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男人見狀都警覺了起來。
原本以為只是個普通高中生,沒想到確實如白家人所說的會些功夫,厲害得很。
盧哥也不再淡定,“我讓你見人,你馬上把錢給我。”
林念點點頭。
不多時,后廚門被推開。
白家父子三人捆著被膠帶住的白書悅走了出來。
白書悅一看見林念,雙眼淚流不止,一邊搖頭一邊嗚咽著,目里充滿愧疚和自責。
林念知道,在怨恨自己又一次把好友卷進這場家庭鬧劇。
可無人可依靠,別無選擇。
白強,白明和白耀祖父子三人,本不敢和林念的眼神對視,齊齊低著腦袋不發一言。
特別是白耀祖,還清楚記得上一次林念沒有對他手,也明確警告過他們。
可這一次為了大哥的二十萬彩禮,還有他的學費,他還是選擇犧牲姐姐,站在父親和哥哥那一邊。
為了防止林念突然手,搶走白書悅,白強只讓兒了個面,就獨自拉著又返回后廚。
“人你也見到了,錢吧。”
盧哥他們站一排,似是在用人數示威般。
林念表平靜,看不出緒,將提著的箱子放到桌子上。
打開后,箱子里面整整齊齊排列碼著鈔票。
在場所有男人都倒吸一口氣,看著那些鈔票,還是第一次見到那麼多錢,眼神里的貪婪和激本掩飾不住。
“放人吧。”
林念語氣冰冷道。
盧哥沖幾人一點頭,還沒等他們放人,就聽到后廚傳來酒瓶子碎裂的聲音。
接著,傳出一個滄桑的痛聲。
“你個不孝,竟然敢打我,看我不打斷你的。”
聽到聲音,林念第一時間沖到后廚查看。
盧哥幾人卻立馬撲向箱子里的鈔票,像是怕那些錢長翅膀飛走了一樣。
后廚,白強捂著額頭跌坐在地上,指里有紅的流出來。
在他周圍的地面上是四濺的玻璃碎片,有些還染著跡。
“哎喲,疼死我了!”
他一邊疼得慘,一邊用手指著白書悅,滿是皺紋的眼睛里全是憤怒。
白書悅拿著半截碎裂的酒瓶,全抖,無力地倚在灶臺邊,大口著氣,滿眼都是恐懼和愧疚。
看見林念的那一刻,像是解般從灶臺邊到地上,整個人像是徹底失了力氣,又更像是門口養的那些花草般破敗不堪。
面對父親的指責,突然笑出來,邊笑邊流淚。
林念箭步跑過去,扶住的胳膊。
“書悅,你怎麼樣了,有沒有傷?”
白書悅一臉茫然,眼神失焦地看著。
“林念,我打了我爸,他想死我,他們都想死我。”
說著,抱住林念,嚎啕大哭起來。
白書悅像是要將所有的委屈和不幸都釋放出來一樣。
可林念知道現在還不是哭的時候,扶起白書悅,掰開的手,將那半截沾著的酒瓶子拿下來,丟到地上。
“書悅,先別哭,我們得馬上離開這里。”
誰知,白明推門進來,一眼看到地上被打到腦袋流的父親。
他攔住兩人,一臉惡劣地吼著:
“白書悅,你竟然敢打咱爸,真是個白眼狼,打傷了人還敢走,你這個朋友有錢,讓賠償十萬塊你才能離開。”
又是為了要錢。
這一家人是把白書悅當提款機了。
白明張開干瘦的胳膊攔著,上罵著妹妹心狠打傷老爸,可他自從進來都沒去關心坐在地上的白強。
白書悅抬起頭,止住哭聲,是徹底對這一家人失。
“對,是我打了咱爸,你報警吧,你去報警抓我,正好我也要告訴巡捕你們非法拘,拿我換錢,咱們一家四口都進去,正好團聚。”
說著,大笑出聲,狀若瘋癲。
白明沒想到一向老實聽話,心又好拿的妹妹怎麼突然變了臉,竟然強起來了。
他指著的鼻子斥責道:
“你以為我不敢是不是,好,我這就報警,還有你這朋友,我看你變這樣都是教唆的,把也抓起來,那麼有錢,二十萬都能輕松拿出來,就讓再拿個二十萬,不,五十萬給白家,我們肯定不纏著你了。”
他說話的時候沒有一點恥,反倒覺得讓林念拿錢出來很正常,干瘦的臉上那雙轱轆轉的眼睛里都是算計。
剛掏出電話,林念一掌就將他的手機打飛,接著又朝他的口補上一腳。
頓時,白明被踹到墻邊,捂著口疼得。
“殺人了,土匪殺人了,救命啊!”
“兒子,我的兒子!”
一直坐在地上,捂著額頭哼哼的白強見到兒子傷,爬著撲向他。
此時的白強倒很像是個父親,完全沒有對待兒的冷。
“快走!”
林念拉著白書悅要走,誰知停住腳步。
“先等一下。”
白書悅轉,快速從櫥柜里面翻出個東西,因為背對著門口,林念也不知道是什麼。
只見將那東西丟到地上,才快速跑回林念邊,兩人推門離開。
任由白強和白明,父慈子孝地在廚房哀嚎。
回到廳堂,就見盧家四人正在分著箱子里的錢。
有兩人因為分贓不均還引發了矛盾,正在手指比劃著,連口水都噴濺到對方的上。
唯獨白耀祖,低著頭坐在角落里的桌子邊,手上拿著幾張鈔票,不停翻看著。
林念拉著白書悅,越過幾人,馬上到達門口時,就聽到角落里傳來一聲急切的大喊:
“盧叔,別讓們走,這錢有問題。”
話落,正分贓的四人立即停止爭吵,瞪大眼睛看向白耀祖。
歪男第一個反應過來,一個箭步竄過去,堵在門邊。
另外三人也回過神,撲過去將大門死死堵住。
盧哥不敢置信地問道,“耀祖,你什麼意思,把話說清楚。”
白耀祖掃一眼林念,目又立即避開,鼓起勇氣大聲說道:
“這些錢都是假鈔,本不是真的,你們都被騙了。”
他說完,又變回那個單純的男大學生,一副害怕的模樣蹲在墻角,頭低低地垂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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