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时音恢复了所想要的校园生活,每天正常上下学。
日子变得很平静。
不会再有人在门口堵,不会有人突然从后出现,也没有再做过那种奇怪的梦。
本应该高兴的,但心很奇怪。
这种状态被班上一个同学看了出来。
问:“时音,你是不是真的和盛祁分手了?”
阮时音否认:“我们本不是那种关系。”
“那你怎么看起来这么难过?”
阮时音怔住。
原来,看起来很难过吗?
同学继续说:“不是那种关系更好,不然秦霜之可该找你麻烦了。”
旁边一个同学听到们聊天,也凑过来:“据说这个周末他们那圈人要出海玩,秦霜之还打算告白来着。”
“又要告白啊?我印象里这已是第四次了吧?”
“毕竟青梅竹马,爱惨了。”
声音淡去,笔记本上的字体不知何时变得丑陋扭曲。
阮时音抚上那行字,垂下眼,笔得很紧。
周五下午,天空一道惊雷过后,狂风骤起,乌云布。
不到六点,天黑尽,暴雨落下。
顶着风雨回了家,吃完饭后,阮时音开始有一种昏沉的觉。
大概是冒了,想,回来的时候多多也淋了雨。
洗完澡,吃了药,躺上床后,很快睡着。
不多时,睡梦中的阮时音眉头开始皱起,过会儿又平复下去,接着角微微翘起。
每过一段时间,的表就会有细微的变化,似乎是梦中历了复杂多样的事。
最后,开始出现痛苦的表,猛地睁开眼,了一声:“盛祁!”
阮时音着气,心跳如鼓。
盛祁中枪了…
从床上坐起,着口,不可置信地回想刚才的梦境。
能回想起来,全部都能回想起来,不像上次,这次全记住了。
一桩桩一件件。
那双眼睛,果然是盛祁的。
他每一次看的眼神,每一句话,每一次告白,每一个拥抱,每一次亲吻。
他为了救,中枪,伤昏迷。
以及,求婚,结婚……
阮时音捂着头埋进被子。
不明白为什么会梦到这些东西,但这显然就是的一生。
能肯定梦里的就是自己,因为每一个行为和思想都与无比相像。
甚至是灵魂,都那么贴切。
阮时音翻下床,拿着手机动,却突然想起自己本没有盛祁的联系方式。
坐到凳子上,开始在班群里私聊询问可能跟盛祁悉的人。
这个时候管不了会不会被人误会了。
然而即便如此,因为盛祁平日的过于高冷,全班竟然没有一个人能联系上他。
只有一个同学,给了一个模糊的地址,说盛祁应该就住在那一片区。
阮时音立刻换了服,抓着手机和一把伞出了门。
此时已晚上十点多,雨声很大,溜出来没惊动任何人。
雨太大,车很不好打,浑都快淋湿了也没遇见一辆空车。
或许应该回去,今天天气不好,地址也不详细,去了可能也找不到人,有什么可以等明天再说。
这个念头只冒出来一秒便被掐灭。
无法再等一夜,那些记忆像岩浆一样在灼烧,催赶。
突然,手机响了,陌生号码。
阮时音在震耳聋的雨幕中接起电话。
“喂?”
“……”
过了好几秒,在以为是打错电话了的时候,那边传出一个悉的声音。
“阮时音。”
雨声突然就消失了。
阮时音被定在当场。
紧伞把,睫微颤,费了很大的劲忍住眼里突然出现的泪意。
“嗯,盛祁。”
那边的声音有些不稳。
“你现在在家吗?”
“不,我在外面。”说,“我正要去找你。”
那边一下子没声音了。
阮时音轻轻吸了口气,问:“你也梦到了,对吗?”
盛祁没说话,两秒后,听筒里突然传来玻璃打碎的声音,然后是疾行的脚步声,开门声。
接着是一个男生在:“阿祁你发什么疯这么大雨要去哪儿!”
一切归为安静后,阮时音听到车解锁的声音,以及。
“等我。”
**
盛祁来得很快。
黑轿跑停在路灯下,盛祁从驾驶位开门下车,
他淋着雨几步走到阮时音面前,手抹了把脸上的雨水。
雨太大了,几步路就将他湿,白衬紧贴,勾勒出体线条,灯下,有淡淡的出。
他洁的额头上有几缕发丝,阮时音手帮他拂开。
手腕被紧紧地握住,阮时音抬眼。
盛祁表复杂,却只问了一句:“有想去的地方吗?”
他们今天必须把事解决。
阮时音说:“没有。”
离了家就无可去。
盛祁拉住的手,握在手中。
“去我家。”
……
那位同学给的地址是对的,盛祁带着进了本来想来的别墅区。
下车的时候,盛祁才似乎想起什么。
“家里还有几个朋友,你介意吗?”
阮时音整理了一下湿漉漉的头发,摇头。
盛祁看了眼的服,撇开脸:“待会儿跟我后面。”
阮时音点头。
上了,一进门,阮时音就听到了电话里骂盛祁的那个声音。
“阿祁!你跑哪儿去了弄一水!”
是常跟在盛祁旁边的一个男生。
眼睛大,长相俊朗,穿了件宽大的派大星短袖,看着很好相。
现在阮时音终于认得了他,是赵子期。
他本来注意力都在盛祁上,直到阮时音跟着进来,立刻呆住了。
等反应过来,他结着后退,一手指着阮时音:“学,学妹!阿祁把他看的那个学妹绑回来了!”
阮时音这才发现,旁边还坐两个人。
一个长相偏秀气的男生问:“阿祁,怎么回事?”
是邱喻白。
他旁边的秦放啧了一声:“霜霜得杀了我。”
盛祁没理任何一个人,他靠阮时音很近,几乎把整个人遮住,然后一路把送进上某一间卧室。
关门之前,盛祁对说:“洗个澡,我待会儿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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