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其實也看到他跑前跑后,很多時候,他為了不讓看到,都是背著打電話,可是真的看不到嗎?
什麼都能看到,并且什麼都知道,只是后面發生的事讓沒辦法再幫他說話。
“對不起,這件事我也有錯。”
安然哭著抱歉地說道。
霍景延趕出手,給著眼淚。
“別哭,我什麼都知道,你放心吧,我從來都沒有怪過你,我只是沒想到,我不能手還會遇到這件事,我……”
霍景延說不出話來。
他本不是這樣的人,做事干凈利落,可是在安然的面前,他有一萬個對不起。
他真的想做到最好,可是每一次都沒有達到,是他虧欠于。
“沒事,如果你真的做不了手,我也你不怪你,我們再想想辦法。”
霍景延說道:“這一個星期里,該想的辦法也都想了,唯一的辦法就是我老師,可是他還……”
安然知道,盡管因為丁曦月的事,兩家鬧得很兇,但是丁院士畢竟是霍景延的老師,對于他的死,霍景延還是很難的。
安然也難,對丁院士已經不抱有希,沒想到最后他居然還能要來給媽手。
如果不是這件事,他也不會離開這個世界……
縱然丁院士之前對有千般萬般不好,最后都隨著他去而消失。
“我們……去看看丁院士吧。”
霍景延看向:“先解決媽的事,媽的事比較著急。”
安然是真的沒有辦法,不認識什麼人,也不知道能找誰。
騰琛開口說道:“然然,這件事真的有點兒麻煩,之前我知道的時候,也已經找過很多國外的專家,可是能做這個手的人太了,那些能做的,手底下還有很多的手,都沒辦法趕過來。”
“沒關系,我很激大家在我這麼難的時候選擇幫助我,我很開心,如果這就是我媽的命運,我接就是。”
大家都看向了霍景延。
安然維護著霍景延說道:“你們不用看霍景延,我能明白,他不做手,是因為自己心里的這個結過不去,就算他是上去,也不一定能功。”
大家還想說什麼,安然的手機響起,是喬希程打來的。
并沒有接,直接掛掉。
但是喬希程又打來了。
安然還想掛電話的時候,霍景延就說道:“先接起來看看他怎麼說吧。”
安然也想著喬希程的執著,最后就接了起來。
“喂?”
“然然,我聽說阿姨生病了,需要幫忙嗎?”
“不用,我媽快出院了,沒事。”
“你不要跟我客氣,我們下面有一個私人醫院,里面有很多專家,我可以把伯母接過來,讓他們看看。”
“不用,喬總,真的謝謝你的上心,但我們這邊我自己會理。”
“然然,你不用跟我這麼客氣,如果真的遇到了難,我會幫你的。”
“我知道,謝謝你。”
短短的幾句話,就說明了安然的態度。
喬希程還是有心想要幫忙,可是安然本就不給機會。
喬希程也知道,他說再多也沒用,但是還是忍不住地說了一句:“如果需要我,隨時給我打電話。”
“好。”
掛上了電話。
喬希程又怎麼會不知道?就算是安然答應了,也不會給自己打電話過來。
他嘆了口氣。
他其實可以不求安然地回報,就想力所能及地幫幫忙。
但是,一點兒都不需要他。
……
這一邊,安然看向騰琛和羅秀南:“伯母,阿琛,嘉琦,謝謝你們能來,但是我媽那邊不知道能不能愿意接見你們,現在這種況我也不敢刺激,等我忙完這段時間就請你們吃飯,但是現在來講,我可能得先陪景延去看看他老師。”
羅秀南說道:“沒事,你有事就去忙,其他的事不用擔心。”
“那我就先不送你們了。”
沈嘉琦有些不放心地說道:“媽,要不然我們也跟著去看看吧,丁家發生這樣的事,咱們早晚都是要去吊唁的。”
羅秀南忙說對,又看向安然:“你不介意我們跟你一起去吧。”
安然笑著說道:“怎麼可能?那我們一起去吧。”
“好。”
一行人一起來到了急診室這邊。
此時的丁院士還沒有被送到太平間,正在等著親戚過來。
丁母和丁曦月一直哭著。
丁母一邊哭,一邊說道:“老丁,你說你怎麼說走就走了,你把我們兩個丟下,你可讓我們怎麼活啊?
咱們說好了等孩子工作穩定下來,咱們就去世界走走看看,為什麼你就這麼地離開了我們?”
丁曦月也哭著說道:“爸,你說你退休之后就好好的陪我,可是我才從國外回來幾天,你就離開我了,爸,我想你了,你快醒過來好不好?”
“師母。”
霍景延率先開口。
丁母聽到聲音,哭聲戛然而止。
轉過頭看向他的時候,又看到了安然,站起,指著安然說道:
“霍景延,你還是不是人,你怎麼能讓跟著來?你老師就是害死的,你讓滾,別讓我看到。”
丁曦月也憤怒地說道:“安然,你到底是安著什麼心,我爸都被你給害死了,你還來看他?你好意思嗎?你良心過得去嗎?”
霍景延還沒有說話,羅秀南就說道:“嫂子,我們知道你失去了老公,曦月失去了爸爸心里很難,但是這不能怪然然。”
“怎麼不能怪?要不是過來求我們家老丁給媽做手,老丁也不能出去,就不會出車禍了。”
羅秀南道:“話是這麼說,但是你們別忘了,要不是你們一直追著他,不讓他給然然的媽媽做手,也不會發生這些事。”
“你的意思是,老丁的死是我們害死的嗎?”
丁母的臉瞬間難看。
“我的意思是,這種時候,大家就不要揪著誰的責任不放,人各有命,誰也不會想到自己下一步會發生什麼,你們要節哀順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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