得差點流產,而後又被人下了毒,故而才連帶著肚子裏的孩子死於非命的。”
“你……”陸老爺子手指握住拐杖,指尖沒有一點。
但他支吾了半天,愣是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我怎麽了,你敢說我說的不是實話?”許麗媛厲聲反問。
當年趕來京城的時候已經晚了。
但也察覺到了一點異常。
所以表麵上是在與陸老爺子鬥氣,不踏進京城半步。
實際上一直在暗中查探辛穗的死因。
功夫不負苦心人。
還真找到了證據跟證人。
陸老爺子口劇烈起伏。
他平息了好一會兒緒,才緩緩開口:
“你說,辛穗不是死於難產,而是被毒死的?”
許麗媛頷首:
“沒錯,我這些年輾轉各地,總算是找到了當初為小穗接生的那個醫生,回憶說,小穗生下來的那個孩子通全黑。而且小穗的狀況非常好,按理來說是不該難產的。”
“這也不能說明什麽問題。”陸老爺子眼瞼微垂,讓人看不清楚他眸中暗藏的深。
“我的證據,當然不止這些。”許麗媛角噙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而且我找到了當年給小穗下毒的那個人了。”
“不可能!”白清羽嗓音尖利刺耳。
知道此刻所需要的是冷靜。
可是怎麽都冷靜不下來。
當年那個人,不是已經譴走了嗎。
還給了那人一筆錢。
許麗媛怎麽可能找得到那人。
若是陸定國相信了這話,那定安跟還有活路嗎?
“這麽張做什麽,你不是不信嗎?”陸建業嘲弄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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