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视频电话，宋清棠还有点懵。

侧头看了靳灼川一眼，小声说：“刚刚是什么意思啊？”

靳灼川摇摇头：“不知道，没事的，和爷爷待久了，总是会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不用多想。”

“哦。”宋清棠点点头，没再想。

过了一会，队伍不断往前，很快就到了宋清棠和靳灼川。

乌篷船可以坐三个人。

两个人上船，后面的生应该是一个人来的，三个人一起上了船。

里面有一条长椅，船夫站在船头划桨。

看了三个人一眼，用有些蹩脚的普通话说：“坐好了吗？”

宋清棠点点头，船夫便开始划桨。

江面上有风，船夫划着船，里哼着小曲。

船划得很慢，涟漪很小，一圈一圈缓缓地往外扩散。

生的头发有些长，披在脑后，上穿的有些薄，额前留着刘海，有些厚，甚至有些遮住眼睛。

上了船，也只是往周围看了一圈，只坐了椅子的一点点位置，和宋清棠中间隔了很多。

整个人很安静。

江面忽然起风，宋清棠了，靳灼川将揽在怀里，握住的手。

“很冷吗？”

靳灼川将脑袋上的帽子往下压了压，帽檐向下遮住了耳朵。

“还好。”宋清棠说。

说完，顿了顿，宋清棠才看他：“靳灼川，你有保暖贴吗？”

靳灼川想了想，将肩膀上的包拿出来，然后从里面拿出几张，递给宋清棠。

他拿了四张出来。

宋清棠拿了两张，看了旁边的生一眼，然后将手里的两个保暖贴递了过去。

“你好。”宋清棠温声说，“你穿得好像有点，这个给你。”

生愣了一秒，像是有几分不可置信。

手，想去接过时，手指顿了一下。

又问了一遍：“是给我的吗？”

“对呀。”宋清棠笑着说。

生终于接下，然后才说：“谢谢。”

“不客气呀。”宋清棠摇摇头。

然后才收回目，将手里的保暖贴撕开，对折方形，然后塞到了靳灼川的手里。

靳灼川笑了一声，语气淡淡：“还有我的啊。”

“当然啦。”宋清棠笑着说。

撕开另一个保暖贴，然后拉开他的外套拉链，贴在了他的口。

贴好后，才将拉链拉起来。

靳灼川笑着将抱得更紧了一些，低声问：“怎么不给自己贴？”

“因为你抱着我啊。”宋清棠小声说，“我不冷的。”

靳灼川垂头看，围巾遮住了半张脸，帽檐也耷拉着，只能看见的一双眼睛。

里面染着笑，如同坠进了几颗星星。

说话时或许是因为围巾挡着，声音有些模糊。

不那么地清晰。

可是还是好好听。

听的人耳都发软。

特别是笑起来时，好看，可爱。

想亲。想咬。想。

还想弄。

他握着的手，着的指骨。

真烦。

怎么不在家里。

在家里就好了，就可以亲亲了。

“那个……”一旁的生忽然开口。

宋清棠看过去，“怎么了？”

“你们是来西箐旅游的吗？”生的声音很小，细听之下有些细微的颤抖。

宋清棠想了想，才说：“算是吧。”

“你们是侣吗？”生又问。

宋清棠笑着说：“我们是夫妻。”

“哦哦，这样啊。”生说着，脸有点红。

“是有什么事吗？”宋清棠问。

“那个，就是，你们想要在这个船上拍照吗，我可以给你们拍。”

生一口气快速地说完。

话落，似乎觉得还不够完善，生又补充：“你们放心，我大学学的是摄影，我拍照很好看的。不是，也不能说很好看，就是还可以……”

说着，顿了顿，似乎是觉得好像不太好，声音很低：“不好意思，我有点冒昧了——”

“当然可以呀。”宋清棠说。

说完，很轻地了靳灼川的手臂。

靳灼川明白的意思，将背包打开，拿出里面的相机，递给了宋清棠。

宋清棠拿着相机捧着生面前，“可以用这个拍吗？”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生连连点头。

小心翼翼地从宋清棠手里接过相机,开机后，开始找角度。

“你们可以靠的近一点。”生小声说。

说完，又补充：“不靠近也可以的。”

宋清棠点点头，听的话，脑袋往靳灼川的肩膀上靠了靠。

生连续拍了几张之后，才说：“可以对视吗？或者男生稍微低一下头也可以。”

靳灼川垂下头，看着宋清棠。

生又拍了几张，才将相机递给了宋清棠。

“给你。”生小声说，“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宋清棠接过相机，低头看照片。

第一张就惊艳到了。

拍得太好了。

镜头语言太了。

甚至连脸都看不清，只看见靳灼川微垂的头。

可是却能清晰地看见他的睫，好像在细微地抖动。

明明距离那么近，却好像隔着万水千山般的遥远，静静地着。

后是乌篷船晃动的红灯笼，是泛着涟漪的江水，是绕着江边暖黄的灯。

宋清棠连续看了几张，忍不住说：“你拍的好好看，好厉害！”

生听了宋清棠的话，紧紧攥着角的手才慢慢地放松下来。

脸上出了一个轻松的笑：“你喜欢就好。”

“你什么呀？”宋清棠问。

“我姓朱，全名朱欣。”朱欣有些腼腆地说。

“你也是在西箐旅游的吗？”宋清棠饶有兴致地问。

“不是。”朱欣摇摇头，像是觉得有些丢脸。

的声音低下来：“我是来找工作的，在老家找不到工作，就想来西箐试试。”

“结果——”顿了一下，苦笑了一声，“现在也没找到。”

宋清棠安静地听，想了一下，才说：“那你对你的工作有什么要求吗？”

“没。”朱欣摇摇头，“能养活我自己就好了。”

宋清棠笑了笑：“那我可以聘请你做我的摄影师吗？”

“包吃包住，工资月结，你答应吗？”

宋清棠看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