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黑暗中陡然見,聶行煙眼睛還略微有些不適應。
瞇著眼睛眨了幾下,不明所以的問,“怎麼了?”
空姐的笑容更深了些,“聶小姐,您的公務艙升級已經辦好,請跟我來。”
聶行煙眉微微一挑,并沒有,“搞錯了吧?我并沒有辦客艙升級。”
空姐笑容不變,“不會錯的,聶小姐,有人給您辦了升級。”
“誰?”
空姐的眼睛瞥了一眼公務艙那邊,“這個我們看不見,只是系統提示您的座位在那邊。”
難道是真真?
只有知道自己今天早晨的飛機,這丫頭經常干這事。
公務艙跟客艙只有一個簾子擋著,就是空間大些。
聶行煙坐下的瞬間,覺得自己的鼻子是不是出了問題,為什麼飛機上也會有雪霜松木香味。
這香水是爛大街了嗎?
公務艙里除了旁邊的空位,其他都已經坐滿了,擺好包,拉下眼罩,繼續睡覺。
困意襲來,倒頭就睡,就不知道飛機是什麼時候起飛的。
朦朦朧朧間,覺有人給自己蓋了毯,那悉的香味又在鼻尖縈繞。
迷迷糊糊地在想,公務艙的服務就是,等下飛機了一定要給個好評。
聶行煙睡醒后已經是一個小時以后了,脖子一直抻著不太舒服,而且覺今天自己的腦袋老是靠在一個地方。
睡覺的時候總是會不自覺的換姿勢,像今天這樣牢牢靠在一邊一不的況極。
臉好像枕在的枕頭上,緩緩睜開眼睛,愣了三秒,才發現自己是躺靠在別人肩膀上睡覺。
!!!
本來公務艙的座位與座位之間有個小隔板的,不知道被誰撥開了,那人的手臂撐放在原先隔板的位置,就這麼肆無忌憚地靠著別人的肩膀睡了一路。
“對不起,對……”
一抬頭,跟旁邊的人對上視線,剩下的話跟裝了消音似的,直接無聲。
聶行煙一下子就清醒了,瞬間偏過頭,賭氣似得不理他。
“睡得好嗎?”凌東言的肩膀還是沒,垂眸看。
早知道是他,寧愿脖子一直疼都不會靠著他。
“下次出去玩不要選737這類機型,窄機座位,你睡覺施展不開不舒服。”
凌東言仿佛能掐會算,抬手直接按住的后頸,在酸疼的脖子間輕按。
如凝脂的后頸皮被他溫熱帶著薄繭的指腹及到,仿佛是被電流擊中,瞬時間聶行煙后背升起一麻的覺,連帶著手臂都起了一層皮疙瘩。
不可控的覺再一次襲來。
聶行煙躲閃開,扯出他擅自侵的手指,和他保持安全距離。
臉上還有沒消退的睡痕,俏生生的瞪了他一眼,“我可沒你那麼金貴,凌總不知道男授不親?”
他們之間,該做的不該做的早就做過了。
現在卻一本正經的跟他說男有別。
凌東言濃如曜石的眸子沉了沉。
的排斥和疏離凌東言又何嘗不知,掌心似乎還彌漫著上獨有的淡香,可那溫潤的稍縱即逝,他下心里陡然升起的煩意,換個話題,“這次去香港打算呆多久?”
一提到這個,聶行煙腦中警鈴大作,偏過頭一臉防備的看著他。
心中七上八下的,他,該不會是知道了什麼吧?
但是看著又不像。
“我去哪里呆著跟你沒關系。”懷疑的目在他臉上逡巡了半天,還是選擇按兵不。
凌東言見跟吃了炸藥一樣,干脆也直來直去,“所以你是打算無聲無息地甩了我,借著來香港就冷暴力分手?煙煙,這就是你當初選擇跟我地下的原因嗎?”
雖是問話,但都是肯定的語氣,仿佛篤定了會這麼做。
聶行煙滿臉問號,“這難道不是你一開始就想要的嗎?凌東言,你有心的人,有家世匹配的對象,又何苦來招惹我!”
“招惹?”竟然是這麼想的?
好,好得很。
很多時候,在外人面前凌東言都是高嶺之花,尊不可攀,不是因為他長相凌厲看著就不好惹,更多是因為他本涼薄,對什麼事都是漠不關心。
看起來沒有肋和弱點,像一塊毫無裂可鉆的金剛石,強到能一刀破開強度超高的鉆石,本就無可匹敵。
可只有了解他親近他的人才知道,他只是外表把自己包裹的刀槍不罷了。
對于他在乎的人,隨便一句話,便可刺得他無完。
周遭的溫暖似乎瞬間被走,氣低的可怕。
“還有什麼?一次說出來。”
公務艙里全都坐滿了人,空間不大,但是兩人這般劍拔弩張的氣氛還是讓人紛紛側目,就連空姐都有事無事地往這邊瞧了好幾回。
聶行煙剛要繼續說,眼神一瞟,發現他昨天副駕駛坐著的人也在過道的另一邊坐著!
喲,原來是夫唱婦隨雙雙去香港。
的心如被針扎,麻麻的疼,凌東言膽子真是大,當著正主的面跟扯,還給自己升艙坐他旁邊。
都什麼時候了,是見證他們play的一環嗎?
私事也不宜在大庭廣眾之下說,聶行煙懶得跟他吵。
“你自己心里有數。”
下飛機后,聶行煙跟屁著火一樣,害怕沈漫發現,心里有鬼拿著包就往前沖。
從出口出來,門口站了一排高至一米九以上的男模。
七八個人拉著一個橫幅,上面印著斗大的字“歡迎煙總蒞臨香港指導工作。”下面落款是星匯坊男模組。
更絕的是聶行煙風萬種的個人照占了大半個版面。
邵真真的電話非常及時的打了進來,全是邀功的喜,“寶貝兒,喜歡我給你的驚喜嗎?”
“邵真真,我真是服你了,全香港是真沒有沒有你在乎的人了嗎?”
哪里敢耽擱,本不敢靠近那邊,戴上墨鏡飛快逃了。
后面出來的沈漫盯著那橫幅,憋著笑。
“老板,你心上人看起來很歡迎呢。”不怕死的繼續往他心口扎,“這群男模的材真不錯,不比你差。”
凌東言的臉黑得能滴墨了。
“長得也年輕帥氣,養眼。”沈漫繼續火上澆油。
“你確定,你來香港帶上我是明智的選擇?”
“沒有錯,只是跑得太快,來不及喊你過去跟解釋清楚。”
原來如此,是帶上來千里認罪來了。
沈漫挑了挑眉,“哎呀,自作孽,不可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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