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遠眉峰微挑,給了刀疤臉一個白眼,“讓你們隨意發揮,不是讓你們隨意發瘋,別話沒問出來,先把他嚇傻了。”
他嫌棄的看了一眼地上的人工漿,怪嚇人的。
“趕把這些都掃干凈,我們是文明人,做事辦事要文明,知道不?”
雖然說這個人是禍害,但也不能把人弄沒了,不然沒辦法跟三哥差。
刀疤臉馬上答應,“好的遠哥,我們會注意分寸。”
*
凌建福幽幽轉醒的時候,人還是趴在地上的。
只不過換了個地方。
他是被凍醒的。
邊淅淅瀝瀝有水聲,濺滴在他臉上,又腥又涼。
“醒啦,醒了就起來吧,還想讓我請你?”
還是那個刀疤臉。
“這是哪里?”凌建福覺這地不平,晃晃悠悠的,他覺像是坐在搖籃里,晃得他眼暈。
刀疤臉拿著一個蘋果在啃,脆生生的邊吃邊說話,“凌先生,既然你醒了,我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本來,你欠的那些錢呢,凌總說可以一筆勾銷,但是偏偏你不老實,所以對應的,我們需要跟你收一點利息。”
他空閑的那只手了。
隨即吐出一口蘋果皮,“這是哪里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只要把錢還了,就算是在外星,我們也可以把你安全送回去。”
一提到錢,凌建福馬上就清醒了。
“你胡說,他是我兒子,當時答應過的,錢已經兩清,不信你問他!”
凌建福可不會因為別人的三言兩語就被牽著鼻子走,這群亡命之徒里也不會有實話。
刀疤臉努了努,掏出手機把到賬信息翻出來,跟他現場對賬,“你看看,你欠的那幾個億是還了,但是還錢的速度太慢,產生了滯納金,合同規定的滯納金沒有齊,你就算是去打司,也找不到我們半分錯。”
本金和利息以及產生的滯納金沒有一起齊,也要被罰款。
至于延期了多久,全憑他們說了算。
言下之意就是這個圈套是為他量定制。
凌建福氣得要命,“那你們去找凌東言啊,他當初答應的好好的,反悔的是他!”
一顆蘋果已經要被刀疤臉啃完了,他把果核隨便丟掉一邊,拍了拍手,一副萬事好商量的語氣,“既然凌董事長油鹽不進,那我們就換個方式。”
他背過揮了揮手,從暗出來兩個人,快速走到凌建福邊,把他五花大綁跟捆粽子一樣,嚴嚴實實的。
凌建福大大鬧妄想阻止,但是可惜雙拳難敵四手,一塊又臟又臭的破布使勁塞到他的里,這下他再也不出來了。
綁好他以后,艙門打開,從十幾米高的地方吊下來一個巨大的鐵鉤,勾住他背上打著的繩結,慢慢往上吊起。
刀疤臉笑得很是開心,朝他擺擺手,“凌董,好好玩,什麼時候想清楚了,告訴我一聲。”
*
另外一邊,聶行煙到了明德療養院以后,被告知梁舒意雖然暫時蘇醒了,但是病還是不穩定,需要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看護跟蹤,確定神狀態良好后,才能見人。
既然沒有見到,想必凌東言也沒有。
來之前還去了一趟花市,買了鮮花和果籃,現在送不出去了。
正發愁進退兩難之時,手里的東西被人接過,悉的雪霜松木香讓聞香識男人,不用回頭看,就知道凌東言來了。
但是還在生氣,板著一張小臉,視他如空氣。
哼了一聲,側過子。
凌東言不氣不惱,一只手拎著東西,另外一只手圈住的細腰,把往自己懷里帶,聲音關切,“還疼嗎?”
這個人,總是一本正經的說著話。
聶行煙終究是控制不住,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凌東言,你要是晚上再這樣沒有節制的對我,我們就分……”
話還沒說完,凌東言的手臂發力,把往自己的口扣,也不管療養院門口是不是人來人往,聲音已然有些發,搶話,“分什麼?”
他的眸里似有滔天波浪在涌,聶行煙迎著看著他,有點不甚分明。
總覺他似乎很在意這個。
的心了,還是說了實話,“分……分房睡!”
下一秒,腰間的力度就松了半寸,凌東言似乎松了一口氣,“煙煙,對不起,下次我一定會注意你的。”
既然他開了這個頭,聶行煙想著倒不如趁此機會把話說清楚。
的聲音不大,伴隨著來來往往的車流,也足以讓他聽清,“你原先不是這樣的,凌東言,你在害怕什麼?”
男之間,做的事就是理所當然,一旦毫無節制,就失去了原本的趣味。
這兩天凌東言在上好像有使不完的牛勁。
給的覺就是好像做完這幾天后就不會再做了。
要做個夠本一樣。
很不喜歡這種覺。
或者說,是很不喜歡被蒙在鼓里的覺。
轉正對著他,纖細的腰也因為朝向問題,暫且離了凌東言的掌控,“你是不是還有什麼事瞞著我?我說過的,我們既然在一起,就要困難與共。”
的聲音不疾不徐,但是很有穿力,“與其讓你一個人承一切,不如說出來,我跟你一起分擔,相信我,我可以幫你。”
這些天的相,早就明白凌東言是個負責任的人,他每天也就是在床上的時候過火,好像深怕會離開。
在來的路上,甚至覺得有句話現在跟凌東言十分切——“越擁有,越恐懼。”
接的越多,越是覺得他上有很多無從尋起,如今只是撕開了一道非常細小的口子。
那些不為人知的,要自己去了解。
很長一段時間,回應的都是沉默。
凌東言似乎在權衡利弊,他沒有開口,聶行煙也有足夠的耐心等待。
仿佛過了半個世紀,凌東言微不可聞的嘆息了一聲,聲音里帶著懇求,“煙煙,再給我一點時間,到時候,我會把一切都告訴你。”
果然他有事瞞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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