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要,也得對方全心全意有他才行。
于是,在千鈞一發之際,白王改了主意,將子往旁邊挪了挪。
尹宛一下子撲了個空。
結結實實砸在凳上,整張臉都陷在白王散在凳上的寬大袖上頭。
不過好在凳子還算和,沒將上砸出什麼傷來,但是臉上卻吃了不虧。
本來就生的,更是吹彈可破,才與那袖上的瞬間,便有一種微微的刺痛由臉部蔓延開來。
尹宛猛地抬起頭,用手了額頭,想一那緩解緩解疼痛。
誰知才上,就讓疼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當下心里便起了不好的預,莫不是破了吧。
求助似的看向白王,指著火辣辣的額頭問道,“殿下,我是不是毀容了?”
這里是馬車,不是寢房,沒有妝鏡可以看,第一時間只能求助白王。
白王垂眸看,目幽深。
覺著未免太過大驚小怪了些,不過就是被綿綿的凳子一下能有什麼危險呢。
方才決定不接之前,他有短暫的考慮過危險的。
這輛馬車是他的專屬座駕,凳子的用料都是最松的,最表面的那一層也是上好的緞料。
而且,在他挪開之前,刻意將順的袖留在上面,做了疊加。
為的便是以防萬一。
最后,事實也印證了他的猜想,尹宛本沒什麼事,只是被他袖上刺繡的白鶴給印了一道紋路而已。
紅是紅了點兒,還萬萬達不到被毀容的程度。
他看著默然無聲,眉頭不太舒展。
但是尹宛并不知道他心中所想,見他表這般凝重,便覺不太妙。
心里一下子慌了,忙扯住他的袖再次問道,“殿下,是不是真的?”
白王視線下移,落在自己已經被拉扯的起了不褶皺的袖子上,面不悅。
今日真的是太放肆了,一遍一遍的他的底線。
若不是看在與自己是結發夫妻,尹家父兄在外為國征戰的份上,一定狠狠得罰罰。
他面無表的回自己的袖,輕輕拂去褶皺,涼涼道,“面容對王妃來說就這麼重要嗎?”
尹宛忙點頭,“重要,當然重要。”
發授之于父母,可不想讓父兄看見了擔心。
并且,今日才是抵達凜州的第一日,還有許多事都未做,怎麼能毀容呢。
白王哦了一聲,神懨懨,“那很不巧。”
很不巧,那便是了......
尹宛一下子像是泄了氣般癱坐在地上,哭喪著一張臉。
這待會兒怎麼見人啊?
明日還說要出去嘗嘗街邊的拉面和從大泥罐里掏出來烤的焦黃脆的盔餅呢。
這下子可全完蛋了,要是神醫在就好了。
凜州啊凜州,真是個好地界呢。
尹宛嘆了口氣,覺著來這里都不是來過安穩日子,倒像是來渡劫的。
若是沒那麼多七八糟的事,這會兒該在宛寧院兒里躺在廊檐下賞月呢。
細細的哭聲傳耳朵,白王腦袋頓時嗡了一聲。
覺自己的耳里像是有數只小飛蟲往里頭鉆,拼命鉆,不達目的不罷休。
鬧得他不得安寧。
他又再一次后悔惹,不該不直接說的。
可他就是這樣的啊。
罷了,還是稍稍解釋一下得了。
再哭,怕是小飛蟲都要將他耳朵穿了。
白王輕咳一聲,薄輕啟,出口解釋。
可沒想到,尹宛先他一步開車簾對外頭的春見說道,“春見,我毀容了,明日趕去尋神醫!”
馬車行駛時本就十分喧囂,春見又是坐在最前面,第一遍沒聽到。
尹宛說第二遍的時候,才聽清,趕忙停馬車回頭看。
“小姐,你說什麼,毀容了?”將主子臉上仔仔細細看了一遍。
發現上頭只有印著一只白鶴翅膀的淡淡紅印子,旁的什麼都沒有。
更沒有小姐說的毀容一事,于是問,“哪兒呢?”
“這兒,就是這兒。”尹宛可憐的指著痛,“那麼大,你看不見嗎?”
春見有些費解。
側頭看了一眼蒼河,同他換了個眼神,我沒瞎吧?
蒼河抿著搖搖頭,表示沒有。
“小姐,你是怎麼認為自己被毀容了的啊?”春見試探著問道。
主子與王爺在一起,總不能是王爺說的吧?
沒想到,下一刻,竟然直接被打了臉。
眼睜睜的看著主子指著里頭那位冷著臉的高大男人說,“是他說的,就是他說我毀容的。”
白王神微沉,睨了尹宛一眼,“本王何時說過?”
尹宛哼了一聲,“你說不巧,可不就是那個意思嗎?”
看到此,春見已經知道是個什麼況了。
原是夫妻倆間的打罵俏。
可能王爺只是想開個玩笑,但是開的不太合時宜。
子嘛,又很在意自己的容貌,所以才起了誤會。
扯出手帕將主子臉頰上的淚水輕輕拭去,哄道,“小姐,你沒有被毀容,只是額頭上被了個紅印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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