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棠走进厨房看了一眼，餐桌上的早餐已摆好了。

看了两秒，觉不太对。

这不像是吴嫂平时做的早餐。

倒有点像靳灼川做的。

正想问一下，就听见后有脚步声，靳灼川走进来了。

宋清棠回头看了一眼，问：“靳灼川，今天的早餐是你做的吗？”

靳灼川“嗯”了一声，然后抬眼看，说：“你不用太动——”

话还没说完，宋清棠有些嫌弃的皱了皱眉。

然后毫不避讳地说：“你知不知道你做的早餐很难吃啊？”

靳灼川：“……？”

“你都没吃就知道不好吃？”靳灼川扯了扯角，才说。

宋清棠撇了撇，应：“因为你上次做的也很难吃。”

靳灼川：“……”

他罕见地沉默了两秒，似乎是看起来有几分尴尬，他顿了一下，不自在地问：“你怎么知道上次是我做的？”

“因为太难吃了。”宋清棠实诚地说，“我当时以为你想毒死我。”

“后来才知道，你是单纯地做的难吃。”

“……”

靳灼川没话说，径直走到了餐桌旁边，拉开椅子坐下。

“你尝尝今天的，应该好一点。”他语气自然。

像是很随意地将刚刚的对话翻篇。

宋清棠现在已很饿了，也没有再挑剔，坐下来，拿着筷子，尝了一下盘子里的玉米烙。

很，很甜，很好吃。

虽然卖相确实很难看。

宋清棠吃完，才点头，评价：“今天的做的还不错。”

“给你打八十分。”

靳灼川垂着眼看，模样认真，碎发没别在耳后，落在侧脸旁。

说话时没看着他，声音很温又清脆，像是冬日结的冰，掰开时的质。

靳灼川忽然想笑，然后很轻地扬了扬眉，问：“还有二十分扣在哪了？”

宋清棠支着下，认真地思考了一会才说：“卖相不好看，扣十分，摆得不好看，扣五分，味道有一点点油腻，扣五分。所以是八十分。”

靳灼川也应着，点点头：“照你这么说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我再加油。”

宋清棠点头，然后用勺子舀粥喝。

粥的味道很好。

一旁放着的饺子的味道也好的，比上次好很多很多。

宋清棠吃完才从位置上站起来，好不容易得了点闲的时间，想去找林乔诗。

正走到玄关，准备换鞋，就听见后的靳灼川的声音：“宋清棠，你去哪啊？”

宋清棠顿了一下，回头看。

他的目淡淡的，落在上，了寻常时的那种压迫，整个人显得格外地散漫，好像也只是随口一问。

宋清棠看了两秒，收回目，随口回：“靳灼川，你对谁都这么有好奇心吗？”

靳灼川：“……”

靳灼川有两秒的愣神，然后才笑了一声，“这么记仇啊。”

宋清棠蹲下子换鞋，听见他的话，挑了挑眉：“是啊。那怎么了？”

靳灼川笑：“不怎么，你去哪，我送你。”

免费的司机，不要白不要。

“我去找林乔诗。”

“行。”靳灼川应声，带上车钥匙便和一起出去。

南苑市早上的车并不多，路上一点也不堵车，可以说畅通无阻。

到了地方，宋清棠准备下车时，靳灼川忽然手，抓住了宋清棠的手腕。

宋清棠顿了一下，停下了开门的动作，回头看他。

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靳灼川。

他整个人看起来有些紧绷，手心燥热，温度浸染着皮肤，带起一阵很淡的麻意。

眼睫下压，他的眼睑下拓下一层细的影，眼底看不清表，只是连眼尾这一刻都莫名地显得有几分软。

然后才听见他开口说，声音格外地稳：“昨天的事是我的问题，喝的有点多，真的很抱歉。”

“我不属于那种酒后乱的人，私生活很干净，从不会在外面勾三搭四，昨天是个意外。”

“弄这样都是我的问题，所以我希你能给我一个机会。你不喜欢的我都会改，你喜欢的我都会去做。”

“你要是不喜欢我这个人也没关系，我努力变你喜欢的样子。我会改给你看，你觉得可以吗？”

他一时之间说了太多，都是宋清棠从没有考虑过的事。

一时之间觉得有些空白，然后才说：“可是，我们是签了合同的。”

“一年就到期了。”

而且和他昨晚也没有做。

一年之后和他就可以说不会再有任何关系。

靳灼川的眼神落在上，略微停滞了两秒，才说：“离婚了都可以再复婚，只是签了一个合同而已。”

靳灼川说着，顿了一会，才接着说：“而且我们昨天晚上都那样了，你不会觉得吃亏吗？”

“和我过着试试看呢。”靳灼川看着说，眼神安静地落在上。

车内一时间很平静，谁都没有说话。

直到靳灼川再一次地开口，说：“宋清棠，你仔细想想。

“首先，我比柏璞存有钱，和我过肯定比和他过要好百倍。”

“其次，我个子比他高，长得比他帅，人品还比他好，选择我比选择他好上万倍。”

“最后，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什么，只要我有，只要我能拿到，我都可以捧在你面前。而这些他不一定能。”

靳灼川说得很认真，垂着眼，看不清神，只能看到他一旁的手紧绷着。

他说的太多，这么多的信息宋清棠只觉得还有些接不了。

抬眼看他，他的眼神很和，就那么安静地着。

这样的靳灼川有着平时从未有过的一种温。

宋清棠看愣了一秒，然后有些仓惶地移开视线，抿了抿，心跳的频率莫名地有些快。

好像不控制一般。

过了一会儿，才小声地说：“我不喜欢柏璞存。”

“我一直拿他当朋友。”

靳灼川看着，听着的话，勾了勾。

说话时，的耳都是红的，脸皮薄，格外地不好意思。

好可爱。

怎么这么可爱。

近距离看更可爱。

特别是说不喜欢柏璞存的时候。

超级无敌巨巨可爱。