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时候天已昏黄,两人准备去吃饭。
车驶出小区很久以后,阮时音终于忍无可忍:“盛祁,你还要笑多久。”
不过是了一声哥哥,这人的角就一直没下去过。
“你别管。”说完照笑不误。
……
两人随便找了个地方吃饭,吃完饭,盛祁问:“回哪儿?”
“当然回公寓。”房子虽然装修好了,但是一些必需的小东西都还没有。
“行。”
中途两人又去超市买了些东西,再回到公寓的时候天已完全黑了。
阮时音想起外面黑乎乎的街道,问:“老四他们还跟着吗?”
盛祁将刚买的东西从车上提下来,顺口接道:“暂时没跟了,以前之所以哪儿都跟着,主要是怕发病。”
阮时音点点头,不再多说,跟着他进了门。
屋内什么都没变,连灰尘都没有,保洁有定期来清理。
阮时音让盛祁把买的东西放到一,没有急着整理。
可能是因为睡得太,再加上上还有伤,觉得很累,想早点休息。
起,打了个招呼:“我去洗澡睡觉了。”
“站住。”
“?”
盛祁挑眉:“你上都是伤怎么洗?”
“小心一点,也是能避开的,一直不洗也太难了。”
盛祁没说话,眼神灼灼的看着。
阮时音:……
“你别告诉我,你想帮我洗澡。”
被穿心思,某人终于有了一点心虚,了鼻子,“应该是不太可以吧。”
自从两人挑明,盛祁的脸皮就越来越厚,以前那个在面前还会脸红的纯年似乎已一去不复返。
“废话。”阮时音警告似的拍了他一下,转就走。
紧接着后面又传来声音。
“但是药得换,洗完来找我。”
阮时音脚步一顿,停了几秒才重新迈开步子。
洗完澡,干体,阮时音轻轻扭了扭腰,发现伤口不太舒服。
手上没什么事,但是背上看不到,千防万防,还是进水了。
不敢再耽误,选了一套宽松上带长裤的睡穿上,开了门。
到了客厅,第一眼就看到了在沙发里窝着打游戏的盛祁。
他一看就是已洗过澡,穿着一件灰蓝上,下半是条齐膝的黑短裤,乍一看像个高中生。
头发没有吹,湿漉漉的。
大概是因为头发湿润后变得更直更长,导致刘海遮住了眼睛,所以他将头发全部往后抓,弄得很凌乱,又有种随意不羁的好看。
“赵子期,你再这么菜下次别拉我。”盛祁对着手机说。
听筒里传出赵子期的声音:“你有没有良心啊!我新手!”
盛祁冷漠无的笑了一声,说出典名言:“菜就多练。”
阮时音走到旁边沙发坐下,拿起桌上的水壶给自己倒了杯水。
的本意是不想打扰他们打游戏,自己先喝杯水等会儿。结果盛祁一看到来,立刻对着手机说了句:“不玩了。”
然后手机往旁边一丢,最后只听到赵子期半句模糊的声音。
阮时音有些无奈:“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盛祁麻木不仁:“有什么不好,他开心着呢,都笑得模糊了。”
然后看了睡一眼,问道:“药?”
气氛委实有些尴尬,但是伤口不能不理。
转过,把背留给他:“那就麻烦你了。”
等了一会儿,后的人却完全没有动作。
“阮时音。”盛祁突然声音低沉。
“怎么了?”困。
“你再跟我用这些见外的礼貌用词,别我亲你。”
……
阮时音不敢再说话,只等着他把上后摆起来,自己则是紧紧的摁住前的服,避免走。
等了会儿,盛祁终于有了动作,到后腰有一点微痒。
客厅里十分安静,能听到的声音。
服被起,皮肤被凉气一刺激,阮时音脸反而热了。
赶紧找话:“刚才洗完就发现有些不舒服,好像是进水了。”
盛祁在后面轻轻的嗯了一声。
皮肤上突然出现一个温热的触点,低着头,知道那是盛祁的手指。
胶带被撕开,纱布也随之揭下,被放到旁边的桌上。
他动作很慢,很细致,应该是怕弄疼。
全部清除干净,接下来就是清理伤口加上药,各种工早就在旁边摆好了,但是盛祁没有动。
有手指抚上的背,轻缱绻,又有一丝沉痛难安。
阮时音红着脸,警惕地先声夺人:“不准内疚。”
背上的手不动了,接着传来盛祁含着笑意的声音。
“知道了。”
……
艰难地上完药,阮时音如释重负。
起觉了一下,相比之前确实舒服了不。
眼看天也不早了,阮时音对还坐在沙发上发呆的盛祁说:“那我去睡觉了?你也早早点睡。”
“等下。”
“怎么?”
“明天做什么?”
阮时音想了想:“明天要不去学校上课,我反正也回来了。”
“不行。”盛祁直接驳回,“留在家里养伤。”
他说得也有道理,这时候没必要逞强,于是阮时音退而求其次,“那我们去学校逛逛吧,顺便看一下果如何了。”
盛祁问:“什么果?”
阮时音这才想起陈晓那件事至今还没说,看样子赵子期他们也没说,估计以为盛祁早知道了。
“就是陈晓那件事。”
“陈晓?”盛祁皱了下眉,“谁?”
阮时音无言以对。
“就是上个星期跟你在学校打架的那个男生。”
盛祁终于想起来,“噢,那个拦路狗,他怎么了。”
阮时音说:“我发帖找的证人出现了,而且他还拍下了所有过,直接真相大白。”
盛祁只问:“学校怎么说。”
“记过,公开道歉。”
“嘁,不痛不痒。”
阮时音安道:“只要真相大白我就满意了,我不想别人再误会你。”
据刘清后来传回的消息,因为陈晓这件事的洗清,不人对盛祁去年的那一场架也开始有所怀疑,一开始没人理会的澄清,渐渐也有人开始信了。
毕竟哪个神有异的人会主动保护生,如果有病的人都是盛祁这样,正常人反而是陈晓那种,那想必大家都希世界多点神病。
盛祁一开始没接话,只是突然抓住的手。
“怎么了?”阮时音问,想到也许盛祁并不想再接触到学校里的人,又说,“如果你不想去的话也没关系,我可以回来事无巨细的给你讲。”
“为什么不去?你不是费了很大劲吗?”
“也没有啦,只是怎么也不想放弃而已。”阮时音被说得不太好意思,对来说最大的劲其实就是对抗老师。
过了会儿,客厅里响起一声轻笑。
“去,当然要去。”他说,然后将的手举起,放到边。
“去看你为我打下的江山。”
手背上落下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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