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车子,还有之前给过的那张卡。
像极了那些被包养的金丝雀。
顾北期额角狠狠了两下,咬牙道:“我只养,不包。”
这小脑袋瓜子里,天天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南知不好意思地挠了挠下。
在人家家里养了十二年,这话说的确实不知好歹的。
“我乱讲的,你别生气嘛,怎么突然想给我买车了?”
无奈,他提醒,“这事以前就答应过你的,忘了?”
裴星月的生日,比南知大两个月,高考前举办的18岁人礼。
裴渊送了妹妹一辆玫紫的保时捷911。
这可给两个小姑娘稀罕坏了。
没驾照,也不耽误俩人坐在车上干过瘾。
两个无忧无虑的姑娘,在最好的年纪,坐在梦中车里张扬肆意地大笑。
顾北期和裴渊端着酒杯站在不远,含笑看着。
或许是被孩们简单的幸福染。
他记得那晚的月很。
天气很好。
他的姑娘很。
回去的路上,顾北期承诺南知,人生中的第一辆车,由他送。
只是他没赶上的人礼。
那辆车还没到南知手里,就被许清欢占了。
气得顾北期后来直接让人把车砸废铁。
南知心里泛起涟漪。
他承诺过的事,从来不会食言。
轻轻应了声,“那买辆代步车就好。”
南知坐过去,挨着顾北期,探头看平板上的图片。
顾北期把平板在自己手里,让一张一张翻看。
南知在家的时候习惯把头发都扎起来。
的头型圆润漂亮,随便绑个丸子头,慵懒又灵动。
孩娇软的体靠着他,独属于的香气充盈在鼻尖。
又乖又软的,真想使劲进怀里。
头轻滚,男人随意搭在沙发上的手慢慢向上抬起。
孩突然坐直子,扭头瞅他,“都是跑车?”
以前是喜欢裴星月的911,可现在已不是富家了。
顾北期即将要落在肩上的手顿住,回了回神道:“不喜欢吗?我看你总坐小白的车。”
“??”
也没坐过几次好吗!
“我还总坐地铁呢,你怎么不买辆?”
“也不是不行,不过到底没有自己开车方便。”
“……”南知翻了个白眼,懒得跟他斗。
“小叔,我说的代步车,是十万以下的那种。”
这里最便宜的也要二三百万。
“这也不贵。”
他自己的第一辆车都是千万级别的,怕不肯要,才选的这些。
南知一脸一言难尽:“我现在就是个应届大学生,就算找到工作了,也是个普通小职员,住铂悦府,开法拉利?”
顾北期不解:“有什么问题?”
“……”
get不到的意思哈。
南知已数不清是第几次无语了。
“要是选不出来,就去店里看。”顾北期坚持,“试试哪个开着顺手。”
顾北期很耐心,花了几天时间,带着南知挨个店试驾。
最后,定了这里面最便宜的一辆,珍珠白的玛莎拉MC20。
内饰换最喜欢的桃。
一周后提车。
晚上回到铂悦府,宋宁早早等在门口,脸上带着些许焦急。
这次顾北期直接回了自己那。
两人又谈了很久。
南知看看时间,把定的饭菜送过去。
刚准备走,书房门开了。
“你来得正好。”顾北期直接对南知说:“我要去国外出趟差,你跟我一起去,就当旅游了。”
每次离开的时候就出事,他不想把自己留下。
南知摇头,“我不去。”
看宋宁心事重重的样子,又赶上年前的节骨眼,肯定是出了什么急事。
去了,顾北期还得分出力来照顾。
帮不上忙就算了,拖后的事可不干。
没等顾北期不高兴,南知紧接着道:“我好久没去看冯爸冯妈了,今年珠珠工作没时间,我想年前去帮冯妈做点事。”
顾北期:“我可以请人帮忙。”
他可舍不得让他的小姑娘干家务活。
“你不懂的,年前准备各种食和年货,也是一种乐趣,都让外人做了,过年的气氛也就没了。”
南知好声好气道:“小叔,我知道你不放心我自己留下,这些天我都住珠珠家,哪也不去,等你回来,咱们一起过年,好么?”
小姑娘嗓音软甜,似是带着撒娇的商量。
顾北期心里不愿,却也不忍心拒绝。
最后妥协:“宋宁不去,正好让他跟着你,你去哪都让他接送和保护。”
“这次不许再跟着那个孩胡闹了。”顾北期警告。
南知点头答应。
-
顾北期走的那天,南知送完机,又回家取了这段时间作完的画。
准备拿去画廊寄卖。
进到‘清溪画影’,南知发现接待台的姑娘换人了。
“你好,有什么需要吗?”接待台热打招呼。
“你好,我来找苏先生。”
接待台微笑道:“苏先生被调到其他城市的画廊了,我们店的主理人现在姓王。”
“是什么时候的事?”
上次来的时候,苏逸风也没提过。
“元旦前调动的。”
南知见到新的主理人,说明自己的来意。
可主理人连画都没看,就表示现在画廊生意不好,不收画寄卖了。
南知不解,画廊的业务不就是收画和寄卖吗?
不管怎么问,对方都推说是老板的决定。
南知不多纠缠,离开后给苏逸风打了电话。
苏逸风说,他是在12月底突然接到的调令。
他只是画廊主理人,所有的工作还是要服从老板安排。
南知又去了几个画廊。
在得知南知的名字和来意后,无一例外的,都拒绝了。
先是术学校的兼职,现在又是画廊。
南知可以肯定,自己是被人针对了。
仔细回想了下。
这段时间,得罪的人还真不。
除了周颖和杨欣怡,还有被周颖连累的术系张教授。
而目前被针对的主要也是在术方面。
张教授虽然被学校开除了,但他这些年积累的人脉不,想对付很容易。
所以嫌疑最大。
另外就是方恒恺和白舒窈,这两人准确说来,算不上得罪。
方恒恺是自己作死,怪不得别人。
白舒窈也只是酒会上发生过龃龉,那点小事应该不至于这样大动干戈。
况且那晚在酒吧,也帮过自己。
以南知现在的能力,查不到什么。
决定还是等顾北期回来再跟他说。
上了车,宋宁问:“南小姐,还去其他画廊吗?”
“不了,回家收拾点东西,就去珠珠家。”
或许是这一个月被顾北期陪惯了,安静下来后,有些抑制不住地想他。
南知开块桃软糖塞进里。
人才刚走,就有点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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