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繼續說下去,蘇黎就接過了他的話。
“昨晚你喝醉了,陳叔把你送進客房,周媽拜托我在門外守了一會兒,等回來,我就直接回自己的房間了。”
言外之意,昨晚什麼也沒有發生。
傅靳言深深地看著蘇黎。
的聲音很平靜,臉上也看不出毫的異常。
就仿佛昨晚那個失控的吻,只是他醉酒后產生的幻覺一般。
傅靳言握著蘇黎手腕的手指了,眼底明顯抑著什麼。
蘇黎垂眸看著他的手:“你抓疼我了,可以松開嗎?”
說話的語氣,仿佛跟陌生人般客氣。
無形間在兩人之間筑起冰冷的高墻。
傅靳言的臉驟然沉下來,下頜線繃著,像是竭力制著即將決堤的緒。
最終,他一點點松開蘇黎的手。
蘇黎立刻往后退了半步,說道:“天不早了,二也趕回老宅吧,我先回房間休息了。”
說完,蘇黎就離開了。
從那晚以后,傅靳言連著幾天都沒來玫瑰園。
蘇黎松了口氣。
不用面對他,對來說是件好事。
另一邊,蘇佳妮被關在家里兩天,終于被迫接,要被送出國的現實。
但是,不甘心就這樣被送走。
傅辭舟和蘇黎讓不好過,也不會讓他們好過。
于是,蘇佳妮打著拜訪的旗號,來到傅家,見到了潘錦如。
潘錦如一高貴淡雅的旗袍,妝容致。
保養得極好,四十幾歲的年紀,看上去卻像是三十歲出頭。
渾著一雍容華貴的氣質。
潘錦如看到蘇佳妮,微微笑道:“蘇二小姐怎麼來了,快請坐。”
“謝謝伯母。”
蘇佳妮矜持地坐到沙發上。
兩人寒暄了幾句。
蘇佳妮目閃爍,言又止:“伯母,其實我今天登門拜訪,是有話想要跟您說,但是……我又怕我說出來,您會生氣……”
潘錦如端起咖啡杯抿了口咖啡,笑容溫和:“二小姐有話直說就好,我不會生氣的。”
蘇佳妮咬了咬,仿佛終于下定決心般開口道:“伯母,幾天前,我在路上無意間看到我姐姐和三聊天,不知道他們聊了什麼,我姐突然就抱住了三……”
蘇佳妮心里很清楚,像潘錦如這樣的面貴婦,絕對不能容忍自己的兒子,跟一個寡婦攪到一起。
更別提,那個寡婦還是大兒子的妻子。
果然,當蘇佳妮添油加醋地說出當時的形以后,潘錦如臉上的笑容就冷了下來。
淡淡開口:“二小姐,你確定自己沒有看走眼?”
“伯母,我確定沒有看走眼。”
蘇佳妮拿出自己的手機,翻出拍的那張照片,送到潘錦如的面前。
潘錦如將照片放大。
很快就辨認出照片里的那個男人,是自己的兒子傅辭舟。
雖然蘇黎被傅辭舟著,看不清楚臉,但是潘錦如相信,蘇佳妮不敢在這種事上撒謊騙自己。
心里頓時氣得不行。
這時蘇佳妮開口道:“蘇黎畢竟是我的姐姐,這件事,我本來是打算爛在肚子里的。”
“但是我又很擔心,我馬上就要出國留學了,姐姐的異緣又一向很好,我擔心萬一要是……所以,只好冒昧地來跟您提個醒。”
蘇佳妮這番話說得言又止。
而且,句句都暗示蘇黎才是主的那一方。
在潘錦如這個當媽的面前,維護著傅辭舟的臉面。
潘錦如自然很用。
的臉好看了一些,將手機遞還給蘇佳妮道:“佳妮,你做得很好。”
聽到潘錦如親切地自己的名字,蘇佳妮心里一陣雀躍。
接過手機后,立馬當著潘錦如的面,將照片刪除了。
“伯母,您放心,這件事我絕對不會說出的。”
潘錦如對蘇佳妮的識趣很滿意。
傭人取來剛手的一只定制版馬仕包,微笑著遞給蘇佳妮。
“佳妮,上次你跟你父親登門,我沒送你什麼見面禮,今天補上。”
蘇佳妮知道潘錦如送給自己這麼貴重的禮,是給封口費的意思。
于是,大大方方地接了過來,臉上出甜的笑容:“謝謝伯母,讓您破費了。”
蘇佳妮走后,潘錦如的臉就立刻變得難看起來。
最近傅辭舟在家里都沒提過蘇黎的名字,也沒找過老太太問療養院的事。
還以為他終于肯老實了。
沒想到,他竟然背著跟蘇黎在大街上拉拉扯扯。
一想到自己一手養大的兒子,對著自己奉違,潘錦如就氣得口疼。
快步上樓,回到自己的房間。
氣得將一只花瓶給砸碎在了地上。
想到還有一件事要理,潘錦如強忍著心頭的怒火,拿起手機撥了通電話。
“我懷疑,我們被傅靳言騙了,蘇黎有可能并不在寧心療養院。”
電話里傳來男人低沉的聲音:“為什麼這麼說?”
潘錦如目冷:“寧心療養院管理森嚴,沒有院長的批準,家屬進不去,病人也出不來,跟監牢差不多。但是剛剛蘇家二小姐跟我說,前兩天在大街上,看到阿舟跟蘇黎了。”
“不是說那小丫頭跟姐姐關系不和麼?”男人的聲音里帶著一抹懷疑,“會不會撒謊?”
“不會。”潘錦如斬釘截鐵道,“那丫頭是個人,很懂得趨利避害,諒也不敢拿這種事來騙我。”
男人知道心不好,放了聲音安:“好了,別生氣。只要安排個人混進療養院,就知道蘇黎到底在不在里面了,等我消息。”
這一等,就等了半個月。
這半個月里,傅辭舟隔三岔五就晚歸。
潘錦如懷疑他去見蘇黎了。
心頭的怒火與日俱增。
這天晚上,終于接到男人打來的電話。
男人道:“我派的那個人混進寧心療養院后,四打聽,卻沒有一個病人聽說過蘇黎這個名字。”
潘錦如眉頭蹙,臉難看:“這麼說,蘇黎真的不在療養院?”
男人道:“你先別急,聽我說完。后來,我派的那個人跟一個護工攀上,護工告訴他,三號樓住著一個姓蘇的年輕孕婦。”
“據說三號樓住的都是很有來頭,卻又不愿意泄自己份的人,他想盡辦法溜進三號樓,然后就看見……”
潘錦如趕追問:“看見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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