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里看到來求我了?”林越舟病態的聲音懶懶的,落在周之琰耳里卻是帶了鋒芒。
周之琰呼吸都阻了,“自從跟我在一起,我沒讓進過一次廚房,可是……”
竟然給林越舟煲湯,還給他弄好藥,把糖都準備好。
這種覺就是像自己捧在手心里養大的娃,轉卻給別人當牛做馬,真是又心疼又惱火。
“你把養了小綿羊,那是有你護著,現在應該學學怎麼做狼,怎麼在沒了你的庇護下活下去,”林越舟的話讓周之琰一愣,接著垂下眉眼,再無話可說。
是啊,雖然他不想承認宋念剝離了他的生活,但不得不承認,現在的完全不依賴他,也不需要他了。
學會自己面對問題,自己想辦法。
說到底是他的,放低段,洗手煲湯,求人上門的。
鐘子岳進來,“阿舟,宋念的事你就幫一下,那個朋友雖然我們不,但也知道于很重要,看在阿琰的面子上幫一下,再說了石鈺那個王八蛋早該進去了。”
林越舟拿起桌上的藥放到舌尖,端起水一吞而下,哪有半點怕苦的樣子。
不過他還是在放下杯子里的時候,把那顆糖放到了舌尖,往里卷了卷。
“我要吃糖,”公爵又炸了。
林越舟一眼看去,它立即老實。
“我幫了,只怕有人會多想,”林越舟里含著糖,吐字帶了渾音。
周之琰知道他是說自己,正要說什麼,林越舟了下鬢角,“吃了藥有些犯困,我要去睡會,你們回去吧,我死了給你們發帖。”
“行,到時讓你家公爵飛鳥傳書,”一直不說話的霍恒終于開了金口。
鐘子岳接收到了周之琰的眼神,看著林越舟往臥室去的背影,“阿琰老婆的事你上點心。”
林越舟不應,鐘子岳看了眼站在自己窩上的公爵,又沒話找話的問了句,“阿舟,你家公爵有老婆了,要不要辦個喜宴賀賀?”
“辦喜宴,辦喜宴,”公爵也是個熱鬧的貨,開心的拍著翅膀滿屋飛了起來。
“阿舟你不說就當答應了,公爵你老婆呢,趕帶過來給我們瞧瞧,”沒人搭理鐘子岳,他就跟鳥玩。
“老婆走了!”公爵的話惹的鐘子岳笑了。
“喲,不要你了,”鐘子岳戲謔完公爵又看向周之琰,“阿琰,它跟你同命相憐。”
周之琰冷睨了他一眼,“你是啞投胎的,這輩子話這麼多。”
鐘子岳,“……”
心里不爽別沖我撒啊。
林越舟閉門休息了,他們三個人走了,公爵撲騰著翅膀拍打林越舟的房門,“強盜走了,強盜走了,要老婆……”
林越舟打開了門,它飛了進去,落在了林越舟的肩膀上,卻被林越舟當頭敲了三下,“老婆不是你的。”
酒吧。
周之琰喝的眼睛迷離,看著他一副要將自己喝死的樣子,鐘子岳這個浪公子也跟著心疼了一下,不過疼歸疼還是不由念叨,“你說你明知道,沒了會要你的老命,你說你干嘛還搞?”
“子岳,我真沒想到我會那麼深,我想過最壞的結果,我想我能承,可是,可是……我低估了對我的重要,”周之琰聲音破碎,就像是他那顆心。
“你啊就是賤,”鐘子岳罵他也不客氣。
其實自從周之琰出軌被發現以后,他們幾個人的氛圍也變了。
以前他們經常在一起玩,玩的早或玩,葷或素,從來都是開開心心的,甚至宋念撞見了,也不會有什麼,知道他們的輕重。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他們幾個雖然一起,但覺不對了,周之琰天天悶沉沉的,跟掉了魂一般,林越舟還是那副的樣子,要麼不說話,要麼噎死個人,反正就像是他們之間有人出軌了,不是一條心了。
他鐘子岳天生就是玩,喜歡放開玩,心的玩,現在這樣子他玩都玩的沒勁兒。
說到底弄這樣子,就是因為周之琰的背叛,所以他罵他。
“子岳,”周之琰握住他的手腕,“你最有主意,你幫我想想法怎麼才能讓念念回心轉意?”
看著他這副痛不生的樣子,鐘子岳也不忍,他們倆是從小玩到大的,不過在周之琰家出事的時候,他求過他爸爸幫忙,但當時他爸爸拒絕了。
鐘子岳永遠記得周之琰父親跳樓的那天傍晚,晚霞紅的像是被地上的漂染過……
這件事一直是鐘子岳的愧疚,也是到現在他跟他家老頭不睦的原因。
現在周之琰又遇到了坎,他這痛苦的樣子比當年失去父親,家里破產還難過。
上次他沒幫上忙,這次他得盡自己的一份力。
“行,我想辦法,你以后配合就行,”鐘子岳答應了下來。
宋念接到鐘子岳信息的時候,正在醫院里和唐之晴一起看頭條新聞。
——石氏集團太子爺被警察帶走,原因疑涉嫌一樁通事故。
唐之晴一直無的眼睛,看向宋念的時候終于有了明亮,“念念謝謝你。”
“這是他罪有應得,”宋念握著的手,“晴晴,你要努力加油快點好起來。”
唐之晴點頭的時候,眼淚順著眼角流了下來。
這次是欣的淚。
宋念眼皮子簿,再加上也知道能將石鈺送進去有多不容易,也陪著紅了眼眶。
鐘子岳發的信息一直沒收到回復,他等不了了的直接一個電話打了過來,“宋總怎麼不回消息?”
他不嫂子了,改稱宋總了。
“我沒看到,”宋念的聲音因為掉過淚嗡嗡的,是真沒來及看,因為陪唐之晴了。
“網上的新聞總看到了吧,林越舟幫了你這麼個大忙,你不得表示一下謝?”鐘子岳邀謝來了。
宋念在看到新聞的時候就想了,只是還沒仔細想如何謝。
“謝啊,怎麼謝?”宋念直接把問題拋給他,讓他幫自己想辦法。
鐘子岳暗暗鬼笑,這正中他下懷,“這樣吧,越舟這周末生日,我們哥幾個去釣魚,你到時也一起來。”
宋念沉默,他們幾個人肯定有周之琰,不想去。
“你來幫我們烤魚,順便煲個湯,”最后的話是重點,鐘子岳一直在想自己嫂子好幾年了,都沒喝過煲的湯。
“那我不去了,”宋念才不侍候他們。
一聽說不了,鐘子岳立即改口,“騙你的,你敢烤我們都不敢吃。”
這人里就沒句好話,快趕上林越舟了。
“越舟不是生日嘛,你帶個蛋糕來,給他個驚喜,也一并謝他,一舉兩得,”鐘子岳說的十分興,仿若看到了那個場面。
宋念也想不出怎麼謝林越舟,單獨請他吃飯也不合適,不如借這個機會。
“好,”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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