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嫵雖然瘋,但半點不傻。
打量了傅青和宋子言一眼,勾出一抹明豔的笑,“進來吧!”
傅青先進了江嫵房間。
宋子言也要跟著進去,不過被傅青抬手攔了一下。
“你在外麵等著!”
宋子言:“……”
他本來就不想見江嫵。
隻猶豫了片刻,宋子言轉就離開,還順手把門帶上。
他知道傅青今天來者不善。
現在不說話,也是對行為的默認。
門關上,房間裏隻剩下傅青和江嫵。
江嫵眼眸狹長深邃,盯著人看時像極了兇盯著獵,著幾分危險。
“你膽子可真大。”
“把宋子言留在外麵,一個人和我待在一起,你不怕我對你做些什麽?”
傅青靜靜盯著江嫵看了片刻,才淡聲道:“你今天沒化妝,威脅人的時候氣勢有點不夠。”
江嫵一怔,臉上的兇悍瞬間了幾分。
傅青淡定看著:“我不喜歡欺負人。”
“江小姐不如先洗漱一下,我們再坐下來正式談談?”
江嫵皺了皺眉頭,麵沉了幾分。
以為傅青這話是在嘲笑被江家關閉。
江嫵天好強,也不許自己蓬頭垢麵的見敵。
冷笑一聲,漫不經心道:“我先去洗漱,你隨便坐。”
傅青笑道:“希江小姐別讓我久等。”
江嫵朝著衛生間走去,沒理傅青。
傅青在江嫵臥室環顧一走,餘瞥到左邊有個敞開的空間,還擺放了不盒子。
一走近,就看到正中間的桌上放著的黑白照,照片上的人臉和江嫵有幾分相似,都是明張揚的。
隻眼沉,即便是黑白像都著滿鋒芒。
旁邊還點著兩蠟燭。
底下有個圓盆,裏麵有黑灰和沒燒完的紙錢。
一旁堆著掛著不箱子,看審像是有些年代的東西。
看來風桃說的沒錯,江嫵確實在自己臥房裏給媽媽設置了個簡易靈堂。
倒是膽大,也不怕半夜上廁所被嚇死。
傅青沉默的看著麵前的黑白照,心裏默念著怕要冒犯了。
這時,江嫵忽然出來拿服。
看到站在照麵前的傅青,勾笑了笑,“傅小姐不害怕?”
傅青淡淡瞥了一眼,“好歹來江家一趟,我給阿姨上個香吧。”
江嫵嗤笑一聲,“隨你便!”
前兩次見麵,傅青在麵前沒占到半分便宜,隻能任由欺負。
江嫵完全沒把傅青當個威脅。
隻以為這種書香世家教出來的孩子,全都是包子。
現在聽到傅青要給媽上香,隻覺得傅青骨頭的可笑。
傅青看到江嫵眼裏的輕蔑,並不太在意。
取了兩香點燃,又拿了把紙錢散開在盆裏慢慢燒著。
江嫵這次進了衛生間,就一直沒什麽靜。
傅青不急不忙的從包裏拿一瓶高濃度酒,順著桌子往一旁的箱子盒子旁邊倒。
麵淡然,作從容,手穩的好像作案多年的老手。
瓷磚地板,忽然多了些水跡,並不會引人注意。
磨磨蹭蹭半小時,江嫵終於出來了。
看見傅青還蹲在盆子邊燒紙,皺了皺眉:“傅小姐想和我聊什麽?”
傅青淡笑道:“江小姐不給你媽媽上兩炷香?”
江嫵覺得傅青莫名其妙。
“這和你有什麽關係?”
走近,麵無表的瞥了眼自己媽媽的黑白照。
江嫵嗤笑:“傅青,別告訴我你來這裏是為了看我媽?”
傅青淡聲道:“不是,我是來要債的。”
“要債?我可沒欠你的錢!”江嫵紅勾起一抹譏嘲的笑,也藏著幾分警惕。
上次去找傅青麻煩,半路就被人劫走送回了家。
後來才知道,手的人是傅青的丈夫,宋家實際的當家人。
爸畏懼宋政,一心要把送出國。
江嫵使盡渾解數,一哭二鬧三上吊,最終也沒能說服他爸。
迫不得已才用上下藥一招算計宋子言的。
誰知道計劃失敗,宋子言死活不肯認賬,隻能搬出親媽的靈堂放在家裏,才勉強繼續待在江家。
想到這裏,江嫵看向傅青的眼神就十分不善。
“傅小姐不是一直在起訴我?等什麽時候法院判決下來了,不如再來和我談賠償的事。”
說著說著,江嫵笑的有幾分得意。
宋政的妻子又如何?
的旗袍被剪了,還不是拿半點辦法也沒有?
傅青依舊一片淡然:“不給,那就隻能我自己討要了。”
還沒等江嫵反應過來,傅青眼嘲笑:“聽說江小姐給子言下藥,想爬他的床?”
江嫵麵一沉,“你胡說八道什麽!”
“子言有多我,我以為你會比誰都清楚?”
“才幾天,你就忘了當初他是怎麽護著我的嗎?”
江嫵怕傅青上帶著錄音設備,咬定是宋子言主和發生關係。
話裏話外不半點痕跡。
傅青半點不在意,“我隻是想誇江阿姨後繼有人,應該不會後悔生下你這個兒。”
“當初江阿姨給江叔叔下藥爬床,未婚先孕懷的你,現在江小姐又承母業,繼續爬子言的床……家風如此。”
“記得你媽媽未婚先孕的時候,江叔叔是有朋友的吧?”
“你媽這什麽?賤貨?小三?”
傅青莞爾一笑,甚是無害:“你媽都不配當小三,畢竟江叔叔也沒喜歡過,而是被害的。”
“可惜被江家著,不然江叔叔得告你媽猥了。”
江嫵怒吼道:“你才是賤貨!”
“你媽才是小三!”
腔的怒氣節節攀升,像是烈焰一般將江嫵的麵頰燒的通紅,連眼眶都瞬間氣紅了。
江嫵這輩子順風順水,唯獨在親媽的事上一直遭各種流言蜚語。
但從不認為媽是汙點,把一切罪責都推到爸和後媽上。
這些年,江嫵活的越來越偏執。
隻要有人言語對媽媽不尊重,就會控製不住自己的怒火,恨不得把一切都給毀了。
江嫵怒斥道:“你別在我麵前犯賤!”
傅青笑意盈盈道:“犯賤?你的爬宋子言的床,你媽的爬江叔叔的床,可不是犯賤?”
“這是得多想男人,才會做出下藥的事?”
“你給我閉!”
江嫵的理智在傅青開口的那一瞬間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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