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医院，宋清棠便在长廊上等着。

过了好一会，靳灼川才从里面走出来。

医生跟在后面。

宋清棠赶紧上前扶住靳灼川，问医生：“医生，他的伤怎么样啊？”

医生看了靳灼川一眼，思考了一会才回答：“不是很严重，以后得多注意。饮食也要注意一点，每天记得上药。”

宋清棠记下，然后才点点头：“好的，谢谢医生。”

“不客气。”医生摆摆手，“应该做的。”

宋清棠扶着靳灼川走出医院，然后才抬头看着靳灼川：“是不是很疼啊？”

“还行吧。”靳灼川说，“没什么觉。”

宋清棠很轻地了他的腰部，靳灼川很轻地“嘶”了一声。

“死要面子。”宋清棠小声说。

靳灼川：“……”

-

回到浅水湾的时候，宋清棠让靳灼川先去洗澡。

找了一下绷带和等会需要用的药。

等靳灼川从洗澡间走出来之后，上只穿了一件浴袍，头发还是湿的，往下面滴着水。

宋清棠看了他一眼，皱了皱眉：“靳灼川，你是不是把伤口弄湿了？”

靳灼川顿了一下，才说：“没啊。”

宋清棠抿了抿，“过来，给你换药。”

“我头发还没吹呢。”靳灼川说，“你先给我吹头发。”

宋清棠：“……”

宋清棠将药放在桌子上，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吹风机，上电源。

靳灼川见将吹风机拿出来，自觉地走过去，坐在面前，稍稍侧头，方便吹。

宋清棠第一次帮人吹头发，不太习惯，有些不自在地吹了一会之后。

靳灼川很轻地“啧”了一声，“宋清棠，你把水全部吹我脸上了。”

宋清棠：“……哦。”

宋清棠稍微控制了一下吹风的方向，尽量让风先往一个地方吹。

一会，靳灼川又“啧”了一声。

“宋清棠，你怎么只吹一个地方？”靳灼川的语气有些淡，略带委屈，“你把我的头皮都吹烫了。”

宋清棠：“……哦。”

宋清棠撇了撇，移了移手里的吹风机。

给他吹头发还挑三拣四的。

得寸进尺。

吹了一会，宋清棠了，头发终于是干了。

将吹风机收起来，然后才将药拿过来。

“你把服脱了，我来给你上药。”宋清棠说。

靳灼川顿了一下，才说：“我自己弄。”

“你自己怎么弄啊？”宋清棠说着，将药拆开。

然后看了他外面穿着的浴袍一眼，等了一秒，他没有要脱下来的迹象。

宋清棠抬手，刚刚到他的领，手就被靳灼川握住了。

“宋清棠，我里面什么都没穿啊，你就直接这样掀？”靳灼川看着，语气淡淡的，“你想耍流氓啊。”

宋清棠：“……”

宋清棠脸有点红：“不是，我怎么知道你没穿内。”

“你现在知道了。”靳灼川说，“那你还打算继续我服？”

宋清棠的脑袋嗡嗡的，动了动，不知道说什么。

停顿了两秒，才说：“那你先去穿好服，我再给你换药。”

靳灼川听到的话，忽然扯了扯，笑了一声：“那你先出去，我弄好了再你。”

宋清棠点点头，走出去。

顺便还特意带上了门。

-

宋清棠走出了房间后，靳灼川才拿过药，进了卫生间。

关上门，他才将外面的浴袍脱下，里面的伤口用绷带系得很紧。

他敛着眉，垂头，将绷带解开。

一浓烈的腥味在空气里蔓延开。

绷带撕扯时到伤口，他很轻地啧了一声，动作没停。

在医院时，医生看了他的伤口一眼，表便变了一下。

有些不可置信地问：“你这个地方之前被打伤过？”

靳灼川抿着，没说话，点了点头。

医生皱了皱眉，“你这是被多人打啊，伤口有好几年了吧，现在还可以看出来。”

“如果不是被围殴，我都不知道还有什么能被打这样。”

靳灼川没说话。

医生见他不想说，也不再多问。

“多注意一点自己的体吧，外面等着的是你的老婆吧，你这要是不小心嘎了，不知道有多人想上位呢。”

靳灼川：“……”

靳灼川不耐地说：“你话怎么这么多。”

医生顿了两秒，尴尬地了鼻子，然后给他开药。

“这个药每天换一次，还有你的伤一定要多注意，别再撕裂了，小心留疤。”

靳灼川敷衍地“哦”了一声。

医生看了他一眼，将药打包，递给他：“你要是真留疤了，你老婆得嫌死你。”

靳灼川扯了扯角，凉凉地看了他一眼：“你别乱说，我老婆心疼我还来不及。”

医生听了，轻哼了一声，没再回他。

“行了，走吧，别让你老婆等久了。”医生说。

靳灼川从椅子上站起来，想到什么，侧头：“你别给说我以前过伤的事，你就给说伤得不重，平时多注意就好了。”

医生笑了一声：“你们这群小年轻。”

“知道了，不会让担心你的。”

说完，靳灼川才打开门走了出去。

-

他的伤口有些狰狞，模糊在一起。

他自己看的都嫌脏。偶尔有瞬间还会觉得有些恶心。

他低头快速地理伤口，时间不能太久了。

太久了等会肯定就推门进来了。

一个人上药有些不方便，一点一点地他实在嫌麻烦。

以前理伤口的时候他都是很随意的，这次也一样。

刺激得实在是有些疼，冷汗直冒，抹完药，他拿出绷带，一圈一圈地往上缠。

缠好了，他才将刚刚换下的带的绷带用干净的包起来，塞进垃圾桶里。

将卫生间里的沐浴挤出来很多，开，放进热水里，直到沐浴的香气慢慢地充满整个卫生间。

完完全全将腥味道遮盖住，他带洗了洗手，将沐浴理干净。

洗了一把脸，干净。

看了一眼镜子，确保什么都看不出来之后，他才打开卫生间的门，将药带上，走出去，将药放好。

还没走到房间门口，门就被打开了。

宋清棠从外面走进来。

“靳灼川，你没事……”

看到靳灼川站在房间里，没出事，话音便戛然而止。

顿了顿，才说：“服穿好了吗，我给你换药。”

宋清棠说着，就去拿药。

“我刚刚穿服的时候把药换好了。”靳灼川说。

宋清棠一愣，看向他：“一个人怎么换啊？你的药肯定没抹好，我看看。”

“抹好了。”靳灼川说。

“你先让我看看。”宋清棠倔强地说。

靳灼川抬手，了太阳：“好困，困得听不见你说话了。”

“我要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