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阮睫,接連眨了好幾下眼睛,仍舊懷疑自己是在做夢。
不然,周妄京怎麽可能大半夜出現在床上?!
看著陶阮懵怔不可置信的樣子,周妄京勾,連人帶被子地抱著,又在白的臉頰上親了親。
“這麽驚訝,怎麽,做夢夢到我,醒了又瞧見本人,驚喜得難以置信?”
“……”陶阮緩了緩神,終於確定,自己不是在夢裏。
“你怎麽會在這兒?”
“晚上沒吃飽。”周妄京答非所問,說了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
陶阮想起那些被季淮烤好,直至放涼了也沒人的烤串,忍不住道:“你什麽都沒吃,當然沒飽……”
周妄京眉梢輕揚,“這麽關注我?”
“……”
陶阮一時不知該說什麽,兩隻手被男人用被子束縛著,一也不了,不由了下。
“你……能不能先鬆開我?”
“。”
周妄京答應的痛快,陶阮心頭一鬆,然而還沒來得及有所作,便覺上驀地一涼。
被子被人掀開,高大的軀傾覆而下,周妄京半著,幽暗難測的眸在臉上不住遊走。
陶阮著腰間那隻攏著的胳膊,心中升起一預。
“你——”
“能做嗎?”
未等陶阮問出口,周妄京便簡單直白地表述了自己的需求。
不同於以往的委婉話語,陶阮臉頰瞬間一片滾燙,緋在並不明晰的昏黃燈下迅速蔓延,連帶著白皙的頸間和耳垂,都染上紅。
“我……你……”
陶阮張的話都說不利索,周妄京卻兒沒打算聽的回答。
大手住下,目鎖住那雙鮮豔的紅上,他垂首徑自吻了下去。
男人的吻不同於上一次,一開始便猛烈得如同狂風暴雨。
陶阮艱難承著,兩隻手不自抵到周妄京肩膀上,在對方輾轉往複的廝磨中,費力息。
微涼的長指隔著輕薄的質睡在腰側緩慢,沒多久,又沿著凹凸的曲線一路往下,扯開覆在上的布料。
陶阮一陣輕,被男人指腹掠過的每一,都像滾過電流,麻逐漸漫上大腦皮層。
意識仿佛被剝奪,腦子裏混一團漿糊無法思考,右強地被一隻大手掰開,陶阮一口咬到男人肩上。
“周妄京……”
“我在。”
溫熱的吻落到眼角眉梢,低啞的嗓音似是帶著幾分安。
陶阮在昏沉的遊離中浮浮沉沉,直至喊到嗓子發啞,才被周妄京放過,沉沉睡去。
……
翌日,初升的穿薄紗灑室,陶阮被橘芒晃了下眼,輕幾下眼睫。
“醒了。”
淡然的聲音自旁響起,陶阮看著近在咫尺的結,昨夜的記憶如拉下閘門的洪水,頃刻間湧腦海。
臉上“騰”的一下熱起來,一把抓住被子擋在自己前。
“你、你怎麽還沒走?”
周妄京側著,單手撐頭,好整以暇地瞧著陶阮,語氣悠悠,“走去哪兒?”
“當然是你的房間!”
周妄京勾,“我沒開房,沒地方可去,隻能留在你這兒。”
怎麽可能?
堂堂周氏繼承人,這家酒店還是周氏旗下的,就算沒開房,想住哪一間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兒?
陶阮上沒穿服,想用被子裹住自己下床,又怕看到什麽不該看的。
周妄京見漆黑的眼珠轉來轉去,不開口:“想什麽呢。”
陶阮整個子都進被子裏,隻留出一顆圓圓的腦袋,輕聲商量,“你能不能先轉過去?我想穿服。”
今天上午季淮安排了其他活,要是不早點起床,等下被同事堵到房間裏,那可真就是有說不清了。
周妄京神淡淡,聽到這話,手撐在床上坐起。
男人材很好,屬於穿顯瘦有的類型。
寬肩窄腰,實分明的腹線條流暢而富有張力,隨著他起的作,在白的被子下一點點顯而出。
陶阮不自覺盯著他看,直到耳旁傳來一聲輕笑,才回過神,慌忙收回視線,紅著臉問:“你、你做什麽?”
周妄京:“不是你讓我轉過去?”
說著,他微微側過,目向落地窗一側,朝向這一邊的肩膀出幾道異常明顯的抓痕。
陶阮匆忙瞥開眼,一時沒,謹慎地又說了遍:“你……不能看……”
“看什麽,”周妄京口吻隨意,“你上的地方,哪一我沒看過?”
雖說是事實,但被男人這樣毫不遮掩地說出,陶阮還是覺萬分恥,隻覺整個都要燒起來了。
沒再磨蹭,抱著被子快速坐起,扭拿過床頭櫃上的服。
待全部穿好,陶阮轉回,便見周妄京正支著一條長,懶散坐在床上直直著。
陶阮一下子睜圓眼睛,氣惱道:“你不是說不會看嗎?!”
周妄京理所當然的口吻,“我確實沒看,是在正大明地看。”
陶阮啞然,爭辯不過對方,隻得頂著一張紅撲撲的臉氣呼呼到洗手間去洗漱。
再次出來時,周妄京已經穿好服,正站在桌子前撥弄著放在上麵的畫筆。
“你還不走嗎?”陶阮聲音輕,趕人的意味卻尤為明顯。
周妄京轉頭,“像陶小姐這種渣,都這麽無嗎?”
“剛從床上下來就急著把人趕走,連整理自己的時間都不給別人留?”
周妄京的頭發並不淩,與昨天相比,還多了幾分初醒時的,落在額前衝淡了幾分眉宇間的涼薄。
但好歹是周氏總裁,不漱洗就出門,好像的確不太好……
陶阮抿抿,讓出後衛生間的位置,妥協道:“那……你先洗漱,然後再走。”
周妄京不置可否,邁步走了過去。
房間,陶阮握著手機,一邊時刻關注著上麵的時間,一邊焦急地在床邊來回踱步。
可千萬不要有人來找……
“咚、咚——”
心裏正念叨著,敲門聲便猝不及防響起,趙靈歡快的聲音從外麵傳來,“阮阮,你起床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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