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监控这种铁一般的证据在,即使还没有真的看到,但是阮时音能这么理直气壮地提出来,想必真相也是八九不离十。
没人敢说话了,包括周燃。
一上来就指责阮时音和盛祁闹事,结果现在大反转。阮时音了害者,盛祁了见义勇为。
这个做老师的,不问青红皂白先把人骂了一顿,再加上之前针对阮时音的事也被翻了出来,现在哪怕再不满,也只有先忍着了。
看事已解决得差不多,阮时音跟王教告假:“教,我可以请个假吗,刚才救我的那位同学还不知道况如何,我想去看看。”
王教先看了周燃一眼,因为这种事按理说应该是周燃来决定的,但看两个人目前的况,王教只好说:“快去快回。”
离开场,阮时音脚步不停的朝学校大门跑去,跑着跑着,前方却突然冒出一个人。
阮时音定睛一看,居然是老四。
他一脸焦急地四张,像是在寻找什么。
阮时音心里咯噔一声,怕不是盛祁出了什么事。
阮时音朝那边喊:“老四!”
老四闻声看过来,一见到,眼睛都亮了,他几步跑过来,“时音小姐,不好了,爷不见了。”
阮时音皱眉:“什么不见了,刚才不是你们带着他走的吗?”
“我们刚把他带到这一片,他趁老五去涉刚才那件事,了一个人,立刻就把我们挣开跑掉了。”
老四满头大汗:“一会儿就不见人影了,六和七现在到找他,一直没找到。”
“前两天他一直待在哪里的?你们没跟着他吗?”
说到这个老四就有苦难言,“跟踪爷太费劲了,只要他想把把我们甩掉,就一定甩得掉。前两天他去哪儿了我们也不知道,只在手机上联系。”
老四他们居然也不知道他前两天在哪儿,这下是一点方向都没了。
阮时音心下着急,想到先前盛祁失控打人的样子,多能猜到他现在消失应该是发病了。
虽然四五六七都知道他的病,但是盛祁不喜欢在旁人面前出那个样子。
大脑开始飞速运转,猜测盛祁此时可能会在哪里。
突然,福至心灵一般,心里有了一个猜测。
阮时音对老四说,“我大概知道他在哪儿了,你们先别跟着,确定没事了我会联系你们。”
“啊?好的。”老四听说完,还没反应过来,人就已跑远了。
阮时音蹑手蹑脚的回了公寓,连鞋都没穿,踩着袜子上了二。
刚才在思考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之前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公寓窗外出现的细微声响,院子里莫名被压碎的藤蔓,学校里悉的影,和被扰时突然出现的盛祁。
这一切的一切连起来,只能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盛祁一直都在公寓,并且一直跟着,所以才会那么及时的出现。
那天吵完架,他确实出了门,和赵子期他们去酒吧喝了酒,然后就不知不觉的潜了回来,从院子里翻回了自己房间。
阮时音有些无语,不知道况的看着他这个样,还以为是什么变态不法分子。
慢慢到盛祁门边,把耳朵贴到门上。
里面没有任何动静,阮时音正准备悄悄打开门,突然听到一声难耐压抑的。
没有犹豫,立刻把门打开。
巨大的落地窗被厚实的窗帘遮得严严实实,一丝都无法进来。
借着门打开后的那点微,阮时音才看到床头边的地上有一个人。
盛祁蜷在床和墙之间的角落里,头埋在口,肩膀微微地在发抖。
听到开门的声音,他缓缓抬起头,额上的刘海被汗濡湿,丝丝弯曲的贴在皮肤上。
线太暗,阮时音看不清他的脸如何,只觉得此时的盛祁是从未见过的脆弱,比在小树林那次更甚。
跑过去,想把他扶起来,又不敢下手,怕自己的动作会让他更难。
“盛祁。”小声他,用手掌放在他的背上的拍,“你怎么样?怎么在这里躺着,我们去床上好不好?”
盛祁吃力地看一眼,眼里满是不解,又含着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心安,“你怎么,知道……”
为什么总是知道,知道他在想什么,知道他想做什么,知道他在哪里。
阮时音把他的刘海往额头上拨了拨,“我就是知道。”然后手圈住他的肩膀,“先去床上躺着好不好?”
盛祁没说话,阮时音便试着把他扶起来,中间时不时的问他一下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费了不劲,终于把人搬到床上,一到床,盛祁就像小动一样把自己卷起来。
阮时音看着他,无奈地笑了笑,只觉得可怜又心疼。
突然,一阵诡异的绿从盛祁上缓缓出现,在昏暗的房间中越发明亮起来。
阮时音的笑僵住。
“盛祁,服脱了我看看。”
本来奄奄一息的盛祁一下子如临大敌,他猛地把眼睛睁开,瞪得大大的,看着唬人,声音却依然虚弱:“你想干嘛?”
“我看一下你现在什么况。”阮时音一脸严肃。
“不要。”
话都快说不清了,还在进行无谓的挣扎。阮时音心急,顾不上他的意思了,直接上手脱服。
“我靠,你别……”他着手过来挡,但是完全没有力气,反倒像是拒还迎一样。
“你别乱动,看一下又不会死。”
于是,两分钟后,盛祁上赤的躺在了床上。
阮时音看着床上的他,不由自主地手捂住了。
这是一个丽又恐怖的画面。
室内没有开灯,与暗反而形了鲜明的对比。
盛祁的体内仿佛充斥着墨绿的岩浆,而绿斑就是开裂的大地,星星点点的绿争先恐后的想从中冲击出来。
绿斑数量已超出之前见过的任何一次,甚至还有在不停蔓延的趋势。
“盛祁!”阮时音吓得声音都变了,“变严重了,这次太严重了,你现在觉怎么样?”
盛祁只是安静地看着自己体的变化,无动于衷。
然而阮时音已快哭了。
盛祁看着发红的眼睛,这才有了点绪,“哭什么,还死不了。”
他的声音很淡定,但是阮时音接不了,眼圈红得更厉害,发出一声浅浅的泣。
盛祁看着这个样子,心里像是一下子塞满了什么。他犹豫了一下,抬手,轻轻的放在头上,哄小孩样的了一下。
阮时音终于控制不住的哭了出来。
盛祁被吓一跳,连上的疼痛都管不了了,把体半撑起来,语无次地:“你哭什么…!靠,我…对不起我不该你头行了吧!别哭了…”
结果,阮时音哭得更厉害了。
满脑子都是混乱的,这两天的一切绪全部涌了上来。
盛祁为了上学牺牲了那么多,却说了难听的话。
即使这样他却还是跟着,保护了。
如果不是因为,盛祁就不会出这样的事。
他明明那么骄傲自满的一个人,却要因为尽白眼,病加重。
如果盛祁就这样死了怎么办,该怎么办。
想到这儿,阮时音停止了哭泣,胡乱地在脸上抹了一把,起,当机立断地决定:“等着,我去找把刀子。”
华说一个星期取一次,但现在一个星期都还没到,盛祁就又出事了。
没有备用的,那就现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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