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總,不好了,梁士突然發瘋,把送藥的護士咬傷了!”
凌東言神一凝,當即按下靜音,一旁的聶行煙還在睡,他翻下床,替掖好被角后,走出了房間。
“我媽現在況如何?”
“鎮定劑已經打了,現在梁士在VIP病房睡著了,您放心,有專人守著。”
聽到母親無恙,凌東言語氣平緩了些。
“怎麼回事?”
電話那頭匯報的聲音急切,“還在查,周邊監控都調出來了,總會找到人的。”
看來他猜的不錯,的確是人為。
圣誕節的時候他還去探過,母親神狀態好很多了,宋渭一直按照的神狀態來調養用藥的,儀出錯的概率極低,現在病突然反復,肯定是有外在原因。
“好,不管有沒有查到,先按兵不,等我過去再說。”
“明白。”
掛完電話,凌東言點了煙在臺,但是他沒,任由一香煙燃燒到了指尖,直到鼻尖傳一陣沁人心脾的香味,接著有人把香煙從他手里走,掐滅在煙灰缸里。
他回神,諱莫如深的眸對上關切的眼神,他才扯出一個笑容。
“怎麼不多睡會兒,吵到你了?”
聶行煙雙手穿過他的腰,頭埋在他的口,到他強有力的心跳,瞇著眼睛嗯了一聲,像一只慵懶的貓,“沒有。”
然后又重新抬起頭,借著外頭橘路燈的暈,整個人仿佛是一株靜夜才綻放的夜曇,看起來又純又魅。
“你心不好?”
話是疑問,說出來是肯定的語氣,篤定他有心事。
凌東言凝眸看了一會兒,摟住的纖腰,把往自己懷里帶,兩人額頭相抵,姿勢比剛才在床上更親。
“煙煙,你見過我母親嗎?”
此時的他,仿佛是一樽一就碎的瓷娃娃,從語氣里都能聽出來的脆弱,不等回答,就自顧自的往下說。
“宋渭是全球聞名的神科專家,為了醫治我母親的病,我花重金捐獻儀設備給明德,才能邀請他出山,本來我母親的病已經好多了,但是剛才那邊人告訴我,病又復發了。”
他緒不高,連帶著聲音聽著都有三分低啞,“我一直都知道,這世上也有錢辦不到的事。”
“還是我帶去治療的時間太遲了……”
他一直在自責。
聶行煙心里酸脹疼,非常理解他的心,這時候說什麼話都不合適,手輕拍著他的后背,“這些怪不到你頭上,當時你才多大啊!”
把莫須有的罪名強加到自己上,有時候能減輕罪惡,可長此以往,心緒不佳更容易抑郁。
之前聽姜君眉說起過一,母親神病發那會兒他才剛剛上初中,那時候家里的頂梁柱他的生父凌建福,非但沒有第一時間聯系醫院積極治療,反而越發變本加厲帶著小三回來刺激。
這才導致病越來越重。
甚至最后記憶混,連親生兒子都不認識。
后來凌建福徹底出真面目,連裝都不裝了,直接聯系一家私人神病治療所,派人強行把梁舒意拉走關了起來。
那時候凌家所有的錢財資產全部掌握在凌建福手里,他整天花天酒地,對兒子不管不顧,凌東言也是個骨頭,寧愿的前后背撿別人不要的的剩飯吃,都不愿意開口找他要錢。
好在他學習績優異,京北和凌家齊名的豪門公子哥出去留學,不是國就是澳洲,再不濟也是英國水碩,只有他,全憑自己進了留學最嚴苛,也是最便宜的德國。
這一路走來的艱辛,他不說,聶行煙心里也清楚。
正因為如此,才更加心疼他。
因為是在家里,睡外頭就套了一件薄外套,凌東言的熱氣烘著,也不覺得冷。
凌東言的手極為自然的上的肚子,“了沒有?我給你做飯。”
中午沒吃什麼,晚上又和凌東言胡鬧了大半天,本來一開始是有點的,但是現在過勁了,也就不了。
炙熱的掌心溫度隔著薄衫傳到了上,聶行煙搖搖頭,“不了,你要是的話,我可以陪你吃點。”
知道凌東言興致不高,逗逗他。
本來可以直接外賣的,但是為了轉移注意力,凌東言還是就著冰箱里的菜,做了個白灼菜心,炒黑虎蝦,火鍋黑魚片,還弄了個有機菜蛋花湯。
三菜一湯做得有模有樣。
聶行煙樣樣在行,唯獨廚藝不,但是此時緒價值給的足足的,一口氣吃了兩碗飯,肚皮都鼓起來了。
“不吃了,再這麼吃下去,我得胖三斤。”
增容易減難,尤其是晚上,怎麼吃著吃著就跟小豬附一樣,大快朵頤了。
一開始凌東言也沒什麼胃口,可能是兩人搶食才香,聶行煙埋頭干飯的時候,他竟然也覺到有點了,也拿起筷子跟著吃。
“你不胖,的剛剛好。”
明明是一句非常正常的話,可此時在聶行煙耳中聽來平白多了幾分旖旎之意,想到自己在他大掌之下盛放,整張臉都暈染了胭脂。
“很熱嗎?臉怎麼這麼紅?”
聶行煙哪里敢看他,隨便扯了個理由,“可能是火鍋吃多了,熏出來的。”
“煙煙,明天我得去一趟香港,親自去理一下我母親的事。”
聶行煙當然贊同,“你是兒子,去一趟是應該的,我跟你一起吧。”
凌東言握著筷子的手微微一頓,眼中驚喜之本無需藏匿,一向能言善辯的他說話都有些結了,“你、你真的不介意?”
他沒想到會主提出來。
聶行煙起給他倒了杯溫水,纖細白皙的手按在他的手背上以示安,“你那天不是說了嗎,我既然答應嫁給你,我們夫妻一,榮辱與共,你的媽媽就是我的媽媽,無論變什麼樣,只要你不放棄,我就不會。”
嫣然一笑,和的燈下,周繞著一團淺的暈,一如十年前他驚鴻一瞥的初見。
“再說了,兒媳婦去見婆婆,本就是很正常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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