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風只好作罷,拱手行禮,“那柳某便先行離去,明日直接將藥抓好送到王府來。”
隨后拿起藥箱大步離開。
好不容易來個人就這麼被趕跑了,最后連句道別的話都沒說上,尹宛心里著實難過。
一直盯著云風的背影看,久久沒收回來。
“你就這麼舍不得他?”白王冷眼看著,語氣也冷的可怕。
什麼舍不得啊,瞧瞧他說的什麼話。
尹宛仰頭看著白王,“當然不是,我只是看見故人想念京都了,還殿下莫要胡說。”
“是嗎,那怎麼本王看你一副看不夠的樣子,連東西都不愿歸還。”
這話說的有些怪氣,兩個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表說不出的詭異。
難道殿下他吃醋了嗎?
蒼河實在不敢相信主子會這樣,但是事實好像就是如此。
他在心中暗暗發笑,喲,事開始變得有意思了啊。
不單單是他們,就連尹宛也有這種覺。
是個心里藏不住事的人,一起這念頭,便忍不住口而出。
“殿下,你該不會是吃醋了吧?”
白王:......
白王:???
吃醋?在說什麼瘋話。
這兩個詞是永遠不會出現在他上的,當然,他也不想同說這種無聊的話題。
于是,他避開了這個問題,說道,“時辰不早了,王妃還愣在這里,是不想回府嗎?”
說罷,他轉便要簾出去。
尹宛想起珠子的事還沒解決,忙喚住他,“殿下,這珠子你不會再催了吧?”
白王腳步微頓,但沒回頭,“你不是喜歡嗎,留你多看幾日,之后再派人送回去。”
尹宛心中大喜,忙將珠子收起來,跟上他的腳步下樓。
回程的路顯然快了許多。
興許是走過一遍的緣故,尹宛覺沒用多久便已經到了府中。
遣了春見去準備熱水,便在房中查看自己臉上磕到的地方,發現已經幾乎看不到了。
幸好幸好,沒毀容就。
將繁重的發飾摘取下來后,春見便過來通報熱水已經準備好,也檢查了四周,沒發現白王要來沐浴。
便安心的進浴房,讓春見在外頭守著。
書房。
白王端坐在案前,將今日收的銀票又拿出來看了看,確定無誤后將它放進另一個黑匣子里鎖。
蒼河侯在一側,見主子收拾完畢,小聲問道,“殿下,王妃若是接下來還催著殿下將這銀票還回去該如何是好?”
白王瞥了他一眼,“你覺得呢?”
蒼河撓撓頭,眼神中著迷茫,“屬下不知。”
“你還能不知?”白王反問。
這這這......主子好像有點不對勁,怎麼說話還這麼怪氣的。
蒼河頓時覺頭皮發麻,忙行禮道,“殿下還請恕罪,是屬下愚鈍,當真不知該如何做。”
那可是王妃,他怎麼好去說什麼,事還得是殿下自己解決。
“是嗎?你當真愚鈍?”白王眉間泛著寒霜,語氣也冷的駭人,“今日之事僅此一次,若下回再讓本王知道你在馬車上手腳,那這護衛便換個人來做。”
一聽到馬車手腳幾字,蒼河嚇得魂兒都要飛了。
臉一陣蒼白,忙跪下請罪,“殿下,屬下錯了,屬下再也不敢了,還請殿下恕罪。”
沒想到他做的那般還是被殿下知道了,偽裝踩到石頭居然也不行。
看來計劃暫時要擱置了。
他可不想被旁人取代小護衛的份,從小到大每一日他都跟在殿下后頭,從未離開過的。
若是被趕出去,都不知道還能干些什麼。
認錯態度還算虔誠。
白王輕輕叩了叩桌案,語氣漸緩,“行了,起來吧,去查查這個柳予風到底是何人,云風這名字也一起查查。”
此人在京都就與尹宛相識,這回又跟著來凜州目的不可能單純。
他不會相信這人只是過來看看,來送個禮這麼簡單。
也就只有尹宛那個傻人才會相信這些個百出的話吧。
蒼河立即領命,“是殿下,屬下明日便去探查。”
白王嗯了一聲,站起來往出走,“去準備熱水吧。”
行到一半忽然想起赴宴前發生的事,又補了一句,“與王妃沐浴的時間錯開。”
蒼河連忙應下,趕忙去準備了。
不過他納悶的,殿下為何要刻意與王妃沐浴的時間錯開?
那里面不是有兩間浴房嗎,他都恨不得將兩間變一間呢。
也不知當初修建王府的人是怎麼想的,人家夫妻倆沐個浴還要分開沐。
是不是工匠當初設計的時候與家中夫人吵架了,所以才在這里搞破壞。
要不是時間久遠,非得給他拉出來暴揍一頓才是。
蒼河過去的時候,浴房已經空無一人。
將熱水準備好,去喚了主子過來。
沐浴完,白王便回了寢房。
這時候,尹宛正坐在妝臺前拿著一罐膏藥往臉上涂抹。
他站在后問道,“那是何?”
尹宛一邊涂抹,一邊說,“是云風之前給我調制的甘草膏,效果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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