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祥書齋，人很多。

今日殿試。

眾人都聚在書齋里等著結果。

周邊的賭坊也非常熱鬧。

蘇掌柜看著底下侃侃而談的學子們，恍然想到了自己當年。

若不是家里出事，他也是其中一員。

他有點慨。

小侯爺拍拍他的肩膀：“蘇掌柜又慨呢？”

蘇掌柜看了他一眼，本來一本正經的人都被小侯爺的失了態。

“慨怎麼了？不行嗎？”蘇掌柜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

真討厭啊這人，自己緬懷下逝去的青春怎麼了？用得著他來說？

小侯爺毫沒察覺到蘇掌柜的怨氣。

他盯著吉祥書齋對面的首飾鋪子看。

鎮國公府出事后。

聽風閣已經關門了。

他嘆了口氣。

他老爹回來了，他是不是也該考慮終生大事了。

“我好像看見許寧了。”蘇掌柜了眼睛說。

小侯爺點頭：“是啊，許寧回來了，你不知道嗎？”

蘇掌柜當然不知道，也沒人告訴他啊。

他站了起來，快步下了樓，和要進門的許寧四目相對。

“蘇掌柜，好久不見。”許寧先打招呼。

“好……好久不見。”蘇掌柜神激：“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也不說一聲。”

許寧笑道：“才回來，書齋怎麼樣？”

“好的，就是仙被南越卡脖子。”蘇掌柜說起南越人一肚子的怨氣。

剛還想說什麼，一個人杵到了他們面前。

蘇掌柜皺眉，一抬頭對上了楚尋的視線。

許寧也給嚇了一跳。

“楚公子，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楚尋盯著許寧的臉看了一會兒說：“我畫了七仙的畫，改日拿來給你。”

“……好！”許寧點點頭。

楚尋又盯著看了幾眼，才說：“那……你忙。”

“好。”

許寧松了口氣，跟著蘇掌柜沒走幾步，前面又多了三個人。

蘇掌柜都想口了，有沒有搞錯？有沒有完了？他還有正事和許寧說呢，這些人搗什麼？

而許寧覺得面前的三個人眼。

“你們是……”

“許寧，你可算是回來了。”明世子沖過來。

張四也激道：“對啊，那天在鎮國公府你失蹤了，我們可擔心了。”

余耀跟著點點頭：“對。”

許寧想起來了，這是國子監的那三位，公主兒子，張明啟四兒子，還有一位異姓王爺的兒子……

他們當初也在鎮國公府，經歷了那一場浩劫。

“你們也沒事真是太好了。”許寧由衷的說。

當初鎮國公府死了那麼多人，可謂是慘烈，現在提起鎮國公府，都是人人喊打，無數害者的親眷仍舊痛不生。

明世子三人能活著出來，許寧確實為他們高興。

明世子點點頭：“當時真是嚇死我們了，我們還遇到了一個假的裴濯……”

張四補充：“什麼一個假的裴濯，兩個裴濯都是假的。”

余耀：“對。”

明世子：“對對對，是兩個假的裴濯，他裝的可像了，還騙了我們，我們還以為他死了，結果……”

哇啦哇啦，哇啦哇啦，三個人在許寧面前說了一通。

許寧：“要不上去說吧。”

三人狂點頭。

他們跟著許寧上了樓，進了房間，蘇掌柜還冷冷的盯著他們。

這三個人有病吧，他的正事還沒說呢。

明世子擺擺手，理所當然道：“蘇掌柜，你能給我倒杯水嗎？我了。”

蘇掌柜“……”

他認命的出去倒水了，小侯爺站在二樓的樓梯，笑的直不起腰來。

＂真該讓裴濯來看看。＂

蘇掌柜吐出一口氣。

而屋子里，許寧確實很想知道鎮國公府發生的事。

明世子三人原原本本講了一遍。

張四說：“武大公子肯定沒死。”

明世子點頭：“對對對，一定沒死，他也知道地道，我們走了，他肯定也能跟著走。”

余耀：“武柯還關在大牢里。”

張四：“我們想去看他，可進不去牢房，武柯他娘被他爹殺了，他肯定很痛苦。”

哇啦哇啦，哇啦哇啦。

許寧聽明白了。

忽然問：“今天殿試吧？你們……”

三人一愣。

明世子說：“我們沒考上。”

余耀覺得丟人踢了他一腳。

張四找補：“我們不是考不上，我們就是不當，沒意思。”

明世子：啊對……”

許寧“……”

這時候外面鑼鼓喧天，人群忽然沸騰起來，許寧走到窗邊看了一眼。

“殿試結果出來了。”明世子湊過來，雙手合十：“保佑李思明不要中，不要中，不要中。”

許寧看了他一眼。

“李思明？你們書院那個？”

“啊？你怎麼知道？”明世子一臉驚訝。

余耀看白癡一樣看著他。

張四也覺得丟人。

明世子好像缺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